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说什么呢?质问?报仇?发狂?那样,我的月牙儿就能回来了?那样,我心中的痛和伤就能弥补了?
不能。所以,我什么都没有做……
耳边忽然传来了湿湿的蠕动,是夏蘂纁的舌,像是初尝猎物的野兽似的,动作轻柔,好像十分享受。
“该说你什么才好呢?懦弱?连爱人的仇都报不了?还是大气,放过我这个仇人?呵呵,你知道吗?为什么那时我没叫人直接杀了他?”
我睁开眼来,他的脸近在咫尺。
“因为,我要你亲眼看着他死……那样,你才会痛,你才会伤,他死的那会儿,你有流泪吗?呵呵,你哭了吗?有吗?有吗?哈哈哈哈哈,如果真的有,我倒是想看看。”
“为什么?”
我淡淡的问出,月牙儿和他并无仇怨,我也没有招惹过他,为什么呢!
他看着我,笑了。
“因为,我不喜欢!我不喜欢像他那样的人被爱着,哼,明明才第一次见面,竟然有人肯为那样的贱胚子送命。你还不知道吧,之后有一段时间,我一直让人跟着你们。”
他的眼开始迷蒙起来,像是沉浸在一个自我的世界里,那里,好像他不再是他了,而是换了另一个人。
“你和他过的和合节,还有村子里的事,你们来隋国,还有他的伤,呵呵,还有……”他的手抚上了我的唇,描绘着那里的线条,一点,一点,好凉……
“你的毛驴……你的大闹县衙……你的酒楼……你的……男人们……我……全都知道……都知道……”
听到这里,我起了身,因为太急,扯动了身上的伤口,快步走了几步,身后的夏蘂纁笑了,笑的……甚至有点疯狂……
“嗯……”
白翼飞呻吟了一声,便直直的往后倒去,夏蘂纁接住了他,把他抱在了怀里,指尖捏住的,是一根红色的针,而针的大半已经没入了白翼飞的后脑。夏蘂纁覆在白翼飞的耳边,喃喃的说道,“飞,书钺为了他爹拿了‘天香红云’,而我,呵呵,也为了你……拿了‘红尘落’……”
一推,整根针没入了白翼飞的脑后,夏蘂纁把他放到了床上,在他唇上落下了一吻。
……
……
……
书家。
魑、魅正在为书钺运功逼毒,现在他已经是被清除了八九分了,疗伤后的书钺叹着气,“你们为什么不去追他,他……”
魑替书钺把着脉,然后对着魅点了点头,魅难得的展开了一次笑,“书公子,主子如果自己受了伤、遭了罪,也许还有办法化解,但是,如果,是你伤到了,或是有什么危险,我想,他更宁愿他自己来承受。而且,呵呵,说句不该说的,按主子自己的说法,呵呵呵,他说,他就是一堆屎,就算是被人踩烂了,也会养出花来。”
书钺没想到这样本以为不苟言笑的姑娘竟然会……
白翼飞身边的人,果然是……呵呵,没留神的,自己也笑了。
魅也高兴的一说,“书公子不必担忧,我们已经联系了另四位主子,主人要我们留下来护着您,他自己就一定会想办法的。倒是……”
书钺道,“倒是什么……”
“倒是主子走前说的那句话,春天后记得照料他放香的花?”
“春天后……放香的……花?”
……
……
……
“嗯——”
我睁眼,吧唧了几下嘴,又闭上了,然后又开了,又闭上了。如此反复了几十回,我终于下了床,把屋里的景色打量了个遍,基本上绕了桌子转了有六、七十圈,觉得有点晕晕的,才扶着案台坐了下来。胸口传来一阵隐隐的痛,我把衣襟扯开了一看,胸前包上了一层软布,我无趣的撇撇嘴。支着头,逐渐露出了苦恼的脸色。
此时,门被打开了,一个穿着紫色锦蟒袍的人跨步走了进来,呃,是一个长得像男人的女人,呃,不是,是一个长得像女人的男人……呃……
他一来,就……
亲了我?
软软的,湿湿的,唇虽然是冰的,但是,口里好温暖啊,我现在好像正巧有点渴呢。
搂住他,我拼命的吸食他的唇,大口的,极力扩张自己的嘴,渐而猛烈的趋势,想要把来人吞食掉一般,男人吗?男人,也会这么可口。身体,不知怎么了,慢慢的,涌上了一股异样的快感。
呵呵,我,应该是个随着自己的快乐而走的人吧……
门,已经被外面的侍从关上了,翻滚在床上的,我们两个人。他的衣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他自己褪去了,渐而,露出细腻的肌肤。含着他的脖子,听着从一个男人嘴里发出的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的呻吟,我的头被他重重的按压着,竟像是在催促我快点一样。急不可耐的模样,让人失了魂似的。
“飞……啊……”一声轻微的,溢出的娇喘。
我停了下来,两手撑在他的头边,直直的,对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