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与风兰夫人勾结?”
七王爷扬眉冷叱道:“胡说八道,风兰夫人德高望重,岂是你等下野宦官随口污蔑的!你一个小小的执事太监竟敢对本王加以辞色,今日本王就代表皇上明正典刑,好好灭一灭你们东厂的威风。”
说罢他手掌一番,紧握成爪,但闻指节震响之声清脆短促,七王爷一爪已然收紧,所对之出不偏不倚,正是那执事太监的咽喉。
七王爷与执事太监之间大概隔了五米,然而七王爷爪中发出的劲力却是钢锐无比,那一爪虽未加于执事太监的颈上,然而虚空之中却有一只真力凝成的手死死地扣住了执事太监的咽喉。七王爷眸光一亮,五指收紧,同一时刻,一声颈骨碎裂的脆响自执事太监颈间发出,然后他身子一顿,脑袋已经无力地垂下,接着身体也仿佛失去了支撑一般颓然倒地。
东厂众人见执事太监就这样轻易地被七王爷取了性命,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
七王爷怒道:“尔等速速让开,否则休怪本王无情。”
话音刚落,宁王府的羽林卫便如同天降奇兵一般,迅捷而毫无预兆地聚拢在七王爷周围,一时竟按不出他们是从何处现身。
东厂众人见执事太监死了,而又没有陈公公的命令,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乖乖听话,给七王爷让出一条道来。
山谷之中,段晨浩、凌芷涵和风兰夫人三人联手,和陈公公斗得不可开交。
若论武功而言,段晨浩哦一人便可和陈公公抗衡,此刻三人联手,陈公公自是落了下风。然而陈公公又岂是等闲之辈,虽处下风,但仍是奇招百出,让人猝不及防。
他手中银芒闪烁,却是几枚亮盈盈的银针。银针脱手飞出,所取的并不是段晨浩等人,而是地上已死去的几名侍卫。银针如同银色的小蛇,从他们的颅顶没入了身体。突然,仿佛受到了秘魔之力的召唤,这些人原本紧闭的眼睛霍然睁开,身体迅速地站了起来。
风兰夫人惊道:“天魔驱魂术。”
陈公公阴恻恻地笑道:“不错,不愧是风兰夫人,果然见识广博。”
凌芷涵镇定自若地说:“哼,看你的天魔驱魂术不过也就是练到最初的等级,能操纵几个死人而已。你自己打不过我们,便弄几个替死鬼出来,你真是一个缩头乌龟。”
陈公公道:“死丫头,和娉婷郡主一样,就会逞口舌之快。”说罢他一挥手,那几个被操控的侍卫便机械地向他们三人围了过来。
风兰夫人道:“段少侠,这几个人交给我和芷涵,你负责对付陈延喜便可。”
段晨浩纵身一跃,踩着那几人的脑袋向着陈公公挥剑而至,与此同时,风兰夫人和凌芷涵一同出手。她二人云袖翩舞,手里的绫带瞬时甩出,缠起地上散落的刀剑纷纷卷起,向着那几个被操控的侍卫身上砍去。
然而刀剑虽在他们身上砍出多道伤口,那几个侍卫却毫无知觉,木然而机械地出招。他们招式虽然简单,从上而下,一剑贯底,然而却是如此有力,不容抗拒。
风兰夫人和凌芷涵武功虽然高强,但面对这些行尸走肉,她们的招式却是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风兰夫人一面空舞赤炼,旋力进招,一面吩咐道:“芷涵,速战速决,这些人已然死去,我们不必和他们耗费体力,斩断他们的四肢,他们自然无法进攻。”
凌芷涵手拈剑诀,一道刺目的光亮便在她指间凝聚,光华氤氲流转,疾飞出去,赫然是一道锐利的剑光。剑光宛如一条韭叶,通透圆润,顶部却尖锐无比,瞬间便刺入几人体内。
剑光在几人体内炸开,暴成了一团浓重的血雾。锋芒却未曾削减,又从几人的四肢中透了出来,原本的一道光已然化成了片片扇形的光弧怦然散开,带着那几人的四肢脱离了他们的身体。
血雾越来越重,在那团鲜艳得有些发黑的红色中,竟然诡异得隐藏着一团浅浅的灰色。
风兰夫人微微蹙眉,上前一步挡在了凌芷涵身前,然后长袖卷舞,身姿翩然,立刻有柔韧的风从她袖中拂出,将那团血雾吹了回去。然而,却还是有一缕灰色的气息避开了所有人的视线,迎风逼了上来。
果然,这些被拆开的杀人工具一下子便停在了原地无法继续前进,然而他们失去了四肢的身体却仍躁动地在血泊之中蠕动。
然而风兰夫人和凌芷涵却算错了一点,残破的身躯虽然无法动弹,但那些断肢残臂却从地上腾了起来,如同来自远古洪荒的猛兽,欲搏人而噬。
被斩断的手五指尚自张开,鲜血从断口出汩汩涌出,淋漓而下,扬起了大篷的血花,浓烈的血腥之气令风兰夫人和凌芷涵胃里一阵紧缩。她二人都是住惯了洞天福地之人,何曾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单是那冲鼻欲呕的血腥之气就令她们非常不舒服。此刻许多残臂一同飞来,她二人自然厌恶地连连后退。
这时,一个魁梧的身影突然挡在了他二人身前,袍袖一挥,沛然的力量恍如长江大河般倾泻而出,真气暴卷,硬是把飞来的手臂堪堪逼退回去。
此人正是七王爷,只见他手臂一震,散落在地上的数把刀剑全部被他隔空提起,箭矢一般朝着残臂攒射而出。刀剑齐发,破空呼啸,密集如雨,瞬间就把躁动不安的残臂全数钉在了地上,令它们再无法动弹。
段晨浩抽剑回身,落在凌芷涵身侧。
朱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