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贺婉诧异的惊呼了起来,她立即知晓不对,忙的纤手掩住了樱桃般的小口,美丽的眸子里仍然透露着震惊的眼神。
“当然是钱了,你难道不知道这是黄金吗?”李环也是惊诧之极,他仔细的环顾了四周,见没有人在,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黄金?”
“对”
“这不是一把小剑吗?”贺婉仔细的端详了一下,立即便把此物放在匣子里,小心的盖好,递给了陈尧咨。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李环有些摇头晃脑的道,“古人云: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熙云姑娘之赠,定有此中之意”
“荒谬”
看他二人你言我语的猜测,赵璇蓦然说了两个字。不得不佩服这两人的想象,你搭我唱的,很快就成了这个时代的情感专家。
两人闻声一怔,看她似是对此物颇有了解,不觉问道:“赵公子可知晓这是什么?”
“不知道”赵璇憋了憋嘴,一口的回绝,转身头也不回的便走了。
“真是怪人”二人相视一眼,各自摇了摇头,遇到这样的怪人,还真没辙。
“小家子气,你们别放在心上”陈尧咨哈哈笑道,他自然知道赵璇心里所想,任谁遇到这么大的挑战,都会发泄一下的,何况是遇上了这么挥金如土的人。
“这赵公子平日里也是大气之人,可真是怪了,为何他听到这些,乍然变色呢?”李环有些想不明白。
“你想想,若是有人把钱玩成刀子在你面前乱捅,你也会不舒服的。”讪讪而笑,陈尧咨倒是有些明白这缘故了。敢情富二代也是有阶级仇恨的,尤其是像她这般身份,最是不喜这些烟花女子,如今见这么多的钱,谁也不会乐意。
几人也施施然而散了,这又只剩下了陈尧咨一人,他专注的看了看这匣子,对李环说的话,却如石头在平静的湖面荡漾起波浪,“男儿重义气,何用钱刀为”他喃喃的道,她的送自己这么重得礼物,就是为了换取一把扇子?
傻子与猪都不会这么想,他更不会。那把破扇子,最多值几两银子,还要承担些什么市价变动的风险,可这货真价实的金子,是黄金
这个问题,他几日也没有想明白,便索性不再想了。这船似是又恢复了学子们的欢颜。江水涛涛更给这一行添了诸多的乐趣。王夫子最是欢喜,虽然今岁的状元成都府无一人,可这成都府无疑是今岁里各州府嘴出色的,陈尧咨,这个名字,更给了诸多学子,甚至天下人更多褒贬不一的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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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城的城门,与御街不远,策马飞奔的军士在这宽阔的御街上荡起跌宕的尘埃,一骑红尘飞奔而过,留下的,只是这些百姓们的默然摇头。这些年的边关文书已经不知有多少了,可当今圣主再也没有了当年北伐之志,大宋现在早已力不从心。
毕竟,太宗老了,但凡这些高亢的志气已经被磨平了,只剩下对这庞大的帝国里的光鲜外表下没有了希冀的躯壳。
御花园,这秋色连波给这景色增添了几分肃然,不知不觉中,盛夏已去,残留的余热也在这时日中辈消磨殆尽。
“陛下,蜀王八百里急奏”秦翰的急匆的脚步来到这园子里,给正在酒宴的太宗与大臣蓦然一惊,众人欢笑被这突如其来的奏折而打断,笑声戛然而止。
“呈上来”
太宗打开奏折一看,脸色微微一愣,不觉暗自叹息。这奏折上的折论不多,三两之言在他的眼里而言,却是掀起了滔天骇浪。
“啪”
随手一挥,这奏折落在了御案上,心中突然涌出了一股无力之感,靠在这龙椅上的手无力的垂在了地上,只剩下喟然的叹息。
“陛下”众人一惊,吕端侧坐起身问道,“不知蜀王所奏何事,陛下一筹莫展?”
“你自己看看吧”太宗有些慵懒的说道。
吕端接过这奏折,仔细的琢磨起来,心中的惊讶更是不比太宗少。二人脸色大变,众人皆是吃惊不已,蜀王此回文人雅集,莫非出了什么变故?
“吕公,莫非文人雅集且有变故?”老臣李沆精于世故,看他二人脸色大变,不禁轻声细语的问道。
“一群读书人”吕端叹息的道,“今岁的文人雅集,没有状元”
“啊这是怎么回事?”
“莫非此中有了什么变故?”
吕端苦涩的摇了摇头,心里暗叹这小子还真能找些事出来,这才闲下了几日,便有了这么一番说辞。他说的倒是不错,可真要如此做,不免落下些什么变故,此风若是一开,天下的文人岂不是如党锢之人,这可是历朝历代最为忌讳之事。
“吕卿以为如何?”
太宗沉默了半响,转身问道。
“陛下,”吕端细思了片刻,出列而说道,“那陈尧咨此言,虽是有理,却不合时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