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刚好看见了这一幕。
冯小妹低声道:“这些人真野蛮!”
吕青萍也点头道:“云非,你去帮帮那家子嘛,毕竟同船到的杭州。”
白云非笑笑,一出手就把刑三他们几个教训了一顿。
赵则固然是千恩万谢,他夫人也非常感激,执意要请他们到家里住一夜。
最后盛情难却,白云非也只好答应。
赵府显然是花了大心思弄的,虽然位于小街深巷之中,但幽静素雅,曲径通幽,中心为一汪碧水,石板桥横跨其上。
池水之北为主厅堂,其南端有小院,设湖石花台,院南临池处,建有水榭五间,低浮于碧波之上。
两侧厢房则与池水东、西两面的厢房相连。
池水之南为假山,以湖石叠成小山。
于池北远望此处,山石秀美,树木葱郁。
池水之东有亭,外有小径与各处相通。
池水之西,有小院,以圆洞门与外面相隔而又相连。
步入院门,即可见院中有小池,似与大池相通,院中散置花木,周列湖石,种植山茶、辛夷,别有洞天。
白云非等人跟着赵则夫妇一路观赏,不禁大为赞叹。
白云非笑道:“赵先生,你家这个布局可真是雅致,与内地民居大为不同。”
赵则得意道:“这处宅院是大明正德年间所建,为祖上古宅,到我这一代,已经有百年历史。”
白云非笑笑说:“看赵先生也是仕宦人家的子弟,当今天下大乱,要保有这么一份家产可着实不容易。”
赵则深有感触的说:“是啊,地痞无赖、锦衣卫、各地官员都来索贿,我也是疲于应付。本来在城外有良田百亩,后来逐渐被他们盘剥,于是我就开起了织布工场,才能勉强维持家业。”
白云非笑道:“既然织布工场生意好,
为什么不扩大呢?”
赵则苦笑道:“我也想,不过海沙帮在江浙一带势力很大,织布工场多数是他们开的。我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招惹了他们,如果在要扩大规模,恐怕将永无宁日了。”
白云非笑道:“这倒是。”
赵氏夫妇将白云非四人安排在厢房住下,一夜过去倒也安宁。
次日,白云非正和吕青萍、冯小妹在学千代子的日文,突然赵夫人急急忙忙的进来说道:“白公子,你这次可要救救我们家老爷。”
白云非一愣,问道:“怎么了?”
赵夫人道:“他今天一早就要去工场看看,说是西洋人等着我们的货。没想到一出门就让海沙帮的人给拦住了,他们人多,几个家丁根本拦不住,等我出去的时候,老爷已经被他们带着了。现在海沙帮的人还在我们大厅,说要3000两才肯放人,这可怎么办?”
白云非双眉一挑,道:“竟有这种事?夫人放心,我定把赵先生弄出来。”说完领着众人就到了大厅。
只见为首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身白衣,除了眉宇间有些轻浮,长相倒是相当的不俗。
那年轻人见众人出来,而且是这么多美女,眼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闪过,说道:“赵夫人,你们家的女人可真多,就赵则那个体格恐怕受不了吧,夫人闺房寂寞,要不要我帮帮忙?”
赵夫人闻言顿时俏脸通红,她自幼出身书香门第,哪里听过这些污言秽语。
那年轻人更加得意了,盯着赵夫人、千代子和吕青萍的胸脯来回的看着。
白云非冷笑一声道:“那你看错了,这三个都是我的女人。”
吕青萍闻言俏脸一红,偷偷看了看白云非。
年轻人一怔道:“你算哪棵葱?我是海沙帮少帮主司马云,识相的快给我滚的远远的。”说着已经拔出了腰间宝剑。
白云非冷笑几声,身形一闪,手指在司马云的宝剑上轻轻一弹,待司马云惊醒过来时,手里已经只剩下了半截断剑。
司马云顿时脸色煞白,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突然门口一个红衣少女闪了进来,娇声道:“哥,你干什么啊。”
白云非定睛一看,见是一个极为美貌的娇小少女,杏眼柳眉,发髻挽成两股在耳边垂下。
司马云见了来人,尴尬的说:“小妹,你来了啊。”
少女看了看司马云手中的断剑,又看了看负手而立的白云非,不禁暗道:这少年是谁?竟然比我哥还高出一头。
对司马云笑道:“大哥,你的剑怎么断了?”
司马云黑着脸,哼了一声。
少女闻言细细的打量起白云非,笑道:“是你弄断了我哥的宝剑吗?你知道我们海沙帮吗?”
白云非走了过来,笑道:“是又如何?”
她抬头刚好对上白云非的眼神,只觉得一股英气破空而来,仿佛被什么魔力侵入一般,心跳竟然有些加快,赶紧避开,心道:天下竟有这样英俊的男子。
又情不自禁的偷偷瞥了白云非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