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奇怪。无论是裸露在土外的树根还是树干、树枝、树叶,叶片还是心形的,竟都是金黄色的。夏蘂纁说,这种树叫做情坚树,取自情比金坚,暗含一个比金之意,五国之中,只有兰国内都的皇林有。
“呵呵,这树名还真酸。”我笑着开始聚集起树叶来,等有了一大捧时,我吹燃火折子,一点。火势渐猛,突突的,竟是冒出了红色的烟,哦!好壮观啊!夏蘂纁笑笑,却是不语,好似看透了我的目的一般。
我已经无数次的宣称,我是个懒人,懒得去找人,所以,就只有让别人来找我了,这么有气势的红烟还引不来人,我就……我就让老白去死!
望着那蹭蹭的火苗,我感慨,“要是有地瓜就好了!”
等人,是很无聊的,所以,我随手捏起了一片叶子,双唇一抿。悠扬、轻柔的曲调,缓缓的荡漾开来。
夏蘂纁看着眼前的人,金色的背景,金色的晨光,金色的,连同那人一样的温柔,就连那从来不曾听过的曲调,仿佛也成了金子般的珍贵。心里是那么的平静,静到此刻的时间停滞了一样,原来,温暖是可以这样感觉到啊。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夏蘂纁不由一动,刚才,心,竟柔软了起来。呵呵,可笑,温暖?那不是她应该得到的,那也不是她应该拥有的。一片落叶迎风落下,被她的指尖割裂成了两半。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竟然还有送上门来的蠢货!”我都不用回头,一听那十分猥亵的声线和出场就笑的那么猖狂这两点,我就知道来人肯定和我不合。随之而来的,还有四起的远近不等的呼吸声,看来,果然带了枪手了。
我打了个哈欠,冲着火堆烤了起来,“我刚说缺了地瓜,就有人给送来了,呵呵,活了几十年了,第一次看见这么大的地瓜,还会说人话,呵呵,奇了,奇了。”我回头冲他跑了个媚眼,“你说是不是啊,瓜大哥。”
“瓜……瓜……瓜大哥!”
“哦!原来不是瓜大哥,是蛤蟆大哥啊!哈哈,失敬,失敬。”
来人一条手臂缠着白布,想是上一局伤的,因为我一席话脸色自然是不好看。“哼,少耍嘴皮,交出你的铜牌来,否……”
那个“则”字还没有说完,我把铜牌往他脚下一扔,对方显然没有想到那一段经典台词还没有说完,我就已经“投降”的举动。
见他一脸呆滞,我好心的提醒他,“给你了,不和自己的对对吗?”
那人也却是呆傻,竟顺口说道,“合什么,与我的又不一样。”
呵,哦,不一样啊……那就……对不起了!
正当他弯腰欲捡起的时候,我一个天女撒花,往他眼里加了点料,他“啊”一声退后,我顺势极速夺回了铜牌,啊——哈——不用做无用功了。这要是抢回来了,又不是与自己相合的,我不白干了嘛。
那人回过神来,大喊一声“本想放了你就算了,可你竟敢暗算我,来人啊,动手。”我靠!扔一把土叫暗算啊!所以我说剥削阶级就是腐败,根本就不了解民众疾苦。
N多人从树后闪了出来,我正欲遁走,哪知夏蘂纁竟定着不动,她看看我,又看了看不远处地上的半块铜牌——龙牌,估计是刚才那个瓜大哥掉下来的,与夏蘂纁刚好一合。靠,运气也太旺了吧!
“我就不客气了”,她悠悠的一笑,却让人凉到了骨子里,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出现了。
只见她裙摆轻舞,像是舞蹈一般,但是过处却是一片血色,纤纤十指竟似绽开的花儿一般,以各种绮丽诡异的姿势旋划着优雅的弧线,点足,折腰,移臂,转身,一姿一态,都透着千娇百媚,恍然在舞出一幅耀眼的山水,但是,墨汁却是人血。被伤的人不是一伤即可,而是被那利刃一样的指甲穿透几处关节和人身大穴,一时死不了,却也是救不活,伤口汩汩的冒着血,金色的叶片被染了鲜艳。我一时没按捺住,出手了,但是,对手却是夏蘂纁。我止住她对又一个人的出招,一把抓住她的手,却被她一时没停住的惯性划伤了掌心,伤口有点深,瞬间就全部血红。
自从月儿去了之后,我对于人命的脆弱看的透了,人活着,本就不容易,能不伤的人就别伤,能不杀的人就别杀。这些打手说实话,何其无辜,纵使他们不想,有时却也是没法。人活着,是总有一条铁链拴着脖颈的。
夏蘂纁神情自若的说道,“别人的事,休要多管。”
“都是人命,又何必如此轻贱呢。”
“呵呵呵呵,公子就是圣人?”
“他们也是身不由己,又何必为难。”看着地上的人,有几个已经因为喉咙被划开而不再动弹了。夏蘂纁没再说什么,别过脸去,只是适才那一抹鄙夷的神色确实没有逃过我的眼。
她步步紧逼向刚才还嚣张现在却气焰全无的那人,那人望着满地的血色,被逼的连连后退。
我抢先一步挡住了夏蘂纁,以极其动感的说唱方式向着那人说道,“唷,唷,唷,eon!瓜大哥,正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为何要到兰国找,你们国家山水好,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