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姨把三姨娘让到楼上,两人坐了片刻,聊了些家长里短。三姨娘似乎有要紧的话要说,不时拿眼瞅瞅十三姨的妹妹和红丫。十三姨叫妹妹和红丫去楼下,自己拉了椅子坐到三姨娘身边。三姨娘从胸口掏出一副金釵儿放在十三姨手中。
“好姐姐,你这是要做什么?”十三姨赶紧把金釵推回去。三姨娘这样礼重于自己必定有要事相求。
“妹妹先得收下金釵儿,我才敢开口。”三姨娘说。
“都是自家姐妹,有什么话说不得,姐姐尽管吩咐好了,小妹当尽力相效。”十三姨说。
“我最近身体不适,幽梅居的丫鬟大多不顶事,我想找个能管事,也好帮我分担些,免得我日夜操心。见落红居的红丫最翘楚,恳请妹妹割爱,把红丫让于我,我给妹妹重新找两个能干美貌的丫鬟。”三姨娘说。
三姨娘突然来借红丫,红丫刚刚从幽梅居探访归来。十三姨心里明白了几分,她没说让出红丫,也没说不让,只是说红丫是她的贴心丫鬟最得她的宠爱。三姨娘见十三姨说得婉转又得体,好像红丫强求不来,心里兀自慌了。十三姨看出三姨娘慌乱,借机关切她的身体,要她多去看看林医官。
原来红丫从矮墙翻出来的时候,三姨娘正好走回楼上。她心里惦念着锦衣卫避野,怕林医官弄坏了他,走到后楼来听着。红丫翻墙而走的情景被她看在眼里。这等丑事被十三姨的丫鬟看去,肯定会招来大祸,三姨娘顾不得和林医官和避野商量,先自赶到落红居来。
三姨娘碰了个软钉子,观察十三姨神色,似乎对自己这番来意有所心理准备,怕是红丫把看到的事儿告诉了她,或者红丫去幽梅居就是十三姨指使的。想到这里三姨娘如坐针毡。
十三姨看三姨娘如刺鲠喉,只怕她改变主意,自己反而被动,娇声说道:“妹妹也正有事求姐姐呢。姐姐的事妹妹当是殚精竭力,虽然红丫不能给你,但姐姐托付的事儿。我已经放在心上来了。”
三姨娘听十三姨这样说,明摆着避野和林医官在小房间里寻欢的事十三姨已经知道了。听十三姨的语气好像她会抹杀这件事,不过有个交易。三姨娘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静听十三姨的要求。
十三姨说:“听说林医官和姐姐关系密切,形同姐妹。我恳请姐姐叫林医官来一趟落红居,救治个人。这是只能你和林医官知道,不可告诉外人。就像姐姐的事儿,我会叫红丫永远烂在肚子里。”
三姨娘没想到十三姨提出的要求这样简单,赶紧答应下来。可她猜不到十三姨要林医官救什么人,搞得这样神秘郑重。
其实十三姨也没有想好要不要把孩子弄掉,只是先给自己留条后路。她还要等张随风,一个女人一生没有孩子是残忍的,可是后后花园的女人容不得孩子。那个女人要是传出有孩子非被处死不可。十三姨见三姨娘答应下来,叫她先跟林医官说好,自己安排时间去接林医官。
三姨娘回到幽梅居没跟避野和林医官提起泄情的事,只是对丫鬟们训斥一番,要她们看紧院落。丫鬟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有诺诺应着。三姨娘送走林医官,林医官叮嘱她要好好照顾避野,好让他早日康复。三姨娘暗暗骂着林医官,可对避野体贴入微,她想等避野痊愈了,立刻疏远和林医官的距离。
吃了晚饭,避野休息了一个时辰,三姨娘陪着他在花园里散步。林医官给他用的都是宫内带来的好药,避野这次受伤并没有给他带来重创,反而体质增强了不少。走到僻静处,避野稍试身手功力已经恢复到八成,不由大喜,抱着三姨娘亲个嘴儿。三姨娘看了避野和林医官的好事儿,心里已经憋着火了,伸手朝避野下面摸去,可是她渴望的那个东西软兮兮的,不由有些失望。
“好妹妹,我身体还没有痊愈,有些不便,等过了今晚,我再报答你。”避野说。
“只怕哥哥另有新欢,早把三姨娘给忘记了。”三姨娘觉得要敲避野一下。
避野扑通一声跪倒三姨娘面前,给自己掌脸儿。忠主的思想刻在每个锦衣卫骨子里,避野也不例外,脱离了东厂,三姨娘就是他的主子。
三姨娘见避野如此反倒不于心不忍,扶他起来,只叮嘱他少些和林医官来往,再没有责怪他。避野见三姨娘如此大度,又抱着她亲了一个。
回到房里,三姨娘给避野炖了个血燕窝。血燕窝真是神品,避野吃了以后,顿觉精力充沛,
内力大增。三姨娘见避野容光焕发,心里痒痒,吹灭蜡烛儿,偎在他怀里。避野知道三姨娘这些天熬煞了,亲个嘴里,摸了她的胸。还没等避野解三姨娘的纽扣儿,她已经把一只雪白的酥胸掏了出来。避野一摸,竟比平时大了些许,也胀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