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将珍珠平方在手心之上,然后举起手,在场之人均是功聚双目,却见那珍珠之上刻着一行字——杀人者,叶夫人,唐门蝶舞毒妖。
叶夫人在看到那颗珠子的时候,脸色陡然一变,她万万没有想到,许灵儿居然会留给他们这样一条隐秘的线索。亏她还在许灵儿死之后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她所有的遗物,没想到还是没有发现那颗珠子里隐藏的乾坤。
叶夫人道:“区区一颗珠子也不能说明什么啊,说不定是你和司徒姑娘假造的呢。”
司徒睿晗淡定地道:“或许这颗珍珠并不能说明什么,不过叶夫人你也应该知道,许灵儿最为擅长的就是御狐之术,那是因为她服了天狐内丹的缘故,然而钟神捕在对她的尸身进行检查的时候,却发现她在临死之前曾经散过功,也就是说,她将体内的天狐真气尽皆散开,她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为了留下另一条线索,因为有微弱的天狐内功,已经悄悄被许姑娘逼进了凶手的体内。因为,许姑娘在死之前,只和凶手见过面。所以,如果夫人是凶手,夫人的体内便会有天狐内功的残息,而我们所要做的,只是捉来一只狐狸,它自然会被夫人体内的天狐内息所吸引。”
钟魁道:“司徒姑娘说得不错,许灵儿死前的确曾经散过功。”
叶夫人全身如被针刺,猛地一颤,道:“好一只狡猾的狐狸,没料到你居然还留了一手。”
钟魁道:“除了这个证据,我另外还在欧健天的指甲之中发现了些许皮肉的碎屑,料想他在临死之前一定抓破了凶手的皮肤,叶夫人,不知可否让在下检查一下你的手臂。”
叶夫人忽然尖声笑道:“不必了,我就是凶手,不劳钟神捕再做检验了。”
众人闻听此言,脑中均是一片空白,没想到一直以来众人苦苦追寻的凶手,居然会是这个深居简出、不问世事的妇人。叶赤霄父子脸上更是一种无以名状的震惊。
忽然,叶夫人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哀伤的笑,如同被抽空灵性的绿叶,无力地从枝头飘落。
铁无恨一向是嫉恶如仇,况且这个凶手又在他们四大神捕的眼皮下犯案累累,纵然凶手是拜剑山庄的庄主夫人,也不能原谅。他虎着一张脸,怒道:“你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将他们六个人杀死的?”
叶夫人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我累了,既然欧阳公子和司徒姑娘已经知道了真相,还是让他们来说吧。”
诸葛万里道:“欧阳公子,那就请讲吧。”
四位大德之中的持国天王提头赖叱急切地道:“欧阳公子,我师兄摩诃什密是怎么死的,当时剑塚里并没有外人,他怎么会不明不白地被人割去了脑袋呢?”
欧阳缜道:“大功德天不是被人杀死的,而是被那种紫色的蝴蝶、也就是紫魂泪杀死的。”
四位大德闻言均是倒抽一口冷气,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欧阳缜,欧阳缜接着道:“那种蝴蝶可以吐出一种极为坚韧的丝,其锋利的程度并不逊色于刀剑,我相信,在剑塚里杀掉大功德天的那只蝴蝶,应该是万蝶之母,吐出的丝自然更加锐利,当时剑塚里光线昏暗,再加上蝶丝纤细,根本就不容易察觉,定是那只紫蝶引开了摩诃什密的视线,让他困于剑塚的迷宫之中,与我们分开,然后他在匆忙只见无意撞上了紫蝶吐出的丝,被生生割下了头颅。”
他描述的时候沉着而镇定,然而众人却仿佛看到了摩诃什密沥血的凄惨画面在眼中铺陈开来,纷纷汗毛直立。
却只有叶夫人的脸上依旧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若无其事地道:“精彩,就好像是你亲眼看见一样。”
陈青萍忽然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怪不得紫彤妹妹说她曾经在剑塚里看到过一只紫色的蝴蝶,想必就是那只蝶母了。”
司徒睿晗道:“我也是无意之中在夫人的花园里发现了紫魂泪,那种蝴蝶实在太特别了,而当我发现它们吐出的丝竟然是如此锋利之后,便有了这样的推论。”
欧阳缜接着道:“至于鬼财神,则是被夫人灌入了金水,活活烫死的,而欧健天,则是先被夫人打昏,再通过树下的密道运进树的空洞之中。这两桩案子倒没什么特别之处,不过夫人的手法倒是够狠够绝,让他们死得无比凄惨。”
叶夫人笑道:“反正他们也莫非善类,这样的死法,对他们来说也算是一种赎罪。只不过杀死欧健天却不在我的计划之内,只因为他撞破了我在杀死他的前一天晚上偷偷潜入剑塚,我本是去布置下一幅的预言图画,而下一个目标却是万独,不过我当时就已经发现了他在跟踪我,所以不得不临时改变计划,把他作为了下一个目标。”
谢姿仙道:“我记得鬼财神死之前,曾经在紫彤妹妹的裙角写下了‘萝卜’两个字,那又是什么意思呢?”
陈青萍道:“谢掌门,这个我知道,不知谢掌门可还记得阁楼之外的美人蕉?”
谢姿仙点点头,那些嫣红的美人蕉留给她的印象特别深刻,因为她从未看到过如此嫣红的美人蕉,仿佛是用血染成的。
陈青萍道:“萝卜是埋在地下的,只有叶子裸露在地面,以形比形,不知谢掌门可以联想到什么?”
谢姿仙道:“莫非那些美人蕉下面埋着一些东西?”
陈青萍道:“不错,美人蕉下,埋的正是陶瓷烧制的人头,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