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几天老是‘招蜂引蝶’的!”.我虽然也喜欢在闲暇之余来点余兴节目,比如说,现在这样的暗杀.但是,一连三天整整七波人,还个个都高手,打的差不多了就闪.这可让我觉着有点烦了!
自君莫惜养伤养了七八分,我们就出发了,说去哪呢,我也没问,知道有个好玩的事就行,另外,我还有一件事要求证……哪知,从我们出门起,就一票一票的暗袭,靠,搞得我都有点睡眠不足.再看看那位二大爷,是越打越面露欣然之色,没见过被追杀的这么兴高采烈的.好,你有种!开始,我以为是皇宫的人,但他们好像并不在乎幽若,难道是幽若又惹了其他的苍蝇,还是……
“翼飞莫急嘛”,他两指一捋垂鬓长发,潇洒十足,“只是几个小小杀手罢了.”这几天的人都是他自己打发的,而我有意透露出的武功底子也仅限于我的有几分畸形的轻功,其他的只要我不显露,他应该不会察觉.
“对!几个‘小小’的杀手,真是让我‘大大’的无眠.”我指了指发青的下眼眶.黑眼圈,人类的杀手,美容的克星!
“呵呵,这些日子也着实委屈翼飞了.我们已经出了兰国,现下离我要去的地方已不远了.到时候我带翼飞去耍些有趣的玩意儿,也算报答恩德了.”说得一派道貌岸然.
“哈哈,莫惜说得哪里话,朋友有难,我自相助,谈何言谢.这不就把我们说生份了嘛.”接着,暧昧一眯眼,“想当初我俩一见倾心,随后一路也同甘共苦,如此一说,这情份倒不值当咯?”
“呵呵,如此甚好!”靠,君莫惜,你果然是个厚脸皮!只道他会尴尬,哪里知道他拿着恶心当温情,老哥,有你的!
晚上的风带着一股子叶香,我们在一条河边停下休息,出奇的,今晚没有那些个惹人的阿黑(杀手别称,衣黑心也黑),格外的透静,久违的梦意让人卸下疲惫,加了衣,身子淌着暖,连河水击石的声响也显得如此迷醉,月光碎在河底,冷色无声,粼粼的宛如绝色舞女的身姿,蛇腰绫罗舞,环配扣清玄.风幔腾雾起,何似在人间.小小满足,小小慰藉.
“翼飞笑什么?”一句话,清柔若蝶,荧荧扇动,点落细足,在耳边呼展出一阵花香.唇至耳畔,心,却不由一阵悸动.
我眯着眼,扭头瞟了一眼照样以手做枕躺在身边的人,又正首闭目,“呵,我笑,我笑这山,这水,这风,这月,还有……呵呵”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倒也没追问,只是用他婉绵滑软的鼻息迎合着风,于我听来,极似一曲长情,歌着浓浓的哀郁.他……不快乐吗?
哗啦哗啦……这么多年都是自己在循环着生命啊,这条寂寞的河流!天上云,是镜花水月,以为拥有,却是虚妄.水中石,是分隔两体,以为相伴,总要移流.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而这升腾着爱的温度的蒲苇和磐石,却不能与其相拥相随,落花若真有意,便腐做香泥化溶这流水,可惜,可惜,无花堪察流水情.呵呵,流啊,流啊,你的名字叫孤独!
“莫惜”
“嗯”
“莫惜”
“嗯”
“莫惜,你在吗?”
“那你在跟谁说话.”
“是吗?可是,我觉得你不在这,我看不见你.”
“哦?我又不是鬼.”
“说不定哦,你没有影子呢.”
“我吃掉了,以前,肚子饿的时候.”
“那我们去坐马车吧.”
“为什么?”
“晕车,把他吐出来.”
“呵呵,我啊,吐不出来了,他已经化在我身体里了.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哦,那我下次用黑纸给你做个吧.”
“呵,太脆弱了,很快就会烂掉.”
“是哦,那算了……”
“呵呵”
“我的分你一半吧.”
“啊?”
“莫惜”
“嗯”
“你长过痔疮吗?”
“翼飞,不介意我扇你一巴掌吧.”
“莫惜”
“嗯”
“我长过!”
“白~翼~飞~”
……
玉盘盈冷香,宫娥空守殿.但盼有心人,日日来相见.无风云自动,流水照月残.月笼两人醉,无酒复言欢.戚戚长寂寞,难得有情天.
莫惜,莫惜,无人疼惜!
……
无晴宫
一夜好眠,我们又启程了.
走了将近半日,终于看见了不远处一破破烂烂的小茅棚,硕大的“茶”字跃然眼前,这几天喝着河水,吃着干饼,我都快成一蹬大师了,一蹬脚,快离西方极乐不远了.我问他为什么不买马车,他说没钱,娘的,没钱?你那一身行头就够当多少了!又问为什么不抓些鱼啊,山鸡啊打打牙祭,他说不吃荤腥,靠,我彻底要自食了!
一个老人蹒跚而至,“两位吃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