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吴王在身,他也无法,为今之计,就是打消这吴王的顾虑,只要这吴王心里没有了疑惑,那便能敷衍过去了,所以他自己一幅事无关己之样。
“三位公子,今日下午比试,却是更为简单。你们三人对弈,若能胜其他二人者,便是这棋道状元。”王大人笑道。
“可万一咱们三人皆不分上下呢?”刘岩问道。
“这绝不可能。”丁谓冷冷的道,“今日之比试,定有胜负。”
“如此说来,丁公子是成竹在胸了。”赵璇微微笑道。
“在下对自己的棋艺很有信心,两位公子大可放心。”丁谓神态自若。
“公子可还记得,那橘子洲头,你与刘公子一役,可是胜了刘公子?”赵璇见他如此狂妄,毫不客气的揭他的伤疤。
“哼,那只是本公子一时疏忽,今日再战,本公子岂会手下留情。”丁谓轻摇折扇,微微笑道。
“好,既是如此,这第一回,便是由在下与你先来如何?”这刘公子又岂是懦弱的人,听他此言,顿时心里气愤,冷笑而言。
“既是如此,那在下等候二位公子了。”赵璇也不多话,自己先抽身而退了。
两人仇人相见,棋子飞速,你来我往,毫无顾及的拼杀,棋子起落如同滴答的雨点,众人更是好奇不已,只是赵璇在一旁静坐,微微不语。
陈尧咨心里对这两人的表现非常的赞同,就是让他两人拼杀,待到竭力之时,正是一句擒获之时,到时,别说是赵璇,就是他陈尧咨上去,要劫杀二人,也不是不可。现在他最想知晓的,就是二人谁的棋艺更高。
半柱香的时辰过去了,两人身上的流出了汗,两人都是棋道高手,造诣自是非比寻常,你来我往,却是毫无胜负,眼见这棋子将近,仍无着落,都暗自着急了起来。
丁谓落下了最后一子,暗自的摇了摇头,这刘岩的棋艺,非比寻常,他绞尽了脑汁,也无法想出克敌制胜之法,心里叹了叹气,现在就看这赵璇了,若是他能败在自己手下,那他还有希望夺得这棋艺状元。
王大人也是深谙棋艺之道,这二人此时心浮气躁,自然不适合着棋,一看这棋盘,摇了摇头,朗声道:“此回丁公子与刘公子二人和棋。”
“哼,”丁谓衣袖一挥,也不再言语了,今日若不是这刘岩,他怎么如此心气浮躁,想着这人的确可恨之极。
王大人也不理会他,对赵璇笑道:“赵公子,该是你了,不知你选那位公子对弈?”
赵璇轻放手中茶盏,起身轻摇折扇,笑道:“两位公子方才对弈完毕,自是元气大伤。在下若是此时向两位公子讨教,不免趁人之危,虽是赢了,也胜之不武。”
“那依你之意,该当如何呢?”王大人问道。
赵璇拱手笑道:“大人可在这高台之上,搭上一展屏风,在下同时与两位公子对弈,若是在下输了,自然甘拜下风。”
“你要一个人对弈两人?”王大人惊道,“你可是要想清楚了,这两位公子都非是棋艺白丁之人。”
“无妨,”赵璇微笑道,“在下只是讨教一回罢了。”
丁谓一听,心里大吃一惊,他就自认狂妄了,这人居然比他更是狂妄,冷哼道:“你简直可真狂言,你可是要想好了。你要找死,在下奉陪。”
刘岩也是蹙眉,难道这人真有如此高深的造诣,不把他二人放在眼里,看着那丁谓都点头,自己也想一试。
王大人看三人都同意,也无法,嘱咐执事们搭好了棋台。不过片刻,这棋台已是完毕。高大的屏风完全挡住了对弈的丁谓与刘岩两人,众人只见到两人就坐,只等赵璇的开棋了。这一人独斗二者之棋艺,他们还是头一回见到。
陈尧咨对赵璇偷偷竖起了大拇指,就是这一激怒,这两人乖乖就范,赵璇才能安心与无物的与两人着棋。
看了看这丁谓,赵璇拱了拱手,笑道:“丁公子有礼了,请着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