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情。
你眼看着时间就这么流逝,希望它走快一点,但是又担心它走得太快,事情却依旧没有丝毫进展。
就好像心湖这几天的心情一样,从最开始的心焦、急切,到现在一点一点的麻木,冷掉,甚至怀疑是不是秦无炎就这么下落不明了呢。
心湖的情绪也影响到了其他人,她本来就不是个能藏心事的人,更何况对于师父洛冉初和白恒之这两个某种程度上来说比她自己还要了解她的人呢。
已经过去五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用过晚膳,心湖躺在床上,摸着圆滚滚的肚皮,刚才吃饭的时候,她闷不吭声一直狂塞,结果一不小心就吃撑了,好难受。
可是,胃填满了,心口那一块却依旧空着,空落落的……
心湖捂着肚子爬起来,突然口渴很想喝酒,心念一动,她朝上次发现的酒窖摸去。
轻车熟路地摸到酒窖,没有任何变化,找到暗格,偷出几瓶百花酿,又做贼一样顺利摸回房间。
想到上次醉酒的经历,只觉恍如隔世。
心湖拔开酒塞,喝了一口。
咦,这酒味怎么有点不对?心湖抹了把嘴,对着瓶口闻了闻。
花香依旧浓郁,但是,怎么说呢,好像多了点其他的味道。难道是换配方了?
心湖暗忖完,对着瓶口又猛灌了一口。
等一瓶都喝完以后,她就明显察觉到不对劲了。
之前的酒,喝完以后,会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但是,这酒……喝完怎么觉得胃火烧火燎的呢?
( ⊙ o ⊙ )啊!
她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峻的问题,该不会……这酒……被……被人动过手脚了吧?!!
心湖一下子急出一身白毛汗,不仅如此,肠胃更觉得仿佛有火炭在烧一般,烫得她眼泪都要飙出来了。
抬袖子抹了把脑门的汗……因为她本来就是偷人家的酒,这种鸡鸣狗盗难以启齿的行径,自然不敢惊动他人。
忍着肚中愈发强烈的烧灼感,她悄悄潜到云若扬的房门前,不敢大声呼唤,她轻拍着门,小声问道。
“云若扬,你在不在?”
运气还不错,不一会儿就听到门里的脚步声,房门开了,看云若扬略带迷蒙的眼神,似乎已经睡下了,内衫外披了一件袍子就来开门。
当看到门外站着的心湖时,他显然一脸惊诧。
不容分说,心湖从他臂弯下直接钻进房里,并示意他把门关上。
“怎么了?”
因为两人关系还不错,云若扬把门关上,走过来,眉头蹙着,望着趴在卧榻上猛喘气的心湖。
“我……我喝了酒窖里的百花酿,肚子……肚子好难受……”心湖一句话简单概括之。
“什么,你喝了那酒?”云若扬眉梢挑起,有些讶异。
“嗯。”
“因为上次庄内发现少了很多瓶百花酿,为了抓到偷酒贼,所以我吩咐仆人在酒里下了些火噬散。”
“什么,原来是你干的好事!”心湖抬头瞪向他,满脸都是怨念。
“那上次的那些酒也是你偷喝的?”看着她一脸痛苦加怨愤,云若扬反而勾唇笑问道。
额……心湖这才意识到自己不打自招,连前一次的犯罪行为也暴露了。
可是,现在有求于人,身体重要啊。
涨红着小脸,心湖羞恼地点点头,承认了。
“快……给我……解药,解药!”
心湖眸子水雾蒙蒙地看着他,带着恳求,可怜见的。
“噢,我为什么要给你呢?”云若扬坏心眼地朝她眨眨眼,带着戏谑。
心湖转念一想,是哦,貌似她跟这家伙以前还结过怨。
“别闹了,给我解药吧……”心湖软下声音,含嗔带怨地说道。
大女子能屈能伸,先把解药拿到再说。
“放心,那药只是让你难受一阵,没毒。”云若扬唇角轻勾,看好戏地抱臂睥睨她。
混蛋!!心湖攒拳,眸中窜出愤怒的火焰。
“我是你们教主夫人!”心湖决定搬出秦无炎来压他。
这句话出口后,一下子,云若扬顿住,半饷没说话。
灼烧感难忍,沉默的气氛让人更难忍,心湖顿时觉得面上无光,是啊,她这个头衔,又没被秦无炎承认过,何况,现在当事人下落不明,不知所踪。
“好了,就当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把之前那些酒都赔给你,你快点给我解药啦……”心湖马上变更策略,继续哀求。
见云若扬面色沉凝,墨眸幽深,分辨不出情绪,她心一横,加了把劲。
“云大哥,云帅哥,云美男……求求你了嘛……”出口的声音那叫一个娇软欲滴,把她自己都整出了一背鸡皮疙瘩。
云若扬俊朗的身型晃了晃,然后背过身去,去翻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