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吃晚饭,顺便跟大家告别。原来,她一个英国的好姐妹突然身染重症,恐怕命不久矣,她决定去看看,好好送姐妹一程。
当然,她注意到了童雨菱的状况,很是担忧,忍不住问她:“雨菱啊,你脸色看起来很差,你没什么事吧?”
内心哀伤被触动,童雨菱几乎要倾诉出来,可是一想到她已经因为好友的事情而难过了,故不想给她添多一份烦恼,撒谎答道:“外婆无须担心,我没事,估计是最近胃口欠佳,影响到精神状态。”
苗颖似乎不相信,满眼疑惑。
担心她继续追问导致自己忍不住坦白出来,童雨菱便赶紧转开话题:“对了外婆,您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英国那边的天气比我们这边冷很多,您要多带点冬衣御寒。”
苗颖抓住童雨菱的手,一边轻抚一边笑着道:“呵呵,都带齐了,外婆又不是第一次回去英国,准备工作不成问题。倒是你,要多吃点饭,把身体养胖,再给顽皮添个曾孙女,娇娇滴滴的,漂漂亮亮的,像你这么乖巧懂事,外婆就真的满足了!”
一股熟悉苦涩的感觉再次袭上心头,童雨菱讷讷一笑,继续转开话题:“外婆打算几时回来?”
“几时回来啊?这个还真难说,要视乎我那朋友的情况。”苗颖说罢,叹了一口气,“你想念外婆的话,可以打电话给外婆。阿澈妈妈那里有电话。”
“嗯,我会的!外婆多多保重!”不知因何缘故,童雨菱心中有股不祥之感,她总觉得,这次是自己和外婆的最后一次见面。暗暗叹着气,她极力甩去这莫名其妙的感觉,最后,还借用逗玩宝宝来压住这无法理解的心悸和恐慌......
苗颖去了英国,童雨菱苦闷的日子继续在上演。起初,她还想着如何了解龙澈的变化原因,想法设法去讨他欢心,然而经过一轮轮失败之后,她便开始淡定下来,认命地承受这种已然习惯的日子。
平时除了照顾儿子,上博客写写东西,其余时间都在编织毛衣。上次把那件毛衣转送给了龙浩,故她打算重新织一件给龙澈,准备在父亲节那天送给他。
自己的爱人,已经升级为父亲,他是自己儿子的爸爸!每每想到这里,她内心的苦楚哀伤舒缓了不少,对龙澈的爱意如旧,她把这些爱意转到毛衣上,一针一线,凝聚着自己对他永恒不变的爱恋。
经过半个月的努力,一件做工精致、体裁独特、质地温暖的蓝色毛衣终于完工。
明天就是父亲节了,她打算今晚就送给他。晚饭后她立刻回房,将儿子放在床上取出毛衣再次仔细端详,来回抚摸,最后将它折叠好,一边逗儿子玩,一边等待龙澈的进来。
她还决定了,今晚无论如何也要借这个机会与他和好如初,跟他说既然他还不想结婚,那她保证以后都不提,必要时自己主动服侍他,放下羞涩做他做喜欢她做的那种事。
这么多的惊喜,他应该会感动,然后怒气全消吧?那么,自己和他又会恢复到那段甜蜜日子了吧?
想到这些,童雨菱难掩兴奋和开心,不停亲吻儿子,用以表达自己的喜悦,惹得宝宝也哈笑连连。
可惜,这欢乐的气氛维持不了很久。童雨菱左等右等也不见龙澈进房,一问之下,才知他竟然出去了!这么晚出去干什么?今天周六,他照理不会约会客人。
犹豫了片刻,童雨菱拨通龙澈的电话,足足打了五次他才接听,于是,她赶紧询问:“澈,你在哪?”
发觉那边沉默,她不禁又催促了一次。
“你管我!”冷冷地送来短短三个字,龙澈挂断了电话,任由童雨菱再打多少次也不接。
颓然看着手机,童雨菱满腹忧愁、哀伤和悲怅,她就那样难过得呆愣着,直到儿子爬到身边才恢复知觉......
龙澈去了哪?原来,今天是程嘉雯的生日,程嘉雯包下一间高级俱乐部,约了大帮朋友庆祝。
华美的高贵,浩大的典雅,精致的气度,奢侈的享受,正好形容了这间高级俱乐部。
宽大的室内装潢豪华,地面铺着厚实昂贵的地毯,若干小圆桌错落有致地摆放其中,长长的吧台上摆放着各色美酒美食,若干男女在品尝聊天。五光十色的舞池里面,几个人影跳来窜去。这些人,年轻活力,非富即贵,都是程嘉雯邀来的朋友。
隔着玻璃幕墙往外望去,珠江两岸的景致尽收眼底。在两岸灯光的辉映下,江面波光粼粼,一浪接着一浪。龙澈正好侧身坐在靠窗边的一个长形沙发上,手里端着酒杯,手指时而爬上杯沿缓缓摩挲,俊美无铸的脸庞微微涨红,眼神有点散涣,估计已经喝了不少酒。
程嘉雯坐在他的身侧,红粉菲菲,含情脉脉,一边打着酒嗝,一边对他低吟:“阿澈,这样的生日会应该没试过吧?我也是第一次体会。前面6年,无论是你或是我的生日,我们每次固定在酒店总统套房度过。烛光晚餐,唱生日歌,许生日愿望,跳贴面舞,一起洗鸳鸯浴,最后......共赴云雨,直至天亮!”
龙澈默不作声,举高手中酒杯,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