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綦政看到江翰庭抱着晴晴走过来,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在迅速冰冷下去,心很痛、头很疼,鲜血在一点点流失。
晴晴是接受江翰庭的,晴晴一定是爱上他了!江翰庭这个混蛋是无耻的强盗!他夺走了本该属于自己的宝贝!
龙征无比震惊的看着江翰庭怀中瘦弱的女孩子,触目惊心的伤痕遍布全身,前几天还青春美丽的秀脸上布满了青紫的於痕,他紧紧的握着手中的枪,压抑着深深的同情,低声叹道:“Oh!可怜的LittleLady!”
江翰庭脚步沉重的走到林綦政跟前,晴晴在他的怀抱里,比他预想的更轻更瘦,但是现在不是和林綦政追究责任的时候,他阴沉的开口,语气十分威悍,不容反驳:“我带她走!包括她的母亲!”
林綦政恨得咬牙切齿,他看到叶晚晴安稳熟睡的脸,把愤恨的情绪压抑下去,至少现在还不是和江翰庭追究责任的时候,晴晴太需要休息了,如果江翰庭能让她休息下来,那么就暂时让她去吧。
江翰庭不理会他的反应,与他擦肩而过,径自向厅门走去。
林綦政看着他的背影,狠戾的眼神突然闪过一丝得意,他想到了一个把晴晴和自己紧紧联系在一起的方法,这真是个极好的方法,如果成功了,任谁也不能把他们再分开了!
他推开搀扶自己的下属,从他手里夺过手枪,高举起来对着房顶开枪——“砰”!
江翰庭刚刚走到门外,突兀的枪响惊动了晴晴,她不安的往他怀里蹭了蹭,江翰庭不悦的皱眉,停下来回头。
林綦政冷酷的说:“江翰庭……你保护不了她……这件事情不会那么容易结束……”
江翰庭犀利的盯着他,阴沉着说:“随时受教!”转身,消失在夜幕中……
晴晴渐渐消失在眼前,林綦政的精神力量渐渐削弱,手中的枪掉在地上,大量失血加上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让他的身体达到了承受的极限,他慢慢的倒在地上,眼睛闭上的瞬间,近在身旁的下属听到了他低低的呻吟。
他说:“晴晴……今后……我该……拿什么……来爱你……”
……
我是谁?我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上?我为什么而活着?叶晚晴在昏迷的睡梦中无休无止的问着自己!
轻浮的身体飘在空洞的时空中,从记忆的最初,到母亲死亡的那一刻,她清晰的审视着自己生活过的每一个画面!
最终,她看到妈妈漂浮在空中对她摆手,她想冲过去,但是脚下却突然灌了铅一般沉重!她想大喊‘妈妈!把我带走吧!’,可是干涸的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
有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喃‘晴晴!在梦中和妈妈道个别!’,她吞咽着无尽的泪水,高高抬起手臂,对着向天际尽头飘去的妈妈用力挥摆……
身体越来越沉重,叶晚晴艰难的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降红色的窗帘,造型华丽的吊灯,宽大柔软的床感是那样熟悉,她又回到了帝国酒店那个温馨奢华的卧室里。
床边摆放着椅子,江翰庭环抱双臂疲惫的坐在上面,他闭着眼睛不住的点头,显然是进入了短暂的瞌睡状态,突然向前猛的倾身,他惊醒了,睁开眼睛坐正身体,与正在望着他的叶晚晴对上了目光。
“晴晴!”他慌忙站起来俯下身,摸着她的额头:“你醒了!”
叶晚晴急切的想要问自己的妈妈在哪里,但是看到那张无比狼狈的倦容,她压抑住了自己!她慢慢伸出手,想要抚平他焦虑的眉心,可是那只带着疤痕的手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她顿时懊恼、愤怒、不甘又自卑起来,她放下手撇过脸去,泪水悄悄滑落在枕上。
江翰庭抓住她想要收回的手,放在唇边深重的亲吻,把它贴在自己的脸上,他深深的看着床上的人,半天没有说话,片刻之后,他轻轻放下她的手,走出了卧室。
卧室里安静的简直能让人窒息,叶晚晴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被掏得干干净净,什么都不剩了!年少的女孩子失去了一切生存的信念,她挣扎着起身,想要找到什么可以立即结束自己生命的东西!
江翰庭却突然又走了进来:“不要动!”他跨着大步走到床边,侧身坐在她的身边,将她搂进怀里,把清水送到她唇边:“想喝水吗?”
眼睛被雾水朦胧住了,叶晚晴空洞的身体渐渐充实起来,她低着头慢慢的喝完水,江翰庭把水杯放在边桌上,搂着她:“你妈妈已经安顿好了!后天举行葬礼!我安排的很简单……让她安静的走吧!”
叶晚晴在他坚固的怀中慢慢接受了妈妈已经去世的现实,同时对生活也完全失去了信念,她目光呆滞的盯着床面,连哭的念头都没有了!
江翰庭突然抱起她朝浴室走去,浴缸里已经放满了热水,一股奇怪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叶晚晴被小心翼翼的放进水里:“水里放了很多药,对你的伤势有好处!会有点痛!晴晴!”江翰庭坐在浴缸边沿,抬起修长的手指慢慢脱下她的衣服:“但是你应该需要一点痛感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