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碧痕心疼道:“你为了江湖经历了太多惨烈的搏杀,九死一生,可是我却未能为你分担,心里真是很难受,好多时候,我真想为你做点什么,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做?你以后不要太拼命了,受伤太多对身体不好。”
赵烈心中很是感动,忍不住轻轻拉住了萧碧痕的手,入手感觉冰冷顺滑,柔若无骨,他微笑道:“我们已经很久未见面了,你为何忽然赶来黑虎城?我本来想过段时间派人到江湖中找你,你能在黑虎城落成的时候赶来,我真的很开心。”
萧碧痕幽幽道:“我独自住在川北荒凉的高原,还以为你已经忘了我,可是有天忽然在桌子上发现了一封信,若非你派人送来了这封信,我根本没有勇气来找你,本来决定独自在凄美高原了却残生。”当日她读到这封信的时候可是心神激荡,泪流满面,就连捧住书信的双手都在颤抖。
赵烈蓦然愣住,因为根本就未曾写过信#蝴心中充满了无尽疑问,眉头微皱,目光闪烁,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微笑道:“你怎么知道是我写的信呢?”
萧碧痕轻声道:“我怎会忘了你的字迹,关于你的东西,我什么都不会忘记,这封信我一直放在怀中,夜夜都会取出来阅读,也不知读了多少遍了。”她想起信中那些悱恻缠绵的话语,满脸晕红,含羞从怀中拿出那封信。
赵烈压住心中疑问,含笑取过了书信,洁白纸张磨损很厉害,显然被翻阅过无数次了,书法潇洒不羁,狂而不乱,如列阵之排云,如百钧之驽发,如高峰坠石屈折,如钢钩万岁枯藤,豪迈之气跃然纸上,果然与他的字迹一模一样,毫无分别,“到底是谁伪造了这封书信,为什么要让萧碧痕来到黑虎城呢?”他虽然在心中苦苦思索,依然面带笑容悠然道:“看来你也不是很想我,如果没有这封信还会来看我吗?”
萧碧痕咬着嘴唇没有说话,可是眼中的哀怨神色早已经说明了一切,每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她都无法入睡,多么期盼可以陪在赵烈的身边,可是深夜梦醒,依然孤苦地躺在冰冷空旷的床上,无尽的思念让她辗转反侧,总是习惯在太阳未升起的时候,独自站在清冷瑰丽湖畔凝视水中憔悴凄美的影子。
风中忽然弥漫着无边柔情,似乎要把赵烈彻底融化。张旺财忽然匆匆走了过来,低声对着赵烈耳畔说了几句话,赵烈神色凝重,回头对萧碧痕微笑道:“你千里迢迢赶到江南,一定很疲惫了,先到房中歇息,黑虎帮有紧急事务需要处理,稍后我再来找你。”
赵烈快步走上了高耸的城墙,放眼朝下面望去,但见护城河外会聚了数十名江湖豪杰,远方隐约可闻阵阵马蹄声,显然不断有江湖人骑马奔驰而来,城墙上的大批寒月护卫不敢大意,早已经弯弓搭箭,密密麻麻的森冷长箭对准了那些气势汹汹的江湖客。
张旺财低声道:“萧姑娘刚进入黑虎城,这些愤怒的江湖豪杰就纷纷赶到,全部都是为了萧姑娘而来,估计都是和萧姑娘有着血海深仇,他们甚至想要硬闯黑虎城,我见势不妙,吩咐迅速拉起吊桥,若非他们看到城头的森冷长箭,恐怕早已有人飞渡而上,而且不断有人赶来,似乎早有预谋。”
赵烈目光深邃阴沉,伸手从怀中掏出了那封神秘书信,若有所思,忽然想到了宋青河那哀怨狠毒的目光,“难道是他伪造了这封书信?江湖中也只有他能摸透我的心思,想到利用萧碧痕来对付我,真是给我出了极大难题,可是他也未免太小瞧我了。”
张旺财沉声道:“大哥,我们该怎么对付这些武林人士?他们并非与黑虎帮有仇,只是想杀了萧姑娘报仇血恨,非要让大哥给他们一个交代。萧姑娘前些年和整个江湖结怨太深,此事非常棘手,整个江湖很快就会知道萧姑娘来到黑虎城,恐怕以后黑虎城将永无宁日!”
赵烈静静凝望城下那些愤怒激动的武林人士,久久也未说话,夕阳层次分明,绽放出生命中最绚丽的色彩,艳红如血,远映峦峰叠,他的脸与夕阳融化成一种颜色,鲜血的颜色,在落日的余辉里,总有一份深远而又落寞的心境,本来就无法宁静的心此时如涨潮的水慢慢地往上涌。
日头缓缓落下山峦,暗红隐晦的色彩弥漫整个天空,可是城下众多武林人士并没有丝毫放弃的意思,依然固执地与城头冷静飘逸的寒月护卫相持。赵烈神色变幻难测,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忽然轻轻对旺财道:“吩咐寒月护卫放下手中弓箭,打开城门,垂下吊桥,我就亲自出城给他们一个交代。”
重达万斤,高达两丈的坚固城门忽然打开了,随着城头粗达胳臂的绳索绞动,巨大吊桥缓缓垂落在宽阔护城河上,赵烈负手悠然独自从吊桥上走出了黑虎城。
众多江湖豪杰刚才还是气愤填膺,嚣张激动,可是当他们望见赵烈的时候,顿时噤若寒蝉,瞬间安静下来,赵烈面挂洒脱笑容,飘逸金发随风微微晃动,缓步走来,并没有背负恐怖长刀,可是他们忽然感到了突如其来的巨大压力,如同一座沉重大山压了过来,几乎不能呼吸。
赵烈径直走到众多武林豪杰面前才停下来,含笑道:“不知各位前辈到黑虎城所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