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喝了几杯,便醉了一塌糊涂,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晚宴”管家有些疑惑的说道。
“哈哈哈哈”蜀王闻此,放声大笑,“好个陈嘉谟,倒是做了回有些人了。”
“王爷,您……您这是什么意思?”管家更是疑惑了,这两人,一个是名士,一个是王爷,一个装疯卖傻,一个狂癫大笑,果然有些苗头,都是奇怪型性子的。
蜀王摆了摆手,对管家道,“此事本王已知晓,那陈尧咨之事,勿要多言”
“可是,王爷,”管家焦急了,忙说道,“那吴王那便,可是明目张胆啊,王爷不得不防啊。”
“防,怎么防法?”蜀王似是洒脱之极,伸了伸腰,明辉的灯火下,他拨了拨这油灯,火花顿时大亮,照的这书房满屋通红。他的心情似是没有受到影响一般,仍旧是自在之极,畅怀的道,“咱们若要防他,岂不是给了他借口,正中了他的下怀?”
“王爷的意思是……咱们由得他去了?”管家疑惑道,这可不是蜀王的风格,吴王虽是个性张扬,却从不未曾在蜀王身上讨到便宜,而如今蜀王居然任由他折腾,汴京的人物哪个不是见风使舵,蜀王若是不有些表示,怕是要被压上这一筹了。
“他强任他强”蜀王哼了声道,“有些人强自横行,何尝是不是心虚的表现,那吴王弟现在怕是也不好过吧。咱们只管让他折腾,他还真以为父皇老了。”
却不说蜀王这一番得意,他身影也没见着,只是在王府安稳的稳坐钓鱼台,似是此事与他毫无相干一般,也不管这些人怎么个折腾法,如明镜止水一般,看着这汴京的一切。
陈尧咨三人回到陈府,管家告知他陈省华已经回府,他却没有心思躺下睡一觉,派了下人拂过陈尧叟与陈尧佐,他略整衣衫,便往书房而来,把今日晚宴之事,据悉说了出来。
陈省华沉默良久,点了点头道:“此事却也不为过,在蜀王之处,也好有些交代。可此事也有些凶险,若是不曾仔细,或许会使得我陈府两面都不曾讨好。”
陈尧咨笑道:“父亲放心,此事孩儿早已据悉。因而吴王那出,咱们倒是不至于得罪,而蜀王与孩儿倒是有些交情,孩儿到汴京,亦是与荆阳公主同行,这其中之意,想必蜀王早已洞悉,如若不然,为何蜀王能安坐而无动于衷呢?”
“此事闹得大半个汴京城,怕是早传到官家耳朵里了,”陈省华说道,“此番吴王可谓明目张胆”
“这倒不是奇事,便是那右武卫大将军陈延山、参知政事赵昌言这类高官显赫,居然也明目张胆的赴宴,此番行径,不能不说他的狂妄”陈尧咨道。
“这两人与吴王素来交好,这也不是什么奇事,”陈省华摇了摇头道,“就看官家的眼里,是如何看了。
“这二人身在什么位置,一个是右武卫大将军、握京师兵马;一个是参知政事,位在从二品要职,这两人还不能说明问题吗?”陈尧咨疑惑道,“这蜀王就一点也不担忧?”
“这倒是未必?”陈省华摇了摇头,笑道,“皇上最是忌讳这些藩王结交臣子,而今吴王虽与这两人相善,也不得不有些顾虑。反倒是蜀王,从未见其与哪个臣子结交,却是稳如泰山,这才是谋略之人。”
“父亲的意思,孩儿也明白,可我陈家若想独善其身,怕是难吧。”陈尧咨想了想,说道。
“自古臣子,皆以忠为要,切记太过狂妄,吴王的不就犯了这个错吗?”陈省华叹了叹道。
“吴王?父亲的意思是……”陈尧咨问道。
“吴王也太心急了些,”陈省华摇了摇头,道,“官家自有主张,怕是如今他已经有所打算了吧。”
回到小院,已经是午夜了,这一夜的折腾,他却是烦累。却见秋蓉笑道:“今晚的晚宴,可是开怀了?”
“这倒也是”陈尧咨眉头一挑,笑道,“你看大哥二哥喝的烂醉,便知道这其中缘故了,那些歌ji倒是翩跹飞舞,煞是好看,赶明儿我带你去瞧瞧”
“我才不去那烟花地,”秋蓉哼了声道,“你们这些男人,进了那里,便是没见过女人一般,伸长了脖子扔银子的有其在少数”
“这也不怪男人嘛,”陈尧咨强自的争辩道,“喝酒不就是喝的气氛,有些助兴也是难免。”
”助兴,哼,“秋蓉冷笑,“可这汴京谁不知道,那杀猪巷,胭脂河,哪个男人不是大把大把的银子往里扔。”
“可我就没有扔”陈尧咨往那一站,趾高气昂的道,浑身满是正气一般,暗道少爷我还需扔什么银子,也我往那一站,就是最好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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