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这贺府时做什么,但别人说的一番,他自然不敢有违,更何况,这甄阿监乃是宫里亲派,他更是不敢有违。
甄阿监身旁的贺府小姐已在,略微的轻盈的福了一福,也不在言语,杏眼时不时的看向远处,眼神迷离,似是在找寻什么人。
看了看杨山长微笑不语,王大人心思好奇,笑道:“不知墨池书院所选何人,本官倒是好奇的很。”
杨山长微微笑道:“我墨池书院今岁有两人入选,这棋道一人,乃是天子之性,赵姓士子;这第二人,也是书院的好书之人,唤名陈尧咨便是。”
李山长笑道:“老夫早能知晓,你们墨池书院必有陈尧咨,前届老我文翁书院,出陈尧叟、陈尧佐两位公子,皆能取头名而归,如今他们已是朝中栋梁之才,陈大公子,更是今岁的新科状元。”李山长说起这些,有些感慨起来,想起往日的辉煌,自有得意之处,这在成都府至今也是无人能比。
王大人道:“这陈尧叟,莫不是陈大人大公子?”
李山长点了点头,道:“却是如此,而这陈尧咨,也是不凡,此人是前州试解元,小小年纪,已是名满成都府,曾得圣上相召,这成都府有人言,这陈府一门,阿大中子不如三郎。”
王大人心里一惊,原来是他,脸上不着痕迹的笑道:“原来如此,若有闲暇,本官倒是想与他见上一见,看他到底有何过人之处。”
李山长指了指不远之处,笑道:“大人请看,那便是陈三公子。”
王大人看去,只见一人,清秀的身影,手持折扇,与山胖几人言笑作谈,毫无拘束之感,自有风雅态度,心里不禁暗自点头。
“你来做什么?”陈尧咨看着身旁嘻嘻笑颜的贺山,憋了憋嘴道,“难道这厮也想去荆湘,是什么使得这惫赖的人物动起了起身的念头。”
贺山摇了摇头,笑道:“少爷此言差矣,小的在这学子人群了挤兑了将近半个时辰,还不是为了少爷你么。”
“为了我?”陈尧咨疑惑道:“那你可有什么嘱咐的,你不会是要与我同去吧?”
贺山摇了摇头,笑道:“小的并不是要与你同去,只是小的舍妹与少爷可是同行,他还未出过远门,少见世事,还托付少爷多为照料。”
“原来如此啊,”陈尧咨笑了笑,随即一惊,“什么,你妹妹也在此行?”
“的确如此,”贺山笑道,“此回舍妹乃是作为芙蓉书院代表,与少爷可是同行,你不是一直想见舍妹么,今日不就能见着了。”
赵璇听及这贺山的妹妹,心里不觉蹙起了眉头,冷不防的道:“嘉谟可是见过贺府的小姐了?”
“还没呢,”贺山不知所云,笑道,“想见没有见着,舍妹去了书院。”
赵璇点了点头,心里突生异样之感,脸上笑道:“难怪,嘉谟从不在书院,原是跑到芙蓉书院去了。”
陈尧咨忙的摇头,还未说话,赵璇笑道:“那翻墙之事,莫不是也为见这贺府的小姐?”
贺山心里一惊,自知说漏了嘴,闭着嘴不在言语了,低着头,脚下不停的在地上微微的画着小圆圈,不在吭声了。陈尧咨一见这厮,这一圈圈,不是默认了么,若不是此处人多,真有扒了这厮的皮的冲动。
王夫子看了看时辰,已是快至辰末巳初,遂笑道:“时辰不早,我等要上路了,多谢王大人与各位山长们相送。”
说罢,率先登上了船。陈尧咨与赵璇也登船,贺山拉了拉陈尧咨的衣袂,小声道:“少爷,你可是记住了,舍妹全托付给你了。”
陈尧咨疑道:”可少爷我与他素不相识……“
“少爷无忧,小的已有交代。”贺山道。
陈尧咨憋了憋嘴,本以为这回可舒心游山玩水,没想到却被这厮这么搅和,他知道已经无望了,暗自摇了摇头,登上了这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