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冠见他语气坚决,继续劝阻道:“就算是认为,也不是你我二人可以管的。蓝兄虽然医术高超,可是却未必能医治那女孩的病。我们还是赶快离开此地,再从长计议吧,毕竟蓝兄还要赶着去月宫就会彩娜姑娘。”
蓝夜道:“可是村子里的事如果不解决,我是不会安心的。”不错,他永远也无法忘记阿峰和阿花的眼神,那眼神,将两个孩子所有的依赖与信任统统建立在了他的身上,倘若他离开,又有谁可以帮助他们?他不想让两个孩子失望,所以他会选择留下。
“如果童兄不愿就留,就先离开吧。”蓝夜不想连累童冠陪自己一直耽搁下去,他知道童冠是来苗疆游历的,便不想在打扰他。
童冠见蓝夜态度坚决,便不再说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蓝夜便在这个村子住了下来,他每天都要去给阿花看病。对于她的病,他还真是有些束手无策,所以只有让绿灵兽以其灵气为阿花疏通经络,这时现下唯一有效的治疗方法,而他自己则潜心研究救治之法。
阿峰见蓝夜一个人整天忙活,便主动请缨,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这个苗族男孩从小便上山采药,也懂一些粗浅的医术,所以可以帮蓝夜做很多事情。待闲暇时候,蓝夜还亲自传授他一些医术,这个男孩颇为聪明,在医学方面也极有天分,往往一点就通,蓝夜也非常乐意教授他。
与世无争的村庄被山谷包围着,而山谷之外的丛林里,此刻却正有一个苗女骂骂咧咧:“我说你是不是有病啊,没事抓我干什么,我跟你们无冤无仇,对你们又没什么价值,就算抓我回去,也是浪费你们的粮食和土地。”
被月神绑着双手,彩娜的嘴巴却一刻也没有闲着,只要一有机会,她就会说月神和蛊婆两句,发泄发泄。而月神和蛊婆则懒得搭理她,任由她叫骂,等她骂得累了,自然就会闭嘴。
月神端坐在树荫之下,盘膝静坐,眼观鼻,鼻观心,正在自行修炼,因此对彩娜的话充耳不闻。而蛊婆则已经听腻了她的唠叨,恶狠狠地白了她一眼,道:“小妮子,再啰嗦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彩娜见蛊婆凶神恶煞,年老成精,心知这老太婆不好惹,便闭了嘴,心想我先忍着,等哪天我练成了蚕王,再跟你们算账。
正当彩娜觉得口渴的时候,一片荷叶出现在她的眼前,里面还撑着清水。她抬头,便看到了小露那张毫无表情的脸。虽然她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却仿佛根本没有在看自己。那样冷漠的无视,让彩娜心疼。
彩娜再也忍不住了,忽然嘶声道:“小露,你要怎样才肯相信我,我没有杀丽丽,那一切都不是我做的。”可是小露依旧阴沉着脸,没有再看她一眼,然后便转身把剩余的水给月神和蛊婆送了过去。
看着小露孤单冷漠的背影,彩娜沉沉地低下了头,也不知道这个误会什么时候能够解开。彩娜喝了口水,便大声道:“我要去方便。”
可是却没有人理她,看着月神和蛊婆两个人依旧各自入定一般坐在那里,彩娜再次叫嚷道:“你们都聋了吗,我要去方便。”
蛊婆瞪了她一眼,呸道:“要方便就就地解决,这里都是女人,没什么好避讳的。”
彩娜眼睛一瞪,好似要喷出火一般:“老太婆,你都活了这么大年纪,怎么还能说出这种话来啊,有本事你下次方便的时候当着我的面啊。”
蛊婆一听,头上白发几乎根根直竖起来,厉声怒道:“臭丫头,你找死!敢这么说我老婆子。”她刚要挥手给彩娜一个耳刮子,却听一声轻笑声,那边月神打坐完毕,听了彩娜的话,莞尔一笑。
蛊婆见月神要说话,便不再动手。月神道:“你这丫头,说话怎么这么难听,连蛊婆的便宜都占。”
彩娜理直气壮地道:“本来就是吗,是你们太不尽人情了。怎么说我也是个如花少女,怎么能当着你们的面方便,你们是是不是再苗疆生活得久了,回归了原始人的生活,连遮丑都不懂了。”
月神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行了,住口吧,那边有树丛,你就去那里。不过我可提醒你,你最好给我安安分分的,若是要逃走,后果可是很惨的。”
彩娜嘟哝道:“知道了,再过几天就要到你们月宫了,就算我此刻想逃,还如何能逃出你们的五指山?”
月神一挥手,便解了她身上的禁止,指着那个树丛,道:“快点过去,别捣鬼。”
彩娜横了她一眼,便非一般地钻进了树丛,茂密的叶片掩住了她瘦小的身形,不一会就簌簌地动了起来。月神皱了皱眉:“真是莽莽撞撞的,上个厕所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真不明白,她居然会和我们阴月教有这样的关联。若非必要,我真不愿意带她回月宫。”
蛊婆也是一脸不满地盯着那树丛,“月神,这丫头滑得跟个泥鳅似的,就不怕她跑了吗?”
月神玩味一笑:“跑,她还能跑到天上吗,就算她真的飞到了天上,我照样能把她打下来。”
过了好一会时间,树丛终于停止了抖动,可是却不见彩娜出来,蛊婆心感不妙,便不再顾忌,走到树丛前面,一把掀开了茂密的叶子——然而,树丛里面,却是一只被衣带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