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而来的战马踏上地面震波,顿时失去控制,纷纷朝前扑倒,风中弥漫着战马悲呛的嘶鸣,后续铁骑来不及躲避,猛烈与前方马匹撞击,狂奔之中的战马撞在一起,发出连绵不绝的闷响,许多战马和突厥骑兵都是头骨碎裂而亡,悲凉无边,鲜血飞溅。
后面的突厥铁骑冷静朝两旁闪开,挥舞着手中锋利战斧长枪朝数千豪杰刺来,急速狂奔战马和群雄真气相撞产生的力量让人震撼惊异,谁都没有想到会产生如此巨大的冲击力,不少马匹居然被撞得飞出数丈,长长马嘴列开后涌出了大量泛着白沫的鲜血,活活被震死沙场,众多强悍士兵被真气撞得骨裂脾脏出血而亡,不少骑兵甚至被猛烈冲击撞飞到高空中,竟然被真气抛出二三十丈远,再次把后面狂奔而来的铁骑连环撞倒。
少林弟子每使一招必伴随声若洪钟,震人心魄的佛门狮子吼,使本来就凌厉逼人的招式更添七分威势,武当弟子则自发结成剑阵,大量斩杀突厥铁骑,华山和青城剑法飘逸灵动,可惜在战场上却不实用,好在两派弟子的轻功不错,可以凌空跃起,自上而下攻击气势汹汹的铁骑,但是极度耗费真气,娥眉弟子虽然大部分是女性,可是勇猛顽强超乎想象,出手之狠毒让人叹服,精妙绝伦的剑法让无数突厥士兵纷纷倒下。
可是面对潮水般十多万突厥铁骑,而且需要不停招架密密麻麻的战斧长枪,猛烈凶残的厮杀中,不断有六大门派的弟子被乱枪插死,甚至不少人是力竭而亡,一名少林弟子胸口插着锋利长枪,口吐鲜血,依然顽强地冲到手持长枪的突厥骑兵怀中,脑袋凶狠地撞在了突厥士兵头颅之上,二人头骨同时碎裂,突厥骑兵惨嚎一声,倒地殒命,许多重伤垂死的江湖豪杰拖著残缺不全的身子坚持和凶悍如虎的敌人白刃相见,悲壮而惨烈,荒凉草原上演着无数震撼人心的英勇传奇。
突厥铁骑每杀死一个江湖人,都要付出惨重到几乎无法负担的代价,必须是十倍,乃至二十倍的惨重代价,四周潮水般的突厥战士想破头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些隋朝将士如此凶猛,拳头可以击飞战马,长剑可以凌空割破敌人喉咙,更可以入若无人之境地那样腾空飞翔,有些甚至可以引发如炸药般恐怖的力量,简直如同天兵神将,突厥铁骑忽然强烈地感觉到,他们面对的是一股强大到几乎无法战胜的力量。
数千英雄豪杰忽然突袭突厥主帅扎杰,极大减缓了玉门关防守的压力,可是玉门关依然有成百上千的突厥战士猛烈攻击,虽然突厥用作攻城的云梯和攻城车都遭受了致命毁坏,不过突厥铁骑纵横草原大漠,攻城拔寨,战无不克,绝非浪得虚名,突厥铁骑竟然借着混乱,悄然在玉门关下埋好了炸药,“轰”然巨响声中,坚固的城墙被炸开了缺口,数十名黑虎铁卫瞬间被埋葬其中,突厥士兵刺耳连绵的嚎啸声响彻大地,在满天飞舞的尘上泥沙中,无数突厥战士狂吼着顺着缺口冲上了城墙,涌入了玉门关。
叶飞和张旺财马上指挥数千黑虎铁卫堵住缺口,两人迅速拔出刀剑,周围的空气起了一种好似火焰般的光华,艳艳烈烈地往四方放射,远看就像是在他们的身躯外头,包住了片片的气焰那般,说不出的妖丽瑰美,黑虎铁卫站成长排对着蜂拥而来的突厥战士,他们手中的长枪战戟齐刷刷地直指前方,闪闪生光的千百枝长戟等待痛饮敌人鲜血。
寒月护卫几乎无力再拉动手中强弓,惨烈的搏杀耗费了大量真元,可是当望到凶猛搏杀黑虎铁卫的突厥刀斧手,他们在周长空冷静指挥下缓缓朝后退出,依然冷静射杀,好在玉门关内贮藏了大量备用弓箭。
近万名长刀铁骑则排列成整齐队列,依然静静站在黑虎铁卫后面,全部身着暗黑色铠甲,长刀早已出鞘,傲然横在胸前,可是未得到杨风的命令,他们只能眼睁睁望着众多黑虎铁卫血战凶悍的突厥战士。
玉门关外血流成河,尸积如山,黑虎铁卫之勇猛顽强震慑天地,手中的钩斧枪贯注真气,每次都可以把两三名突厥士兵从腰腹处斩断,血光漫天,虽然面对十倍以上的敌人,他们依然冷静顽强地搏杀战斗,宁死也没有人退缩半步,蚂蚁般窜上玉门关的数万突厥猛士全部被斩杀干净,可是黑虎铁卫已经锐减到数百人,地面死去的黑虎铁卫基本都无全尸,死壮惨烈悲凉,要么身上插满长箭刀枪,要么被砍得血肉模糊,支离破碎,残余数百黑虎铁卫望着惨死的数千好兄弟,蓦然整齐发出了悲壮无畏的长啸,义无返顾地全部顶在被炸药震塌的缺口处,早已经抛弃了生死,利用血肉身躯拼死激战潮水般涌来的敌人。
玉门关内近万长刀铁骑心中充满了无边愤怒,可是没有得到杨风的命令,只能望着手足般的好兄弟逐渐惨死于敌人手中之战斧砍刀,心中热血早已经沸腾,却不能出手,他们眼中似乎快要滴出血来,可是杨风似乎没有望到眼前惨绝人寰的场面,依然冷静站着,目光坚毅沉稳,并没有吩咐长刀铁骑冲杀突厥战士。
时间缓缓流逝,黑虎铁卫只剩下了伤痕累累的数十人,叶飞和张旺财被上千名突厥猛士包围住,两人背靠背浴血苦战,大海之心和无形刀激荡而出的绚烂光芒无坚不摧,无奈两人真气损耗巨大,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