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口水已经被我毁尸灭迹,忽而有了观雪的心情,便寻着了这么一个好地方。
正当我得意之时,闻得了一阵嘎吱嘎吱的踩雪声。
“原来你在这里啊!咳咳咳……”,月牙儿喘着粗气儿,脸蛋微红,显然是刚才疾走了一阵。只见他狐裘大衣,软毛帽都裹上了,因他身体本来就虚弱,再受了那折骨一劫,现下的身体更是大不如前了。
“身子不好,就不要乱跑,有什么事叫人喊我一声便可,你看你看,又咳上了吧。”
替月牙儿顺着背,他倒是殷红着一脸娇羞,“咳咳……我……我看这几日……咳咳你也着实辛苦了,昨天我和君大哥本是玩笑话,哪知今早你竟真的让人送了过来,我才知道,你昨晚却没睡,所以想着去找你,你却又不在那里了,我就四处跑了去寻你。你这人……咳咳……”
“好、好、好,我错了,以后啊,我得练就一种神功,睡觉的时候也能做点心,那样就是两不耽搁了,你说,好不好?”,把他的身子圈在怀里,又让人拿了厚厚的毛毯和毛垫来,让月牙儿坐在我两腿之间,深深的埋在怀里。
炭火散着一股暖香,雪,依旧是纷纷扬扬,渐渐竟密密的迷住了人眼。
他,瘦多了,我却一直像没有发现似的,他渺远的眼望向飘去的雪花,偶有一阵风起,轻的,便把一片两片吹到他跟前,小人儿似是好奇的伸手一接,不久那冰晶便也化在了他的掌心。我一把接住他的手,拿了来覆在自己脸上,“呵,小人儿,穿了这么多,怎么就没暖起来呢?”
四目相对,仿佛在冰天雪地中,也只有这一处温暖和阳春,我在他掌心落了一吻,将他搂得更紧了。
久去、久去……
他伏在我的胸口,像是睡着了一般,静静的散着鼻息,我呵呵的笑着,大清早的,也亏了他了,想是根本就没睡足。唉,这小呆子!
壶里的水已经咕咕的开了,我根本就放不开手,便也只得任了它去,谁想,月牙儿竟蓦地睁开了眼,懒懒的,俏俏的伸了个腰。
“呵呵,飞,你本就是在这儿煮茶,别因为我,倒耽搁了正事。”,月牙儿自己挪了挪,给我让出了动手的空间。
我一笑,“哪里有什么正事,你,便就是我的正事了,这其他的还能排的上边儿?”
“哦?是吗?那……”,月牙儿一抿唇,媚眼儿朝我一瞥,“那……那几位哥哥呢?也都不算吗?”
“嗯……呃……咳……那个……嗯……都正,都正,啊哈哈哈哈哈……”
“呵呵,你啊,我就知道,还有那位宫大哥……”
“你,不喜欢吗?”,我勾了他的下巴,让他与我直视。
“不!怎么会呢,我只要这样看着你,就够一辈子受用了,你终究不会是属于我一人的,我也不敢奢望。只盼,若有朝一日,月儿人没了,你的口里能偶尔记得这个名字便也就够了。这一世,我也就够了。咳咳……”,不想他竟又咳了起来,这话题转的太沉重,我刚要开口,就见他伸手挡了我的唇。
“听我说下去罢,你不是常说生生死死本是常事,用不着计较那么多吗?也没什么吉不吉利,就权做谈心了,我……也想和你说说我的事。”
“我说过的,你不必勉强,对于你的从前,我是从不计较的,所以……”
“不,咳咳,我没有勉强。”,说着,苍白的手指抚着我的脸,一遍又一遍,他的眼里,他的笑里,充满了幸福和相依,那种生死相托的超然,我,真的值得吗?
月牙儿。
我的月牙儿。
“那几日,你又不见了,我们也寻不着你,大伙儿都急了。两位哥哥,我是不敢说,而我,却是连死的心都生了,可是,又安慰着,许是又像上次那样不告而别了,但终究是要回来的。可是,明明才几日,我便觉得好像已经过了千年。天天守在床边,一有风吹草动便以为是你回来了,可是……咳咳,等得累了,便躺下歇着,迷迷糊糊的,好像见着了你,就在我的跟前,问着我,月啊,明日你想吃些什么。我一高兴,正想抓着,一惊,也醒了。这才后悔,为什么要去抓你,否则,便是在梦里,还可多见你一会儿。咳咳……才发现,原来,我没有你,已经是不行了。”
我吻了吻他的手背,五指交扣的摩擦着自己的脸。
用情至深,陷进去的人便是万劫不复了,月牙儿,你这是何苦呢?唉,可是,情之一字,若能自控,便也没有什么好珍惜的了!
月牙儿靠着我继续说道,“我的事,是想全给你知道的,因为,情之纯时,便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你也知道,我之前是在那腌臜地方待着的,而把我推进去的人……就是我的娘。咳咳,我知道的,娘也是个可怜人,当初,她本是生下了两个孩子,一个是我,一个是我的哥哥,但是,爹的家容不下娘,只因她曾是个风尘女子,而我天生体弱,所以,在娘生下了孩子后,爹的娘就赶她带上我走了。娘也是血性,以为爹终会来带她回去,便带着我走了。一天一天,一年一年,当初被大夫断言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