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后穷追不舍的
本来他一提气就可以远远跑开,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受了伤,肋部隐隐作痛,气息也不顺畅。
跑了十来步就被他们围了上来。
烈焰刀的功力也大打折扣,**了几个,却没有造成什么巨大的伤害。
几个大汉爬起来又把白云非困在了中间。
这一来一去,白云非身上就被开了好几个口子,右腿的伤最重,被一个大汉用刀子捅的。
白云非撂倒了两个,后背靠到了墙壁上,除了几个被白云非打中眼睛和面门的,眼前还有7个手持利刃的大汉。
这种刀下面是铜制水管,刀柄插在水管里,用电焊焊上,几乎是等于古代的马刀。
白云非痛得哼了一声,低头一看衬衫已经染红,下身的裤子上不断有黏黏的殷红液体渗出。
白云非心道:看来老子是活不成了,不过你们也别想舒服。
当下把心一横,提气冲了过去。
7个人从不同方向对他挥砍过来,白云非避过几人,任凭一把刀砍在了他的肩头,全然没有躲闪。
顿时鲜血四溅,那大汉也是一惊,他没想到白云非会不躲闪。
白云非冷笑一声,一拳打在他的鼻梁上,虽然不重但是也足可以让他退了两步。
这下那把刀却还在白云非肩头的肉里,白云非一咬牙,右手使劲一抽,把刀拿在了手上。
鲜血染红了他的半边身体,男人的目光突然变得冷酷而狰狞,白云非一挥长刀,甩去了上面的血迹。
对面的几人不禁觉得有些不寒而栗,不自觉的退了一步。
接下来全然是一刀换一刀的惨烈屠杀,白云非全然不避开对方的来刀,只是一味的搏命砍杀。
他每次被砍中一刀,总会有一个人倒下。
巷子里到处是飞溅的鲜血,白云非觉得自己仿佛是回到了清军南下时的扬州,血液里沉寂多年的狂热都统统喷涌了出来。
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一片恐惧的惨叫之后,巷子里只剩下了一个血人般,浑身散发着死亡气息的男人。
加上先前受的伤,大腿、手臂、肩头、腹部、后背总共有17道血肉模糊的伤口。
由于失血过多的缘故,一半被血迹遮盖的俊脸,铁青的吓人,恐怖肃杀的眼神傲视着脚下的十二具尸体,仿佛是地狱归来的修罗。
他嘴角边露出得意的微笑,哼了一声坐到了地上,后背靠在满是血污的墙壁上。
四周一阵寂静,不知道是不是对方早就安排了清场,以至于没有看见一个行人。
冷兵器的搏杀,全然不同于现代的战争。
往往一刀是无法致命的,特别是砍在骨头上的时候,这也是为什么古代杀人杀多了,刀刃都会卷起来的原因。
也正是因此,一刀一刀的拼命远比人们想像的要残忍。
长刀捅进了肚子,花花绿绿的肠子流了出来,可是人还没死,他照样可以还你一刀。
除非是杀人的专家,每一刀都会砍在你的咽喉上,每一刀都能刺进你的胸膛。
白云非就是这样的一个高手,庖丁解牛,他深知人类身体的每一个关节,每一处要害。
这是一场冷兵器的炼狱,是专家和业余者的对话。
最后或许他并不能生存下来,但总比那些已经死去的冰冷尸体要高明上百倍。
白云非此刻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他感到了身体里能量一点点的流失。
他轻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想来杀我…,我可没那么容易死。”说着用长刀支撑着身体,摇晃着往巷口走。
他有一个念头,要死也不能死在这里,他想到南山附近女人们的墓前去。
呢喃道:“对,去…去南山,紫绡、方婷,我来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毅力和信念支撑着他已经濒临死亡的身体,迷糊间白云非爬上了巷子口的那辆大卡车。
点火,踩油门,松开离合器,换档,也不知道是如何完成的,反正车子开动了。
轰的一声巨响,被鲜血染红的双眼也没看见撞倒了什么,只是想着南山,想着那个魂牵梦萦的地方。
他仿佛看到了紫绡和方婷重叠成一个人,在前面向他招手,如梦似幻的画面如浮光掠影闪过。
女人一袭轻纱,玉手频挥。俏脸上有淡淡的幽怨与寂寞,仿佛是在责怪他姗姗来迟。
靥生闲愁,朱唇轻启,低低吟唱着“漠漠轻寒上小楼,晓阴无赖似穷秋。”
白云非暗叹一声,眼里滑落一滴情泪,呢喃道:“云若跑了,雨怎么留?水若没了,鱼怎么游?线若断了,缘怎么有?你若走了,爱怎么求?”
他这边念着,卡车轰的一声撞在了一座小山上。
再踩油门,车子也已经没了反应。
白云非笑笑,他也全然不知道是开到了哪里,反正是南山附近就对了。
颤颤巍巍的开了车门下来,沿着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