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个小娃娃的样子。
“元、香、镜。”
那人听见我的低吟,猛然回过头来,眉目之中有着一丝挥散不去的惆怅和微露的惊讶。
“你……知道我的名字?”
元香镜开始索思,本来清敛愁将自己掳来后,就只是关押在这个园子里,只让些小童送着饭食和日常用具,不曾让任何人进园,也不曾放自己出去,故而这里的人都不知道自己的姓名。而清敛愁倒是常常来的,只是不带人,而每次来,只对着自己默然坐上几个时辰便又离去了。近些日子,倒是不见得他再来,因这里的人都被清敛愁吩咐不许与自己多语,所以竟是不知发生了何事。现下看着这个人,不但大摇大摆的进了园子,还同自己说起话来,岂不怪哉?
“呵呵,曾有过几面之缘,不过,我想你现在也是不记得了吧,也罢,现在,你不也认识我了吗?”,我拨弄着低低交错的枝桠,放出笑脸来。
“呵呵,你这人,说话倒也有趣,好,许真是在下缺了一颗心,竟不曾记得阁下这般人物了。”
元香镜阴暗的脸上闪现了一丝光芒,如破开了云雾的光缕,从刚才我一路行来的情境来看,此地倒是个僻处,人的踪迹也不见,再把这园中的光景回味一会儿,便也猜出了元香镜定是久不与人言语而心有所结郁,可那份凄楚,却是不知为何。
不过,他不呆在宫离月那里,为什么会在这被困着?呵呵,难道,宫离月和清敛愁之间的过节会和这有关系?清敛愁抓了宫离月的人,宫离月再命人去捆清敛愁的妹妹?不禁,宫离月派人胁架清盼儿的情景又在眼中浮现了。不过,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我没有兴趣知道,许又是一些俗烂的江湖恨、儿女情,实是让人大大的扫兴啊。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摸摸自己的鼻头,以掩饰住那不可遏止的快咧到耳根的嘴角。若是老白在此,倒是会后蹶子一尥,咆哮驴鸣,我让你小子出坏主意!
一把拉住元香镜的手,我露出了一个神秘的微笑,“呵呵,我们私奔吧!”
我,和清敛愁的本质是一样的,正是如此,所以我能猜出他对这小子的意图肯定不单纯,距清盼儿被围捕的时间算来,元香镜像是在这里待的时日也不短了,看他面上虽是阴郁而集,但终归是白白胖胖的,日子想必也没难过到哪里去。看样子,清敛愁是想留我在他身边把那个什么老不死的药给证实了,但是,我更愿意和我的亲亲们……呵呵,也把个游山玩水做足了吧。但是,我要是出去了这里,却寻不着回去的路……咳咳……问题却在这元香镜身上迎刃而解了。唉,也不知家中那四人怎样了……嗯?四人?
呵呵。不过,只不知我这一出,对这两个小人儿来说,是福是祸!
元香镜不着痕迹的甩开了我的手,面上的阴沉却是逐渐散开,微一作揖,“若阁下真能带香镜离了这里,倒是香镜的福气了。”对于我暧昧的说法竟是不屑一顾,好小子,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这也是一个脸皮厚的主儿!
“呵呵,你连我是谁都不知,就肯和我走,就不怕出了狼窝,又进了虎穴?”,唯恐其不信,便又故作假辞,“想当初我做采花大盗那会儿,专挑你这样的美男子下手,唉,也是老天的错啊,生的我这样好的样貌和脾性,那些掳来的人竟皆倾心与我,只嚷着非君不嫁,要与我做个同性鸳鸯,唉,最后逼得我唯有洗心革面、金盆洗手,我这一退,可是直让这采花界里的同行扼腕叹息啊!”
“呵呵”,元香镜原想忍住不笑,最后还是破了功,“哈哈哈哈哈哈,你这人倒真是有趣,就冲着你这点,香镜便知你不是居心叵测之人。”
“好,公子好气性,既如此,我就不客气了。”,刚想抓着他的手,与其一同施展轻功,他竟苦笑着摆了摆,“轻功,我是使不上的。”,怎么会呢,我记得他的功夫还是挺好的呀。难道……
“你的武功被废了?”
他颔首回了我一个苦涩的笑,“这样……阁下还要带我出去吗?”
“当然!”不然,出去后,谁给我带路啊!
似被我肯定的口气吓了一跳,他释然的勾了勾唇,“谢了。”
“我知道了,既然你没了武功,那么……”,若是现在有一面镜子,我一定会看见自己诡异而狡猾的面貌,弯了眼,我觉着所有的坏心思都骨碌碌的全往上蹦了,而这样“美好”的一面自然就只有留给面上已经显出后悔之状的元香镜受用了。
大大方方的牵着他的手,在一群人的注目礼下,我一路哼着黄梅小曲儿,还有美人柔荑在手,好不快活,“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你耕田来你织布,你挑水来你浇园……”,远远的便看见被人通告后而出来的清敛愁,表情是不胜明了的,虽含着笑,眼里的那份恼怒却不是作假。我停了下来,改了姿势,一把拦住元香镜的腰,他先是一挣,后又似想到了什么,骂了我一句,便也随我去了。我眉眼见乐,声音也放得更大了,“……你我好比鸳鸯鸟,比翼双飞在人间啊——”,等到那个“啊”字拖到我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