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画什么,不过看别的学子皆是愁眉不展,他却是悠闲自得,难道他已经成竹在胸,或是根本就放弃了这比试?”吴王疑惑问道。
看着这细细慢描的模样,时而时而钩、时而皴、时而点、时而染,手腕如同灵活的长蛇游走,没有丝毫的游离,但却也不求快捷。
他的书法是双手而作,自然比这些人快捷许多,可这画,他却是没有双手而作,慢悠悠的走着笔,倒是工笔细描也不为过。
“王兄,时辰快到了,那小子一朵花都没有画完,看来今日的比试,他没有进三甲的希望了。”丁谓得意的冷笑道。
“本公子还想着到前三甲才打败他,没想到,他却自认不足,折返回去了,这倒也好,省了本公子不少的麻烦。”王钦若冷笑道。
“确实可惜,若是在前三甲之比试打败他,咱们也可出一口恶气,没想到他却龟缩起来了。”丁谓也是心理一丝遗憾。
正是此时,铜锣‘咚’的一响,正是专心作画的学子们顿时一惊,望眼看来,心中一叹,更多的人摇了摇头,脸色无可奈何。
“诸位学子,时辰已到”王大人在台前朗声道。
陈尧咨也停下了笔墨,看着自己的画,微微露出一丝笑颜,看来还是满意之极。便随着这些学子们,走出了这场中。
“嘉谟,百花争艳,你画了多少种花?”赵璇笑问道。贺婉与李环也凑了过来,若有兴致问看着他,看来他们与赵璇有同样二弟疑问。
“一朵”陈尧咨微微一笑。
“什么?一朵?”
赵璇芳心一颤,“你……你就画了一朵?”
“这不是没办法吗?”陈尧咨摇了摇头,“我对这花草之物,知之甚少,别说百花,便是十种也画不出来。想了半天,还是画一朵将就将就吧。”
“这……完了,”王夫子摇了摇头,心里一叹,“这下没辙了,估计这画道的三甲是没希望了,更别说状元了。”
“陈公子”
陈尧咨转身一看,却是范仲淹,笑道:“希文可是有事?”
“你真的只是画了一种花?”
“不错”陈尧咨的回答简洁而有力。
“这……难道你是有意相让?”范仲淹蹙眉一思,问道。
“实不相瞒,对于这花,在下知之甚少,能有心的画出这一种,已是接近所学了。”
范仲淹微微点头,安慰道:“你已经是这书法之状元,何必再争这些,这无疑是锦上添花罢了。”
王大人嘴书画文风研究颇深,看着这些学子满幅宣纸的花花草草,心里不觉数起了小九九。
“一、二、三、四……才技法六种”
微微的摇了摇头,这千篇一律的花草,让他的心思简洁了许多,对这些学子们的画作,以质的审核变成了量得考究。
“四十七种?这人倒是不懒,这些花草没有冗杂,分类清晰,可这画技不外乎几种,确实美中不足。数来数去,不过钩、皴、点、染,四类三十来种技法。”翻开卷宗一看,确实署名王钦若。看来此人倒是有些才学,王大人心里也不得不另眼相看。
“大人……这……这……”
“怎么回事?”王大人转身问道。
“这人只有……”
王大人拿过卷宗宣纸一看,却只见一朵工笔细腻、技法精巧的牡丹,心里一愣,这人莫不是自找没趣。再仔细一看,却是仍旧一朵。这人在这些学子里,想来也是独树一帜了。
待到仔细一看,缺却发觉这牡丹之色,不同俗物。其中四类技法,所用极其精妙,笔法之间连接巧妙,让人喜不胜喜。
“此人却是不一般啊,可他这技法?”带他翻转宣一看,却发觉这牡丹若泾渭分明,笔法的巧妙使得这画中的组合栩栩如生。仔细的一数,心里顿时一惊,居然有了不下几十种的技法,需知这画虽是讲求意境,可这画技不下百种,每一笔法之间,各有不同技法,此人以此数来,比那王钦若还多出十几种技法。
最是可叹他的巧妙组合,这牡丹冠绝群芳,高贵妖娆,实乃生动如斯。
“好”王钦若一拍案几,哈哈大笑起来。
他疾步走到了台前,笑道:“今日比试之三甲,乃是成都府陈尧咨陈公子,潭州府王钦若王公子,丁谓丁公子三人”
[啃书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