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岁的朝廷恩科,便是在阳春三月了吧。”
陈尧叟点了点头,道:“转眼之间,便已是一年,如今已有士子往来汴卓。为兄此次,定要题名金榜。”
陈尧咨微微一笑,却未作置否,道:“父亲这些时日倒是忙碌,二哥也在朝中为官,当能侍奉娘亲。上元节已过,我也将折返成都府,不知这一别,又是何日才能相聚。”想及此,陈尧咨不觉心中暗酸楚,他这一生,却是游学在外,在家时日却是少了许多。
陈尧佐也点了点头,道:“大哥与我,自当侍奉双亲。可为兄却是有一事不明?”
陈尧咨笑道:“二哥有何事不明,便道来即可。”
陈尧佐道:“这汴京也是诗书云集之地,文人墨客,儒学大家层出不穷,为何你不在汴京求学,而非要去巴蜀呢?”
陈尧咨轻摇了摇头,笑道:“汴京城繁华似锦,可不是温书之地啊。若小弟在这汴京,还不学那杜樊川”十年一觉扬州梦,了。”
马公子听此,呵呵笑道:“三公子此言倒是有趣之极,那“杀猪巷,咱们这般年少,自是常客,想来以三公子之才,摘得这金粉状元,也不是难事。”
陈尧咨想这般情形,不觉微笑,道:“这取名之人,到说得几分贴切。”
马公子笑道:“这皇家之事,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怎能去掺和。
想这些贵族府邸,谁没有去过,如今几年,国库入不敷出,这些钱在何处,还不是这些皇家族第之用,到头来,这,状元坊,占得先机罢了。”
这马公子倒是心性耿直之人,也能看得清这些,陈尧咨不禁佩服他起来,道:“如此说来,便是那公主殿下一时气急,才取了这名。”
马公子笑道:“自是如此,荆阳公主在这汴京,乃是素有贤名,连官家也称赞不已,怎会说那不堪之言。”
素有贤名便不会说三字经。陈尧咨暗自发笑,这马公子倒是有些牵强附会。几人捧着这香茗,看着拦外汴河,皆品评起来。
秦翰匆匆的走进了御书房,见太宗仍在挥舞着湖笔,这奏章繁琐,太宗显然忙碌不已,似是未曾见他走了进来,仍旧触目在那苍蝇小楷之上,看的出神。
“陛下”秦翰小声道
他的声音,打断了太宗的笔墨。太宗一看,却是秦朝,不觉微微荡起笑意,如满面春风,笑道:“可是有何事要奏?”
秦翰点了点头,道:“城门禁军来报,陈三公子已于辰时三刻便出了汴京。”
“出了汴京了”太宗面无颜色,道:“可是带了些什么人?”
秦翰回道:“只是他与其仆人一人。”
“两个人”太宗闻此,不禁有了丝兴致,转身笑道:“还是往官道而去了吗?”
秦翰摇了摇头,道:“陈公子是自汴河渡口,顺州而去,此次未走陆路,乃是水路而行。”
太宗微微泛起笑意,道:“这陈嘉模。倒是圆滑的很,看来联此行,是找对人了。”
秦翰却是心中担忧起来,道:“可他孤身一人,未免有些凶险伴身。”
太宗笑道:“如不依此法,难不曾要抽调禁军同行?”
秦翰看这管家之言,忙的告罪。太宗摆了摆手,笑道:“勿要多疑,他倒是深知联意。何况蜀王在川,手握军政,他自会知晓该如何做。”
秦翰点了点头,道:“那陈尧佐如今官在翰林院待诏,陛下将派至何处?”
太宗沉思了一回,笑道:“让他去滑州吧,南方诸州新平,越王镇扬州,这几年风言风语,联倒是有些耳闻,便让他去扬州也好。”
秦翰领命,施施然的走了。太宗见此。不禁心下又是沉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