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总会当成自己的儿子,还不顾人家反对抱起那小婴儿猛亲。
有些好素养、富有同情心的家长谅解她,让她过过瘾;有些家长却极不耐烦,甚至不客气地把她当成疯子责骂。好几次,童雨菱都跟那些家长吵架挣扎,最后家人控制不了她的情绪,唯有把她送到医院。
医生给她检查,报告说她患有轻微的抑郁症,因为受过某些创伤而导致思觉失调,偶尔产生幻觉,因此先开药给她吃。
可是渐渐的,童雨菱的行为变得更加难以控制,她经常自言自语,又哭又笑,跟疯子没两样。只有清醒的时候,她才认得童凯剑夫妇和龙浩等人,其余时间均当他们是陌生人,默对他们,甚至仇视他们。
大家都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童母整天以泪洗面,童凯剑父子黯然伤悲,而龙浩,估计是他们当中最伤痛的一个!看着童雨菱折磨自己,他便觉心如刀割,痛得无法形容。他多想自己能够替她受罪!然而,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着她受苦,自己跟着痛苦。
这天,是童雨菱第五次因为情绪失控而被送进医院。
负责诊治她的主治医生——华教授,趁她睡着的时候,把童家人和龙浩都叫到了休息室,跟他们说出最后的建议:“病人童雨菱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今天叫你们来,是想跟你们商量一件事。这是我研制了好久的一种药水,我准备给她喝下!”
“请问医生,这是什么药水?”看着教授手中那个绿色瓶子,童宇哲急忙询问。
“刚研制好,还没有学名,暂时叫‘自来水’吧!”
“自来水?”童家人又是一阵困惑。
“自哪来,就回哪去,一切归于无!人类的爱情,是个无法理解的现象,它伤人的程度谁也估计不了,阻挡不到。我行医多年,看过不少女孩为情自杀。于是研究了这种药水,专门治疗一些受过情伤的人,损破她们的记忆,让她们忘记痛苦,忘记一切!”老教授语重心长地解释,此刻看来,他好像不是一位医术高明、德高望重的医生,而是一名心得丰富的恋爱专家,“要忘却那种刻骨铭心的爱,必须忘掉一切人和事物,此后她就等同一个新生的婴儿!当然,这是我的目的,至于结果如何,要看童小姐的意志力!”
“医生您这话什么意思?莫非您还不能肯定结果?那其他人呢?她们喝过之后是否也是这样的反应?”
“我说过,这药水是我刚研制好的,童雨菱即将是第一个测试病人。”
“那你是把我姐当成白老鼠了?”童宇哲忍不住叫了一下。
“医生,连您都没把握,万一到时发生意外可怎么办?”童凯剑也担忧地质问。
“这药水的配方都是一些无害之因素,假如药性失效,那只能说实验失败,对童小姐身体不会造成任何伤害!”华教授保证。
“如果试验成功,那么小菱就会失去记忆,连我们也不记得?不,我不能接受,我好不容易养了她这么大,我不想二十多年的母女感情变成零!”童母立即反对,伤心地看向老公。
童凯剑何尝不是悲痛和不舍,他紧握住妻子的手,目光转向龙浩。
龙浩同样是满面黯然,那张温润如玉的俊容,此时似乎被某种东西遮住了,再也不见往日的光彩。失忆!想到自己和她那段奇妙美好的情缘有可能化为乌有,想到自己以后对她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他便感到无法形容的痛。
就在大家犹豫不决、踌躇不定之际,负责照顾童雨菱的一名护士慌慌张张地走来禀告:“不好了,病人童雨菱再天台要跳楼自杀!”
众人一听,均面色大变,手忙脚乱地奔出休息室。
华教授也神色仓惶,顺手拿起那瓶“自来水”,朝天台跑去……
夕阳西下,彩霞满天,金灿灿的光芒照射着整个天台,包括那块挨着天台围墙而建的突出去的小平地。
童雨菱一身白裙,正站在那块一米宽的小平台上,落日将她的脸染成了金黄色。
她仿佛一个没有意识的人,觉察不到自己此时的处境很危险,更加看不到楼下的地面站满很多群众,为她谈论,为她担心,为她惋惜甚至为她祈祷。她只知道,这里很静,视野辽阔,没东西阻止她看见他。
苍白的容颜因为有了阳光的滋润而显得光彩照人,因为堆满笑容而变得更加绝美。她嘴唇轻启,发出一连串、一厢情愿的自言自语:
“龙澈先生,你是否愿意娶童雨菱小姐为妻,从此遵守婚姻圣约,照顾她,爱护她,尊重她,无论疾病、健康,祸福、贫富,都对她不离不弃,直至永远?”
“我愿意!”
“童雨菱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给龙澈先生为妻,从此遵守婚姻圣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祸福贫富,都对他不离不弃,做他的妻子直至永远?”
“我愿意!”
“我们祝福一对新人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说完最后一句话,童雨菱兴奋地蹦跳起来,甚至转圈,娇小纤细的身影似乎随时都会蹦出平台而朝下坠落,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