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怎么还这么少啊!
“白……白大哥,这要怎么办!”
“我……我……唯今之计……只有……”
“只有……?”
“大喊!”
“大喊?”
“来人啊!救命啊!生孩子啦——”
……
“啊——”
“啊——”
在一浪高过一浪的叫喊声中,我却表现的超乎寻常的冷静,冷静,冷静……
“钺儿啊,我怎么觉得……我有点晕呢?”
“白大哥,你别再转了,我都快晕了。”
我猛地停了下来,“耶?我有在转啊?哎,是哎,转了,转了,耶?我为什么会转啊?哦,是他们在生孩子。哎?他们生了没有?啊嘞,他们才刚进去。”
“白大哥,你冷静一点,几位哥哥不会有事的。”
“不……不会有事,当然不会有事。我……我现在很冷静啊,很……很冷静。不……不就是生个孩子嘛,就和上茅房一样,一拉就出来了,对,一拉就出来了。”
“白……白大哥……这种说法……”
“不、不对啊,这么大坨东西,怎么可能轻易就下来了,该不会是个什么几十斤的怪物吧,豁唇?肉瘤?八只手?呃,那是螃蟹。嗯?螃蟹?等等,该不会生下一个带壳的东西吧!”
“死……死……混蛋……你……你才生……乱七八糟……啊——”
兰络秋听见了我在门外歇斯底里的嚎叫,没见过当爹的有这么诅咒自己未出世的孩子的。
“我、我、我是担心你们啊。”
“啊——啊——我要死了……死了……姓……姓白的,你来生……你来生……啊——”
虽然只有兰络秋一个人这样爆发着自己的不满,但是,我知道,其他人也一样的痛苦。所以,我一不做二不休,一脚把门踹开了。
当我看到他们四人呈“口”字形各躺在一张床上的时候,我疑惑了。
“呃?大夫,这是要摆酒席吗?不是还没生出来吗?”
某无名氏来到我的身边,说,“主子,这是长老吩咐的,凤子生产,四人若聚集一起,可以凝聚龙凤之气,有助……主子……”
直接略过某人,我来到“口”字形的中央。
“络秋,没事吧?还好吗?魄,魄,别咬自己的嘴,已经流血了,莫惜、莫惜,用点力,放心,你会没事的。离……离儿,你……你还活着吗?来,来,你们抓着我的手,这样就好了,这样就好了,你们只要想象把自己的痛苦传给我就好了,就不痛了……”
……
鄙人做为跨——时代——的好丈夫,怎么可能放任自己的老婆在危难之时独自承受痛苦呢?所以,谨遵老婆生产老公握手,顺顺利利天长地久的原则,本人于今天像普天之下所有的模范丈夫一样,在老婆生孩子时给予了他们我的鼓励和温暖。
那个谁曾经说过,此时此刻的两人,是痛苦的,也是幸福的。
我要说的是……
这他娘的是那个乌龟王八蛋说的,他娘的,一点都不客观!
那种老公一边轻抚老婆的脸颊,一边紧紧握住她的手,含情脉脉的说着,亲爱的,有我在,没关系的场景,是只限于一对一的范围内。
而……我……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的左手,我的右手,我那直贯入云霄,完全压住了五人喊叫的狼嚎,不,是海啸,不,是雷鸣,虽然,我承认,比杀猪好不了多少。
是我冲动了,是我不应该一相情愿的以为那样温馨的场景会出现在武功高深的四个男人和一个锻炼不足的酸痛男的身上。
我……错了……冲动……是魔鬼……
好厉害的……分、筋、错、骨、手……
啊!我挂了!
“啊——”我的杀猪杀驴杀恐龙的叫声。
“哇——哇——哇——”
于是,小白一号,小白二号,小白三号,小白四五号顺利出生了。
没错,是五个!离儿他,呵呵,是龙凤胎。
几个小鬼头被清理干净,包好了带到了各自母……呃,不对,父……呃?母父?父母?呃……就是生他们的人手里!
小白一号是莫惜的功劳,哇哇的声音最大的就是他了。
“哇——哇——哇——”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脑子里一兴奋,呵呵傻笑。“呵呵,他长得真丑。”
当那个“丑”字的回音还未消失时,君莫惜头也不抬,反手就是一巴掌。至此,我终于知道了,癞俐头还是自己的好。
后来吧,小白一号一直哭,哭到嗓子哑了也没有停下来,最后竟然是在我照顾他时无意的念了一句“阿弥陀佛”,竟是奇迹般的停了下来,我试着在他面前把《波若波罗密心经》读了一次。
他,笑了。
我,疯了。
于是,我合掌一拜,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