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行了大约十分钟,童雨菱抵达菲利斯欧亚银行大厦对面马路。
有别于周围巍巍屹立、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那是一栋类似海鸥状的建筑,前堂的两翼如同一只向天空展翅飞翔的巨鸟,格外雄伟壮观。整座大厦约有10层楼高,外形全部由铝金属与玻璃两种物料结合。
据闻这是菲利斯欧亚银行创始者龙啸天二儿子龙浩提供的设计,整个设计基调不但庄重大方、而且富有独特的现代化风格,当年曾经轰动全城,当时才15岁就能设计出这种磅礴大势、独一无二的建筑,真是天才。
童雨菱由衷感叹一声,走过马路,慢慢步入大厦。
“小姐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接待小姐面带微笑地迎向童雨菱。
童雨菱也忍不住冲她一笑,“我是来找财务部的张经理。”
“财务部在5楼,小姐请往那边搭电梯!”接待小姐训练有素,亲切和蔼地指示着。
童雨菱道谢后,走向电梯口,很快抵达五楼。
“您好,我是财务部职员童凯剑的女儿!”童雨菱向前台小姐表明身份。
前台小姐马上客气回应,“童小姐来找童大叔?他今天好像外出了!”
“我知道,我来不是找我爸,而是……找您们张经理!”
“找张经理?”前台小姐一愕,随即拿起电话,拨通内线,“张经理,我们部门的童凯剑的女儿想见您!”
那边先是一默,道,“让她进来。”
前台小姐挂了电话,带童雨菱来到张经理的办公室,然后独自离开。
望着仍然埋首于案的男子,童雨菱踌躇一下,才礼貌地道,“张经理您好!”
张经理抬头,那是一张斯文俊雅的中年男性面孔,声音也很温和,“你是童凯剑的女儿?有什么事?”
童雨菱沉吟片刻,开门见山,将父亲挪用公款的缘由、经过以及自己的请求一一道出。说完后,大气不敢喘,静静等候他的反应。
张经理满眼复杂地打量着她,好一会才沉声道,“你父亲这种行径非同小可,我们不能姑息!”
童雨菱早料会碰到这种结果,于是讲出事先准备好的求情说话,“张经理与我父亲公事这么久,应该清楚他是个怎样的人,他一向循规蹈矩,这次是因为一时想歪以致犯错,我们坦白向公司请罪,就是不敢逃避责任,想弥补过错。我答应您,这笔钱我们会尽快归还银行,而且也会额外付给利息。”
“童小姐,我理解你的诚意,同时也明白童凯剑的为人,如果是其他事,我尚能帮助你们。但这事,我恐怕做不了主,因为挪用公款是件非常严重的事情,不关数目大小。”张经理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那……请问谁才能够做主?”
“我们总裁!”
“总裁,您是指龙澈吗?”
对于童雨菱直呼龙澈的名字,张经理不觉一怔,而后颌首。
“那张经理能否带我去见他,他父亲是个慈善家,我想他应该也会体谅我们。”
可惜,张经理立刻拒绝,“很抱歉,我们总裁不会随便接见外人。童小姐,你父亲那件事,真的只能公事公办了!”
童雨菱一听公事公办,急得想哭,连忙继续哀求,“张经理,我爸年纪大,经不起牢狱之灾。求您带我见龙澈,拜托您了!”
绝美的容颜尽显担忧与难过,此刻看来是多么的楚楚可怜。张经理莫名其妙地动容了,“这样吧,我打电话跟高助理说一声。”修长的手指拨通顶楼的内线电话,“高特助您好,我是财务部张经理,请问总裁在吗?”
“总裁还没回公司。什么事?”电话那端的嗓音异常严肃。
张经理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将童雨菱刚刚对他讲过的那番话语转告过去,还好心地帮忙求情,“童凯剑平时为人老实安分,这次促成大错情有可原,童小姐她也很有诚意,希望跟我们总裁见一面。”
“总裁没空!”那边回话,一口拒绝。
“我也知道总裁日理万机,不可能处理这种小事,只不过……挪用公款这事可大可小,而那客人过两天会带朋友来贷款,假如不事先处理好这件事,我担心会给其他部门的运作带来麻烦。”张经理懂得搬出大局,“高特助,不如……您见见她?”
那边默了片刻,吩咐道:“那让她上来吧!”
“好,好!”张经理挂完电话,高兴地交代童雨菱,“童小姐,虽然你不能见到总裁,但跟我们高特助解释也一样,他是我们总裁的特别助理,有权决策很多事情。”
“谢谢您,张经理,非常感谢您的帮忙!”童雨菱感动异常,只差跪地谢恩。
“不用客气,我叫个人带你上去吧!”张经理起身,与童雨菱走出办公室,吩咐小助理带童雨菱上十楼。
高志杰给人的感觉是另一番体会。望着眼前一丝不苟、面无表情的年轻男子,童雨菱紧张的心更加忐忑,半响才鼓足勇气对他重述一次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