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完势,却像是过了良久。
“主子!”
随着两声大喊,书钺似乎顿时清醒了过来。
“白……白……白大哥……白大哥——”
我单膝跪在地上,手使劲的压住胸口的伤。魑魅已经开始和那两人动手了,剑光掌气。四人对峙,竟是棋逢对手。
我推了一把书钺,“快走——”
他的手颤抖着,隔着衣服仍能感受到他的凉,“不……”
“笨蛋,他们好像是冲着你来的,快走啊——”
书钺看了看争锋相对的四人,又看了看我,一瞬间像是下了决心似的,手压着我的伤口,拉着我准备一起逃。
谁曾想,那个用剑刺我的人突然从衣襟、肋下、袖口射出密密麻麻的针来,另一人挽着剑花直攻魑、魅要害。魑先行落地,转身先旋剑挡住了细针,魅踏树借力,也仍然中了一两针。
“想逃!”一人却是朝我们这边袭来,书钺往我身前一护,铁扇执开,空中划出一轮满月,扇端尖钩卿卿发着响动。那人剑尖指向我伤处,书钺挑扇迎击,不想那人又改了向道,掌中一枚隐藏的短刀抵在了书钺的喉咙上。
“别动,否则,我可不知道会不会失手伤到你……”那人短刀向着书钺又深了几分,眼睛却是向着我。
“白公子,叫你的人住手吧。”
我一挥手,召回了魑魅,与他们交手的另一人也停手,复又落在了阴影里。
我捂着胸口,上前一步,“说吧,你们要干什么?”
“哈哈哈哈,我们……只是想请白公子到府上去做客几天。”
“呵呵,好新鲜啊,这种邀客的方法。”
“嘿嘿,那也对不住了,有人交待了,如果今日你为这俊俏小公子伤了,且是豪不意犹的,便让你去走走。”
“好,我去,你放开他。”
“这……可不行,那人说,你向来诡计多端,要是想出什么法子逃了,我们追都追不到。”
“那你想怎样!”
那人丢过来一个盒子,“打开它。”
我打开来,里面是些细微的尘沫,指甲缝的那么一点。
“嗅一嗅吧,白公子,这香粉可是很难得呢。”
被困住的书钺忽然大喊,“不要——不要——”
我笑着,把盒子置于鼻下,一嗅,一股香气便吸入鼻腔。这个味道……
“啊!”书钺像是被什么所伤,痛的叫出声来。
“你们……”短刀插进了书钺的小腹,没入的不深,但刀口却是漆黑一片,有毒!
“‘天鬼’,这种毒一炷香内如果没有两个内功深厚的人替他逼出来,明天,他的尸体就比石头还硬了。”
我的头已经开始有点晕晕的了,我扶着魑、魅,“护着他!”我在魑的肩上一捏,朝他一笑,“呵呵,如果我这一趟客要做的久了,记得春天后照料我那些放香的花啊。”
颤颤巍巍的,我向着那两人走去,头越来越沉,刚走进步,已经是软了半身了。
如果我没猜错,这种迷香应该是……
半世飘摇!
而有它的人,难道是……
之后,眼前便一片漆黑了。
……
有时,我真的不知道,也不懂,到了这里,好像总有一双无形的幕后的眼睛在看着,黑暗里,像是见不得光似的。像是食肉的恶鬼,冷得人骨肉生疼。有时,我在想,我并没有得罪过谁,我怕麻烦,很少去管闲事,难得的那么几起,也已经善后妥当了。知道的,不知道的,冥冥中的相遇和重逢,一次又一次,让人感慨命运无端的潮起和潮落。
我的幸运,在于我遇到了那几个人,经历了那些个事,有了爱,有了痛,有了恨,虽然,想极力的抹杀。故事总会很长,故事也总会很短,可是,我想,最起码,我记得,那便是一种幸福了……
……
浑浑噩噩的,我醒来了,模糊中,是一个男子的清秀的身影,愈来愈近。
我眨眨眼,等看清了来人,我叹了一口气。
“果然是你。”
夏蘂纁呵呵一笑,把我扶了起来,我靠着床柱,胸口隐隐有些痛,却已经被包好了。身体每动一下,骨头的关节都嘎嘎的发出声音,我转了转脖子。
“这回我又睡了多久?”
“一个月。”
我把枕头往自己腰下垫了垫,“这回……你又找我干嘛!兄弟,你知不知道你的手法很拙劣哎,怎么每次都用同一招,你好好请,我也不是不来,听说你还想让我见血后再把我带来,你到底要干嘛啊。我要是欠你钱,我们有话好说,关键是,我们又不熟,你干嘛老是那么三四五六点啊!”
夏蘂纁从容的坐在了圆桌的配凳旁,手下抚摸着一个漆木首饰盒,媚眼儿一勾,笑道,“说不熟,翼飞,未免太无情了吧。不过呢,这次请你来,我是想对你说一些事,还有……还你一样东西。”
我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