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鸣春”茶楼包厢里,这会儿叶庆泉与殷道存相谈甚欢。两人妙语如珠,时不时的还发出一阵轻微的欢笑声。
“殷道存,可惜了啊!以你的学识风度,就算进不了官场,做个生意也是绰绰有余的。哪怕是少赚一些银子,总比这样天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要强多了?”。
听见叶庆泉的话,殷道存脸色稍有些黯淡,但很快就恢复过来,微微一摆手,道:“叶局长,就不这个了。要起来,都已经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儿了”。
到这儿,他看了看手腕上的劳力士金表,转而笑嘻嘻的道:“叶局,你看看这时间,是不是?”。
“哦!和你聊的都忘记这事儿了,呵呵!”。
叶庆泉哈哈一笑,同样翻腕瞅了一眼,极有自信的笑着道:“时间差不多了,你打电话问问你们胡老大!今儿个他那边要是一没动静,我也不二话,桌子这银子我拿走,你们那破事,我只当不知道。但是他那边要是有动静你怎么?”。
殷道存眼珠子转了转,嘿嘿一笑,狡谲的道:“叶局,你不会弄三四只阿猫阿狗的来充数?”。
叶庆泉一摆手,道:“那算我认输!”。
“好!爽快!”。
殷道存笑着一拍沙发的扶手,朝对方将大拇指一伸,赞道:“呵呵!我喜欢叶局这性子,是爷们!”。笑声中,他连着按下了一串号码
“呵呵!大哥,你那边没什么事儿?”。
殷道存拿着电话,笑眯眯的道。间歇时,还稍微得意的瞅了对面正在抽烟的叶庆泉一眼,心道:你再跟我牛逼?咱老大这不是好好的嘛?
“出什么事儿?”。
电话那头的胡俊强听的一愣,朝旁边正在哭诉的两个手下大喝道:“你们他娘的给老子闭嘴”。
训斥完了之后,又皱着眉头,对着电话里的殷道存极不耐烦的道:“老二,你不是在外面办事儿吗?你知道出什么事儿?”。
“我这不是跟咱们的客人正喝茶着嘛!哈哈!大哥,事情基本上就算是成了”。
殷道存抱着电话高心道:“刚才叶局长吓唬我呐!他之前非要摆谱,是让我见识一下他的本事。我们哥几个好歹在雾都也混了这么多年,往常都是咱们哥几个唬别饶,现在我难道还能够受他叶局的唬?哈哈!
大哥,我知道你那边没事就好,和叶局这边的事情我也快办成了。叶局刚才答应他再不插手晓勇那事儿了,过一会等事情办完我回来,咱们哥几个好好喝一杯,庆祝庆祝!呵呵!”。
“庆,庆祝?庆祝个屁”。
胡俊强抱着电话,气的张口结舌的大骂道:“老二,你他娘的到底和那家伙在搞什么名堂?啊?你回来回来看看,咱们的聚宝盆都给砸成什么样了”。
脸色一下子变的极为难看,殷道存急道:“大哥,这怎,怎,怎么回事儿这是?你清楚啊!”。
“什么他娘的怎么回事儿?老二,我还想问问你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胡俊强破口大骂道:“你他娘的惹的什么人呐?整整冲进来三卡车,上百个土匪,他娘的!只要见到是我们的弟兄,他们二话不上来就打。
二愣子一开始还没以为他们敢怎么样,傻不愣叽的冲上去想和他们较劲,被那个领头的家伙一枪把腿给打断了,其他弟兄断腿断胳膊的也有好几个。你,你,你他娘的快滚回来!”。
被胡俊强骂的脸庞火辣辣的难受,殷道存这时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不停变化着,他偷瞟了对面正悠然自得吸着烟的叶庆泉,犹豫的道:“大哥,你,你怎么不给赵,赵老板打电话求援?”。
“老二,你傻了?你知道刚才是谁来抄我们场子的?”。
胡俊强呼呼喘着粗气,语气中不自觉带有一丝畏惧的道:“是许有苍,那个市委常委,军分区司令员,是他亲自带队过来的,我他娘的这时候找谁也没用
姓赵的平日里吓唬吓唬那些阿猫阿狗的还行,他敢和许有苍较劲吗?许有苍带着那批全都是拎着冲锋枪的土匪们,姓赵的手下那几杆破枪管个屁用啊?老二,赶快走,今晚上咱们哥几个算是撞到铁板上了。你要是再不走,我估摸着到时候你想走都走不了了”。
脸色一片死灰的挂断电话,殷道存咬了咬牙,站起身,朝叶庆泉十分江湖味的一拱手,道:“叶局,今儿个怪我姓殷的有眼不识泰山,改日若是有机会,我再向叶局斟茶致歉,现在告辞了”。
眼见对方一群人急吼吼的快要迈出包厢的时候,叶庆泉起身道:“慢一!”。
殷道存身形一顿,愣了愣,缓缓转过身,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着叶庆泉,冷冷的道:“怎么?叶局,一活路都不想给我们哥几个?非得让我们?”。
“呵呵!这话我没”。
叶庆泉笑了笑,慢条斯理的道:“殷道存,走活路还是死路,那是你们自己选择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最后只是想提醒你们一下”。
脸色突然一冷,叶庆泉几乎是从牙缝中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