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小声的解释道:“其实我和你堂妹没有什么的…….”
“我是个武痴,但不是个傻瓜。”张不幸自嘲的笑道,“堂妹自小蛮横,我也希望能有个人能照顾他。只是她终是火炙门的大小姐。”
王猛无语,察觉到张不幸手上的红光渐渐亮起,退了一步,警惕的抬起右臂。
“那日,你伤了我后,我曾问过我爷爷,他听后一直沉默,却不肯告诉我你右臂中到底是何物。”张不幸回过身来,“我想在试试,你要小心了。”
他说完,身子陡更然间消失在天台上,下一刻已到王猛面前,暗红的双手,握成拳头,平白无奇的打向王猛。
王猛退无可退,挥起右臂,亮起金光,迎了上去。
红光和金光相撞,张不幸觉得自己手上一痛,退了一步,喝声“好,”再来,又是双拳打来,王猛却是面色大变,右臂上传来麻木的感觉,他一咬牙,随即也迎了上去。
金光和红光无数次的相撞,王猛顿觉的自己右臂麻木的已经没有感觉,他步步后退,如果唤作几天以前,王猛已然不支,但这几日他对自己右臂的小剑已经熟悉了不少,逐渐变得随心所欲,五感也逐渐跟上,纵然张不幸出掌速度越来越快,也都能勉强封住。
“好!”张不幸又赞一声,双拳上疼痛越来越清晰,二十多年,这双手带给他的感觉都是毫无知觉,他甚至都怀疑这手是不是他的,此刻心中欢畅淋漓,说不出的爽快。
“小心了。”张不幸提醒了一声,一双骷髅般的手,忽然一寸寸的变大,在月光下,显得无比诡秘。
王猛盯着那双手,呼吸也变得急促,右臂金光大盛,隐隐有剑啸凤鸣之声。
“天残手。”张不幸一声大喝,那双骨节凹凸的手,变拳为爪,带起呼啸的风声,冲王猛抓来。
王猛慌忙迎起右臂一挡。这次金光和红光相撞,却没有声音,王猛顿觉自己右臂上传来骨骼皆裂的剧痛,惨叫一声,被打的飞了出去。
张不幸轻轻叹了口气,脸上染上寂寞的神色,举目望向自己的双手,刚才被王猛割破的丝丝小口,此刻因为红光大盛,已经全部愈合。
“它终是不肯受伤啊。”张不幸声音萧索,望向倒在地上的王猛,“你如果只有这个程度,怕是叔父知道你和堂妹的事后,你也难逃一死。”
王猛躺在地上,口中连吐几口鲜血,右臂上一片模糊,血肉烂在一起,却没有疼的感觉,他尝试着动动自己的右臂,却没有丝毫作用。
张不幸摇了摇头,转身冲天台下面走去。
忽然,一道微弱的金光自王猛右臂亮起,是那个已经被染上血的小剑纹身,它渐渐的变亮,慢慢的变大,在血肉下,覆盖了整条胳膊。
“你等等。”王猛的声音不大,却清晰的随着夜风传入张不幸的耳内。
张不幸停下脚步,他已经感到身后王猛的变化,转过身来,看着王猛,脸上忍不住升起一股讶然。
王猛慢慢的站起身来,这一刻,他从新感觉到了自己右臂的存在,起先是微弱的,慢慢的变得强烈。
金光,这一刻金光在张不幸眼里慢慢放大。
王猛的右臂上没有了血,也看不见肉,金光灿烂,绕着那条本应该断了的右臂,慢慢的凝聚,变成了一把剑,一把在夜里,周围流动着如同实质般炫目金光的剑。
张不幸的瞳孔在收缩,瞬间,他眼里只有那把剑,他清楚的感觉到那把剑带给他的威胁。
“我们在来过。”王猛的声音平淡,但抑不住兴奋,他清楚的感到自己右臂内,轻微的传来兴奋的鸣叫,透过血脉,传到他的脑海,这一刻,他甚至感到自己从来没有过右臂,只有那把剑,千百年来不变的在哪里。
张不幸目光变得兴奋,一双手慢慢的涨大,红光再次亮起,手上的血肉褪去,暗红的骨骼突出,他猛地大喝一声,冲着王猛冲了过去。
半空中,那道红色快如闪电,在王猛面前放大,铺天盖地一般,将整个世界渲染成了无遍的暗红,一对骷髅骨架般的手,从上面抓下,带着暗红色异样的光芒,在这个夜里,那么的让人恐怖。
王猛却没有退,甚至心中都没有感到一丝恐惧,他只是挥了挥右臂,扫了过去,仿佛理应如此。此刻的王猛,甚至相信他这么一挥,都能将天地劈开。
两道猛地相撞,金光波澜不惊,轻轻的掠过红光。
王猛嘴角泛起了一丝笑意,望着张不幸。
张不幸收回了双掌,背在身后,“嘀嗒,嘀嗒。”血顺着他的手掌流下,落在地上,很快染红了地面。
“谢谢。”张不幸的声音说不上兴奋还是难过,“谢谢你最后收住了。”
王猛笑了,转身走下天台,“我当然要收住,毕竟我还想做你的小舅子。”
“小舅子?”张不幸望着自己的双手,一道深达半寸的血痕,露出了凹凸的骨头,暗道:“如果刚才他不收手,怕是我的不幸手都会被劈断了吧。”笑也染上了他的嘴角,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