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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恩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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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败家子一事无成 带犊子换姓改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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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管它三七二十一,不会就是不会,老师快消消气,若气坏了身子,还得吃药打针,多不划算!’”

    周大梅一愣,问道:“后来呢?”

    张三回答说:“老师指着我的鼻梁说,‘滚!’既然他不仁,别怪我不义!一怒之下离开学校,我漫无目的到处闲逛,直到傍晚才怏怏往家赶。当路过小寡妇李红梅家门口,见大门敞开着,我潜到她的床底下。待李寡妇睡下,就悄悄钻进被窝。谁知她敬酒不吃吃罚酒,竟光着身子跑到院内捡起洗脸盆并用石块狠命敲打,口中还一个劲大喊大叫,‘快来人了,杀人啦!’”

    “这么说,你闯大祸了!”周大梅大吃一惊。

    “我急忙抱起裤子越墙逃出,跑到村口回头眺望时,发现村民们拿着‘反修棒’(在当时那个‘备战备荒为人民’‘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的年代里民兵巡逻时手持一根长一米的木棍被称之为‘反修棒’)、铁锨、扁担东寻西找。见无路可逃,我急忙钻到麦秸垛里藏身,夜深人静之时才悄悄爬出,思索再三不敢回家就一溜烟跑这儿。”孙石头努努嘴,说道,“亲娘哎,我若回孙家庄,他们定会批斗我,这可咋办呢?”

    “孩儿莫怕,活人怎能让尿憋死?”周大梅拍拍孙石头的肩膀,又说道,“昨晚,生产队长张结实对我说,按照国家有关政策规定,企业职工退休后,允许一个子女顶替其接班。再过几年,糟老头就到了法定退休年龄,何不做做手脚,让亲生子顶替接班。”

    “这么说,我不用上学就能端上铁饭碗啦!”孙石头一蹦三尺高!

    周大梅点点头,说道:“当然是真的啦!”

    孙石头问道:“孩儿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娘亲,不知当否?”

    周大梅笑道:“想不到我儿也学会谦虚啦!孩儿呀,有啥事儿尽管说嘛。”

    “那我就问了,您可不要生气啊!”孙石头做了个鬼相,又言道,“很多人在背后议论纷纷,说您是biao子,还说我是,莫非这其中有啥沟沟洼洼之事儿?”

    “这、这——”周大梅吞吞吐吐。

    “甭这个那个了,我是您的亲生儿子,对我还有啥隐瞒的?”孙石头晃晃周大梅的臂膀,说道,“您说话嘛。”

    周大梅略一思索,说道:“孩儿呀,现今你已经懂事,也不用再瞒哄你了。其实,你是二旺的后代,也是娘的命根子啊!”

    “您老糊涂了!”孙石头大吃一惊。

    “为娘不憨也不傻,心里跟明镜似的。”周大梅望着呆若木鸡的孙石头,又说道,“你出世不久,大旺不知从何处得知了你的身世,欲置我于死地,为娘一脚把他蹬个‘仰八叉’,当即就断了气,时隔不久,你生父也见阎王去了。我失去了顶梁柱破罐破摔,最后嫁到了这个穷山沟。”

    “九十岁的寡妇再改嫁,原来事出有因啊。”孙石头连连点头。

    周大梅说道:“孩儿!咱不说那些不愉快的事儿了,眼下是把你的户口迁到张沟村以备接班之需。到时,先给你找个放羊的差事干着,等长到——”

    孙石头截住话头,说道:“叫我当放羊娃?这太丢人了,我不干!”

    周大梅笑道:“我儿有所不知,这儿穷山恶水,又适逢‘农业学大寨’运动,人们整日开山凿坡修造梯田,治山治水,很多人都病倒在工地上,相比之下,唯有放羊这个差事较为轻松。不过,若与队长的关系协调不好,就是想找放羊的差事,也比登天还难。”

    “是吗?”孙石头挠挠头,又问道:“依你说,我如何才能捞到这放羊的美差儿?”

    “其实,队长张结实原本就是出了名的‘采花大盗’,时常管不住自己裤子上的拉链,我略施小计就揽到了放羊这个美差儿。”周大梅努努嘴,又说道,“待你的户口迁到这儿,我给队长吹吹‘枕头风’,让你也当放羊娃。这一来可免受治山治水之苦,二来还可以利用手中的便利条件,偷偷拔一些羊毛。”

    孙石头不解地问:“拔羊毛做啥用?”

    “羊毛可是值钱的好东西,等积攒一定数量的羊毛,我给你织件毛衣穿。以前,我用偷拔的羊毛织了一件毛衣送给张队长,据他说可暖和啦。”周大梅拍了拍孙石头的肩膀,又嘱咐道,“记住,口风要严,不该说的话,就是烂到肚子里也不能对外人说。特别是接班之事,若走漏了半点风声,就会鸡飞蛋打。”

    孙石头问道:“为啥?”

    周大梅回答说:“你后老大膝下还有两个孽种,他们绝不会让你平白无故接班的。”

    孙石头一愣,问道:“依您之意?”

    周大梅回答说:“咱只有装聋作哑迷惑他们,到时我再发挥‘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专长,这接班之事儿犹如瓮中捉鳖,手到拿来。”

    孙石头伸出拇指,笑道:“您真是女中豪杰!”

    当天,周大梅就把孙石头的户籍如愿迁到了张家庄。轮年龄,孙石头在同辈中排行第三,其继父张万年给他换姓改名叫张三。

    某日中午,张三母子在大门口懒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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