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学子,微微的粘须而笑,这头场的比试,还是很是顺畅,这琴技一门,看来也有不少奇才,他甚是欣慰。
贺婉在这些人群里,算是异类,这么多的学子们,只是她还是弱女子一人,虽然还有那男装的公主,可那是卧底之人,她却是唯一的女子书院学子,自然在这群男子里显得格外分明。
珠帘卷起,这两位王爷看着远处的场中,谈起了笑颜。吴王笑道:“三王兄,你看这些学子们,上百人的比试,能有几人出头啊。”
“王弟,说笑了,”蜀王笑道,“你都不知,我怎会知晓?”
“王兄勿要过谦了,”吴王笑道,“依小弟之见,那女子想必是芙蓉书院之学子吧。”
蜀王略微沉思,道:“大宋单只有芙蓉书院为女子书院,想来应是如此吧。”
“这芙蓉书院,倒是有趣之极,”吴王道,“本王听闻,那芙蓉书院,近邻墨池书院,可是如此?”
“却有此事,”蜀王点了点头,“王弟怎么问起这些来了?”
“哦,无事,”吴王微微摇头,“本王听闻,墨池书院名遐成都府,书院有为学子,唤名陈尧咨,可是有名的才子啊。”
“陈尧咨,本王倒是听说过,”蜀王点了点头,也不否认,笑道,“此人为兄倒是见过,却有些才学,在成都府可是家喻户晓,连那三岁大的孩子,也知道陈尧咨之名。”
“果真如此,”吴王奇异道,“那本王倒要瞧瞧了,也不知他来这文人雅集未曾?”
蜀王微微含笑,道:“他岂会来这里,想必还在书院里温书吧。”在他的印象里,陈尧咨绝对是那种闷声发大财,绝不爱风头之人,虽然他现在是风头正盛。
两人你言我语的,不觉之时,这一个时辰已经过去。早有执事敲打铜锣,学子们放下了笔墨,起身离场,百来份卷宗摆到了评判几人的手中。
贺婉走到陈尧咨身前,略微的擦了擦额上的汗珠,方才的测试,使得他有些紧张,香汗都渗出额头来。
陈尧咨笑道:“这卷宗如何,看的这些学子们,怕是有人欢喜有人愁了。”
“的确如此,”贺婉摇了摇头,“这些测试不知从何而来,非但我等不知,怕是连那些书院诸多夫子也未曾知晓,看来是要淘而汰之了。”
陈尧咨笑道:“这也难说,你们可想,这几位夫子,连同两位王爷,不过五人,要看完这些卷宗,没有一个时辰,他们岂能看完,这一个时辰,难免时辰太紧,出些差错也是在所难免吧。”
众人都点了点头,那台上的几位夫子早已忙碌了起来,这些卷宗里,他们仔细的细微瞧着,不时的评判,旁边早有人记录下来。
这一划过,众人都细声议论了起来,这琴技虽不是如同书画经义那般惹人红眼,可学子们也是议论纷纷,不知那三位学子有能耐进入其中。
时辰愀然流走,陈尧咨几人已经笑谈妍妍。突然“哄”的锣响,众人一惊,都往台上看去,这卷宗看完,看来已三甲之人,已经揭晓。
赵璇笑道:“也不知是哪些人,咱们可要仔细的瞧瞧。”
王大人微微擦了擦额上的汗水,这一个多时辰的忙碌,他有些疲惫,审查这些卷宗让他耗费了不少的精力。
走到台前,王大人微微拱了拱手,笑道:“今岁雅集,这琴技一道,三甲之人已经出晓。潭州府赵成,崇安府柳三变,和州府王郊三人同登。”
众人一听,顿时议论纷纷,这一比试,不知为何却是这几人,这一番话下来,莫不摇头。陈尧咨看了看贺婉,见她微微叹气,不禁出声安慰,笑道:“这比试只是策论高低,又何必计较,你不曾谙熟这测试,此番也在常理,勿要放在心上。”
贺婉点了点头,“此番测试,未能博得三甲,可也大长了见识,也不枉出来游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