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节的气氛热热闹闹,冯淑萍张罗的生意也红红火火。
冯淑萍老家在邻县的半山腰上,山里人结婚早,她十七岁就有了大女儿李晓雪。冉中年了,她没想到自己竟有一天还能当上个老板,在裕阳县城关镇上拥有了一家杂货铺。
当初又是叶局长借给他儿子几万块钱,让自己在这儿租了个铺面,卖一些日用杂货,针头线脑的东西。
李晓峰另外还摆了只货架,进了少量一些烟酒产品,店门口再摆上一台公用电话,冯记超市就算是齐全,正式开张了。
“呦呦!冯姐,下次可别对人你都有四十岁了”。
旁边餐馆的老板娘张凯凤这阵子与冯淑萍处的关系不错,她咯咯脆笑的打趣着,扭着水蛇腰走了过来,端详着冯淑萍一身打扮,红嘟嘟的嘴儿“呸!”的吐了瓜子皮,啧啧有声的道:“你现在才三十,都有人信”。
冯淑萍今儿个穿了一袭儿子给买的红色羊毛衫,近段时间的疗养,将她原本艳丽照饶本色显露了出来。精致的鸭脸蛋,肤色白皙,咋一看,确实只像是三十出头的花信少妇。
“凤妹子,你又在瞎嚼舌头”。
冯淑萍脸色绯红的着,将一包健牌的外烟递给了面前的年轻人,接过钱,笑着道:“正好哦!”。着话,她将自己那极富特色的麻花辫向身后轻轻一甩
要是叶庆泉在这儿,大概就会明白李晓雪为啥胸前那么波涛汹涌了,纯粹就是遗传嘛!这不,对面那二十啷当岁的伙子看的登时就傻住了,两眼直愣愣的盯着她胸前起伏不定的壮观景象
“咯咯咯!”。
一旁的张凯凤爆发出一阵极有诱惑力的吃吃娇笑,这才将那伙子从愣怔的状态中唤醒过来。红红的脸色,低垂着头,一溜烟跑走了。
“我刚才什么来着?”。
张凯凤又是咯咯一笑,接着道:“冯姐,看!连个半大的毛孩子都盯着你发呆,你呀!趁着还不老,赶快找一个男人!”。
“找什么呀!这么些年都过来了”,冯淑萍脸色黯然的轻声道。
“凤,我走了哈!”。
一个三十多岁,和张凯凤差不多年纪的中年男人从她的餐馆里走了出来,肩膀上扛着一只煤气罐,笑哈哈的道。
这男人走近到她们身边时,偷偷的在冯淑萍胸前瞄了一眼。凑近张凯凤身边,又笑着对她悄声道:“凤,晚上到我那去?好几天了,你不想啊?”。
“滚蛋!”。
张凯凤俏脸一板,“啪!”的打掉了男人偷摸她肥臀的手掌,又“呸!”的吐了一口瓜子皮,扬起瓜子脸蛋,不屑的道:“老娘真两天没心情,还真的是不想,你去找西口的李寡妇就是啦!”。
“凤,谁,谁我找李寡妇了”,中年男人偷瞟了一眼她的脸色,有些心虚的声道。
“去去,快去忙你的!老娘那店里还等着这煤气罐用呢!”,张凯凤白了对方一眼,一迭声的催促着,将那个粗壮的中年汉子打发走了。
之后又一扭头,上下打量了冯淑萍几眼,凑近她身旁,悄声的道:“冯姐,要不你也找一个“蹶子”?店里有事情时,可以帮帮你的忙,平日里没事儿还可以咯咯!反正两个人不都快活嘛!”。
“哎呀!死凤”。
冯淑萍羞的一脸红潮,娇笑着在张凯凤的脸迪轻轻掐了一把,极不好意思的娇嗔道:“要死了,又在这儿疯话哩!我,我能和你比吗?你家里那娃才几岁?我三个孩子多大了,还,还还找蹶子?”。
“蹶子”一词是川江省周边地区的一个土语,来源地好象就是那些山里人发明的。
这个名称的由来已不可考证了,也没人去注意那事儿,可做这事儿的人却不少,尤其是偏远的山林地区。
这词在当地的意思原本是指一些寡妇人家缺少劳力,在外面找一个有体力的,而又是单身的男人帮自己干活。而女人也不要给人家工钱,或是报酬什么的。
干完活了,两人凑到一起嘿咻一阵子就行,这样既解决了女人家庭的实际困难,又解决了男饶生理问题
因为川江地区山多林密,老百姓都不富裕。不少家庭里的男人去打猎,或是在山里采石,下煤窑里做工。
这些高风险的职业,遇难的机率也极高,造成了很多家庭里充当顶梁柱的男人纷纷遇难,这就使得蹶子这一高尚的职业在整个川江地区慢慢开始普及了
这种行为从山里传出,之后逐渐又向周边的县城,和城乡一些远郊地区渗透。慢慢的,不但家里没有男饶妇女会这样做,连一些有男饶妇女也偷偷的做起找蹶子的这事儿。不过川江地区民风开放,也没人嚼舌头这些闲话
例如张凯凤就是家里有男饶这一类,不过他男人运气太差,早年间去山里打猎碰上了一头饿狼,一番搏斗之后,他男人不但从怪石林立的山坡滚落,摔断了两条腿,连下半身那玩意,也好死不死的被那头饿狼给叼了去,彻底成了一公公
“切!这有啥不能找的?”。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