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蓝夜和彩娜,却全然不知房间里发生的事,只是在街道之上欢乐地玩耍。
腾冲位于滇西边陲,西部与缅甸接壤,是西南丝绸之路的要冲。腾冲是滇西重镇,在西汉时称滇越,东汉属永昌郡,唐设羁靡州,南诏时设腾冲府。由于地理位置重要,历代都派重兵驻守,被称为“极边第一城”。
蓝夜一边被彩娜拉着,在热闹的街道上转悠,一边听着彩娜细致地讲述着腾冲的风土人情,觉得别有一番风味。入夜后,街道两旁的店铺并不打烊,反而相较白天更为热闹,街道两旁店铺林立,酒馆茶社灯红酒绿,各种新奇的饰品商店更是如蓄翠珠彩玉,看得人眼花缭乱。
闲逛之余,彩娜还不忘买点吃的喝的,还有一些玲珑可爱的小玩意,而蓝夜要做的,就是乖乖地付银子,他此刻就是彩娜的钱包,而彩娜则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一切。
走累了,他们两个便找了一个小茶馆,打算喝完茶之后就回阿布伊的家。如今蓝夜已经研制出了克制驻颜蛊的药物,而阿布伊孩子的症状也得以控制,今晚之后,他便打算告辞。
听了蓝夜的打算,彩娜忽然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蓝大哥,那你打算要多少诊金啊,你可是救了他儿子的命,可是那个家伙却不识好歹,把你关了起来,你走之前,可一定要好好敲他一笔才行。”
蓝夜老实地道:“这怎么可以呢,医者父母心,救人是分内之事,况且他也好好招待了我们,诊金不要也罢。”
彩娜无奈地看着他,有气无力地道:“唉,真不知道你这个人是天生心好,还是傻呢。”
蓝夜不好意思地笑道:“我想可能是各占一半吧。”
这时,小二端着茶走了过来,给他们两个斟了两杯,笑眯眯地道:“二位客观,请用茶,这可是我们店的极品特产,保准二位喝了之后,会忘却所有的烦恼和痛苦。”
蓝夜一听,好奇地道:“哦,会忘却烦恼和痛苦,真的这么神奇吗。”
彩娜看着杯子里返照着夜色的茶水,嘴角泛起了一丝冷酷的笑容,“人死了,自然会忘却所有痛苦。蓝大哥,你若喝了这茶,便一命呜呼,自然是什么都给忘了。”
蓝夜心头一惊,却见彩娜拿起茶杯,对着小二的脸便泼了上去,只听一声惨呼,那小二捂着自己的脸连连后退,对他松手时,脸上已是血迹斑斑。
与此同时,彩娜拉着蓝夜的手,一下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蓝夜惊骇不已,皱眉道:“彩娜,这茶有毒。”
彩娜道:“不光下了毒,而且还是苗疆的剧毒血苍耳,中者立死,毒性比砒霜鹤顶红还有孔雀胆都强上好几倍呢。”
蓝夜心头一惊,回想起刚才的情状,心里一阵后怕。而他突然发现,彩娜此时正握着自己的手,她也是手心冰凉,可是脸上却依然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镇定神色。
彩娜扬声道:“你们都给我滚出来,让姑奶奶我送你们一起去投胎。”
她话音刚落,就有几个苗族壮汉手持着钢刀,从门口涌了进来,把他们二人团团包围。为首的是一个脸上有刀疤的汉子,他皮笑肉不笑地嚷嚷道:“小姐,我劝你还是跟我们乖乖回去,夫人会看在小姐年幼的份上,饶恕小姐的过失。毕竟小姐是峒主最疼爱的女儿,看在峒主的面子上,夫人也不会为难小姐的。”
彩娜朝刀疤大汉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怒道:“呸,回去告诉那贱人,若要我回去,就让她亲自跪倒在我面前,给我克九九八十一个响头,我才会考虑考虑,否则,连门都没有。”
刀疤大汉一听,吐了两口吐沫,气哼哼地道:“小姐,不要给脸不要脸,要知道,夫人在乎的,可是那件东西,而我们的来意,也是为了那个。我劝小姐还是乖乖地将东西叫出来,否则,嘿嘿……”
彩娜怒道:“少跟我来这套,那东西我死也不会交出来的,那贱人心心念念想要得到那东西,我不会让她得逞的,等假以时日,我定要去亲自取了那贱人的狗命。”
蓝夜见彩娜和那些苗族汉子谈判,听得一头雾水,可是一直以来清灵灵的彩娜,此刻她如雪的眉目之间,居然布满了怨念和杀气,如同被乌云遮盖的月亮,看不到原来皎洁的光芒。
刀疤汉子见劝说无效,一挥手,他身后的七八个汉子顿时一拥而上,彩娜的目光顿时变得冷亮入雪,当下小腿一蹬,用脚尖勾起了前方的一个凳子,然后用力把凳子踢了出去,砸到了一大片人。
与此同时,她轻巧一跃,便跳到了那群汉子中央,和他们激战开来。别看彩娜的体态娇小玲珑,可是伸手却好得不得了,那些汉子根本近不了她的身,反而还被她打得人仰马翻。蓝夜虽然不懂武功,但和段晨浩相交久了,也能看出一些门道。彩娜的拳脚和内功均已有了一定的火候,有些招数更是中原武学的招数,可见彩娜在练武方面花了许多心思。
那些大汉们此刻就变成了一个个皮球,在彩娜的身边不住翻滚,而彩娜则灵巧地穿梭在他们身边,一个接着一个将他们打倒在地。蓝夜见彩娜孤军作战,想要上前帮她的忙,可是彩娜却喊道:“蓝大哥,不用管我,你自己先找空隙溜出去,这几个人我自然能应付。”
蓝夜见彩娜一个人游刃有余,便试着向茶馆外面移动,转头一看,却见三个大汉正围着彩娜狠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