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
白云非趁机出手,如同狂风扫落叶般,将身边的一众喽罗打的人仰马翻。
怪人狂喝一声,又再次扑了上来。
双爪平推,一副要和白云非拼命的样子。
白云非亦丝毫不退缩,两腿一蹬,凌空跃起,泰山压顶似的照怪人的顶门劈下。
怪人眼里闪过一道寒光,巨爪一抬,刚好对上了白云非的两掌。
这次却悄无声息,两人的真气来往交锋,巨大的吸力仿佛漩涡一般,顿时两人粘连在了一起。
正胶着之际,突然一股凛烈的杀气透骨而来。
白云非暗道不妙,只见寒光一闪,眼前的怪人已经断成了两截。
眼看自己也要变成和他一样的下场,突然柔香入怀,继而下腹一阵剧痛。
他低头一看,只见一柄熟悉的刀刃从身前的一个女子胸口穿过,刀尖仍旧深入自己下腹半寸有余,两人的鲜血混合在一处,洒的满地都是。
这替他挡了一刀的女人正是慕容雪。
白云非赶紧抱起慕容雪往后退了几步。
女人俏脸煞白,泪眼汪汪的看着白云非,抽泣道:“白…大哥…能…能…原谅我吗?”
白云非心中五味杂陈,万般怜惜的看着慕容雪,低声道:“这又是何必呢?我只是一时气愤罢了。”
慕容雪嘴唇微微颤抖,脸上意外的出现了幸福的笑容,低声道:“亲…我……”话没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白云非紧紧的抱着女人,抬头正瞧见慕容德狰狞的笑容和手上那把泛着绿光的奇异兵刃。
“噬魂!”他下意识的喊出了这个记忆深处的名字。
慕容德突然狂笑起来,道:“幸好你虽然不
记得我,但是还记得它。一切都该揭开谜底了。”
白云非不可置信的看着慕容德,震惊道:“你是谁?”
慕容德的手一抬,从脸上撕下了一张栩栩如生的硅胶面具,露出那张白云非早就熟悉的罪恶的嘴脸。
“张献忠!”白云非失声道。
慕容德得意道:“的确,你还认得我嘛!有多少年没见了?这个世界急速变化,只有我们生存了下来。现在你死了以后,天下就只有我一个人能享受这样的待遇了。”
白云非怒道:“你怎么还没死?”
张献忠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都是这宝贝给了我永生的力量。和你不同,你虽然老的慢,但是终究也会死掉。只有我一个人是永生的。哈哈!”
说着指了指手上的噬魂。
白云非咬牙道:“我怎么把你给忘记了,早知道就应该把你这个满手血腥的恶棍处理掉先。”
张献忠手中噬魂一转,泛起一片凌厉的绿光。
孤寂的山顶,只有慕容家的那栋阴森森的别墅矗立着,两旁树木婆娑,地上铺了厚厚一层枯叶,充满了肃杀的气氛。
白云非的眼睛突然明亮起来,一声长啸,蓦地一闪,一道蓝色的电光在指尖闪烁。
张献忠狂态暴现,噬魂倏地爆开,变成满天绿影,真假难辨。
寒冰掌和烈焰刀的真气急劲狂旋,迅比激雷,惊天动地。
几声巨响,两人已经硬接了数招。
一股气流滔天巨浪般往四外涌出,两旁树木纷纷连根拔飞,断枝残叶遮盖了夕照的余辉。
两人倏地一分,白云非猛吐一口鲜血,落叶如雨点般在他身边落下。
张献忠亦是退了一步,拿着噬魂的手微微颤动,警惕的盯着白云非。
虽然早料到白云非不好对付,过了如此漫长的岁月,再次真正交手,他这才意识到需要重新估计白云非的实力。
这下摆开架势,双足弓步而立,坐马沉腰,上身微往后仰,带着诡异绿光的噬魂遥指向面前的白云非,刀柄紧贴胸前,蓄势待发。
白云非双目低垂,犹如一潭止水,形成了使人透不过气来的张力。
张献忠两眼射出森寒杀机,猛一挺腰,借力手往前一扫,划出一个完美的弧线。
白云非一声不响,往后退一步,手指结出无畏印,真气正中刀背。
张献忠动作一滞,手腕急忙一震,幻出一片刀光,回守空门。
待要突然横劈时,白云非又结出一个奇妙的手印,再次击中刀背,又将他逼退一步。
张献忠久攻不下,不禁大急,心道:没想到这小子进步这么厉害。
就在此时,白云非突然露出面门的一点破绽,几乎难以捕捉。
看见对手的破绽,张献忠大喜,那肯迟疑,嗖的一声,举刀直劈。
到了与肩膊平行时,身体前冲,手腕一沉一伸,打算把白云非一刀劈成两半。
他的动作狂若毒龙,一气呵成,丝毫看不出来是几百岁的高龄。
白云非一声长笑,结出十几个妙至毫巅的手印,招招命中噬魂。
张献忠的刀法气势逼人,或挑或劈,如狂风骤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