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带我,是上柳府提亲的”陈尧咨笑道。
“提亲?”柳青瑶顿时羞的雪白的脖颈通红了,微微低着螓首,不再说话了,青丝垂头,顺着身间滑过,那是温馨的香味与淡淡的处子的幽香。
“我不同意”秦小姐舌头又好了,立即柳眉倒竖,“要表姐嫁给你这登徒子,哼,你死了这条心吧,姑父是不会同意的”
“白痴”陈尧咨心里暗骂了一句,笑道,“恩师说了,就在下月十六你看怎么样?”
柳青瑶红晕的脸再绯红,那一抹动人的娇羞让人不可自拔,方才还笑颜的螓首没有抬起的勇气了,只是低低的“嗯”了声,把他背过身子,推出了闺房
这是什么意思嘛
陈尧咨憋了憋嘴,同意就是同意,不同意就是不同意,有必要搞的这么拐弯抹角的吗。郁闷了半响,摇了摇头,你总给个话吧,哪有人这么把人推出去的。
“你走吧,表姐不同意”秦小姐冒出了脑袋,横着瑶鼻说道。
“你这丫头知道什么劲,这个世界太危险,快回家吃奶去吧。”陈尧咨摇了摇头,冷笑道。这话一出,秦小姐仿似心里堵得发慌,有抓狂的想法。
“姑爷,姑爷”陈尧咨走出小院不远,芷荷跑了出来,笑道,“你怎么不高兴呢?”
“高兴?高兴什么?”
“小姐答应你了啊”芷荷歪着小脑袋笑道。
“她一个字都没说,答应什么了?”陈尧咨憋了憋嘴。
芷荷白了他一眼,叉着小手得意的笑道:“都说男人笨,姑爷你都不例外。难道你不知道,婚娶之前,两人是不能相见的吗?”
“什么?”陈尧咨瞪大了眼睛,靠贼老天,你早点说嘛害的老子白得瑟一场。陈尧咨露出了笑容,“好,好,好,我这就回去,这就回去”说着,一溜烟的脚步,早没了人影
“二哥,我的奏折在什么地方?”陈尧咨在书房里翻了半天,揉了揉脑袋,对身旁的陈尧佐问道。
“不是在案几下吗?”陈尧佐白了他一眼,继续写着自己的字。看着他拿着奏折出了门,不禁问道,“你要进宫去?”
“是啊,”陈尧咨憋了憋嘴,道,“早说好了,这几日送上去的。”陈尧咨本想那日回府便呈上,可这么来回几天的耽搁,他又搁置了下来,这个奏折又被放到了案几下。
“皇上方才派人传旨,急招我进宫,不知道又是发生了什么事?”陈尧咨叹道,自打自己带上了乌纱帽,就仿似白搭了这么个人,现在想来,还不如在家看书落得个清净。
宣德楼还是与往日无异,只是这些执事们不知道为何,今日并不是上朝之日,这些大元们却一个比一个急,来来去去的,仿似流水一般,也不知道什么事。
“寇相爷,”陈尧咨一下轿子,便看到了落轿而出的寇准,忙的施礼问道,“你怎么也在这里?”
“陛下急召,也不知何事?”寇准板着的脸还是那般,从来没有变过一般,两人心照不宣,往御书房而去。
他们却不知道,御书房沉寂的有些可怕,只因为一道加急的奏折,使得这御书房诡异的可怕。赵恒心里一刹那仿似充满了恐惧,就如同被架在脖子上的刀一般。
“陛下,吕相爷,陈学士到了”秦翰忙的走了进来,说道。陈尧咨官在枢密院直学士,故而众人呼他为陈学士。
“臣寇准、陈尧咨参加陛下”两人忙的拜礼。
“平身吧”赵恒有些无力的挥了挥手。
陈尧咨起身一看,却吓了一跳,这御书房里人早已济济一堂,给人的错觉是,这不是御书房,而是政事堂。
“这是深州、束城、文安等镇的加急奏折”太宗指了指秦翰端过来的奏折,说道。
陈尧咨闻此,顿时脸色一变,心里暗道不好,这几镇都是北区重镇,乃是边防重区,自太宗北伐施礼之后,便在几镇屯重兵而守,一方辽国之变。而今这里急奏,边镇失守,这事已经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情了。
自太宗北伐失利之后,大宋一直守内虚外,这次是被人咬到嘴边了。
命运在恩将仇报,陈尧咨心叹道,这便是命运无常,又是一场好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