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装丫鬟把张随风送到一个陌生的小镇,天色已经昏暗。她转到一个无人的地方,叫张随风下了马,自己拨转马头朝魔剑庄园飞驰而去。
张随风想先在小镇住一夜,明天再回厚德府去。他朝一条热闹的街道走去,街道两边摆着许多小吃的,冒着诱人的香气。肚子饿了,先吃点东西吧,张随风在一家小菜馆里坐下,点了几分精致的小菜。
吃好饭,张随风一摸怀里,糟了!韩容儿母亲给的那包金子不见了。一定是着了戎装丫鬟的道儿,趁着亲热之际把金子摸走了。
张随风坐在小菜馆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浑身难受极了。菜馆老板见他局促不安,心里已经明白几分,叫了个伙计盯着他。张随风见溜不走,只好向菜馆老板讨饶,说自己上街忘了带钱,容许他明日还来。
“你这个不识好歹的丫鬟,竟想在我店里吃白食。伙计们给我打。”菜馆老板怒不可遏,叫来三四个伙计围殴张随风。
张随风自知理亏抱了头,东躲西避,也不还手。伙计们见打他不着,操起棍棒围了上来。
张随风说:“老板,我只吃你一顿饭菜,你也用不着要我性命。”
“哼。我不教训你,别人还以为我软蛋。我的菜馆怎么开下去?给我打。”菜馆老板说。
伙计们棍棒乱敲,张随风赶紧拿了一张椅子来挡,没几个回合,椅子被打得粉碎。张随风赶紧跳到柜台里面,柜台上摆满了酒坛和瓷罐,伙计们投鼠忌器,不敢用棍棒去打,只把他紧紧围住。
“给我住手!几个爷们欺负一个丫鬟成何体统,落虎镇的脸面都被你丢光了。”
随着一声娇叱,店里走出一个苗条精致的少妇来。少妇盯着张随风看了一边,露出迷人的笑容,示意他不必害怕。
菜馆老板见少妇出来呵护张随风,气焰顿时矮了几分,赔笑着说:“娘子休怒,这个死丫鬟想在我店里吃白食。我让伙计们教训他。”
“哟!你就是这样对付女孩子的吗?一点都不温柔。一顿饭菜算个屁!你看丫鬟长得多俊,打坏了脸蛋可不好看了,你要懂得怜香惜玉。小丫鬟,你别怕,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少妇说着,走进柜台里把张随风带出来。
张随风看少妇貌美如花,目含春色,知道她是个强势的货色,怪不得老公这样怕她。她的老公,也就是菜馆老板,头发都有点白了,脸上点点麻子,背有些驼,两个人根本不般配。张随风想菜馆老板和少妇之间一定有故事。
“好了。把棍棒都放下,都去做事。”少妇对几个伙计说。
“你傻了。她白吃我们的,你还护着他。”菜馆老板埋怨道。
“你懂个屁。他要不是走投无路,会来我们店里吃白食吗?我们白得一个丫鬟,高兴都来不及。”少妇附在老板耳边低声说道。
老板恍然大悟,忙夸老婆聪明。少妇得意极了,小腰扭得更欢,袅袅娜娜地在菜馆里走了一遍,又亲热地拉着张随风坐下,对他问寒问暖。张随风告诉她自己出来投亲,那家亲戚竟是搬走了,现在落得无处可去。
“小妹不必担忧,你且在我处住下,保管你衣食无忧,生活美满。过段时间,我帮你找户好人家嫁出去,我们也好成为走动的亲眷。”少妇笑着说。
“我举目无亲,全凭姐姐做主。”张随风说。
少妇见张随风如此识体,很高兴。
天很快暗了下来,菜馆关了门。菜馆老板和少妇把张随风带到家里。少妇的家很宽敞,独家独院,房子有四五间。院子中有一棵大柳树,枝繁叶茂,遮盖了大半个院子。
“今晚准备床铺也来不及了,你先跟我睡一晚,明日再给你准备房间。保管你住得舒舒服服。”少妇说。
“给他个偏房住好了。那里有张破床,再拿顶不用了蚊帐给他,让他安顿一晚就成。”菜馆老板说。
“你懂个屁。休得多嘴。今晚,你去菜馆睡。记住不要喝酒。”少妇说着,把菜馆老板赶到门外,“先稳住她的心,等她安心下来,再苦她不迟。看他容貌,不做丫鬟,也能卖个好价钱。”
菜馆老板见有横财可发,暗笑几声,回菜馆里睡去。
少妇看看天色不早,边上的人家都歇息了,说:“我们洗洗睡吧。”
少妇烧好水,倒入浴桶里,也不避着张随风,脱光衣服跳进浴桶里大洗。少妇年纪不大,又没生过孩子,身段和皮肤都很好,张随风只觉得有一团白光在浴桶里沉浮着。
少妇见张随风盯着她看,笑着说:“有什么好看的,你脱了衣服,一定比我更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