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侠客也是难缠之人,闻得这登徒子就要开溜,不禁冷声笑道:“你未免太过小看本姑娘了,要事你同伙前来,必是自持人多,想以此要挟,图谋不轨。如是应了你之言,才是不值,此地不可久留,快去前院。”
陈尧咨一听,顿时打了个寒颤,急忙的道:“姑娘怎生如此倔强,在下真是实言,绝无半分虚假,姑娘为何聪耳不闻呢?”
正是说完,却是见这俏小姐手转宝剑,挽起顺手一挥,挽起一朵剑花,似是剑影参差,看的陈尧咨不觉得一缩脖子。只见她呵呵笑道:“今夜之事,如是知晓之人太多,实为不佳,更损书院名声;如是放了你走,却是便宜了你。”
陈尧咨闻此,忙的摆手,急声道:“不便宜,不便宜,我从不占女人的便宜的。”
这小姐见此,更是瞪了他一眼,冷哼了声道:“为今之计,乃是抓着你,明日便绑去衙门,自有官府发落。”
陈尧咨听闻此言,不禁没了生气,这要是进了这府衙,他这解元果真要无颜对江东父老了,想及于此,不禁试探道:“小姐,在下就住在这墙垣之外,咱们乃是一墙之隔,也算近邻,还请姑娘菩萨心肠,大发慈悲,放条生路。要是进了这府衙,在下可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这束腰靓妆的小姐心中不觉一笑,这人倒是蛮会说话,可也就是太过滑舌,想及于此,顿时的面色一变,冷声道:“那你可想试试这手中的宝剑。”
陈尧咨看着那寒剑映月的,不禁心中担忧起来,这丫头要是真一时头昏,一剑挥过来,说不得要留些血,不如现在顺着她意,再寻机会,想及于此,不禁道:“那依姑娘之意,当是去何处为佳。”
这俏小姐闻此,也是沉思起来,这时辰,却是没有好的去处,不禁有些疑惑起来,陈尧咨趁此笑道:“小姐不妨考虑一回在下之意。”
这小姐听闻,立即的柳眉倒竖,娇声道:“谁说无处可去,就去方才的小院。”
陈尧咨不禁疑惑的道:“去小院做什么?”还待说话,却见这雪白的宝剑已是架在了身前。陈尧咨不得不在往小院而去。
又一次的回返这院子,不觉让人想起两人会面之时,便是这宝剑横在他脖子上,现在也不含糊,还横在身后。两人走到这小院,这俏小姐却是大可一扇门,把他推了进去。
陈尧咨一看,这屋子却是宽阔,还分内外剑,外间竹榻、桌椅俱全,想来应是这书院学子斋舍了。正是疑惑之间,却是三位学子装扮的女子从内屋内鱼贯而出,见这陌生男子闯入,不禁惊奇起来,一人就要出声。这小姐见此,忙的走去捂住她的小嘴,这才逃过一劫。
这屋子虽是宽阔,原来却是四人同住了屋檐。这小姐把这事原本的讲了出来,众人都不禁以疑惑的目光看着陈尧咨。这一看,陈尧咨知觉浑身如针刺一般,不觉摇了摇头。
看他窘困的模样,这位小姐不禁笑道:“这位公子,哪处不是路,为何你偏偏要撞上秦小姐,合该你吃苦头。”
陈尧咨不禁苦笑道:“我本是好人,偏认作了歹意,不知这芙蓉书院原是如此之辈。”
倒是这小姐笑道:“看你这模样,到有几分陈公子的颜色。”陈尧咨听她此言,不禁翻了翻白眼,这年头,怎能人品就这样了,这些人居然就还真不信他了。
这秦小姐见他这身糟蹋之极,还一脸清高之色,不禁娇呵道:“如今人证已在,本小姐亲眼所见,你还想抵赖不曾?”
陈尧咨见他此番刁钻模样,不禁冷笑道:“这亲眼所见者,未必属实。小姐可是要想的清楚了。”
秦小姐看了看他,也不再理会他,对这几位小姐道:“快拿绳索,咱们今儿晚上便绑着他,也叫他尝尝这受罪的滋味,省的他无事作歹。”
三人对视望了一眼,面面相觑,却是一姑娘疑惑道:“这书院之内,何处来的绳索之物?”
这秦小姐倒是似是微蹙眉头,想了想,不禁眉开眼媚的道:“这还不容易,院子秋千架不是有绳索么,去解开下来,给他绑上去。”
这小姐又是疑惑起来,秦小姐似是明了,把随身宝剑递给他,笑道:“有宝剑在此,把绳索挥断即可,何必如此的麻烦。”这小姐欢喜之极,提着剑便走了出去。
陈尧咨见这几人,不禁摇了摇头,伸了伸腰,道:“你们倒是费尽了心思,是早想让我迟些苦头吧。”
秦小姐见他大胆起来,顿时柳眉轻佻,娇声呵斥道:“你要做什么,休得放肆,不然可有你苦头吃的。”
这宝剑都没了,还如此刁蛮,不禁暗道愚蠢,微微一笑,道:“本少爷哪有闲心被你几个小丫头玩耍,少爷我要回去睡觉了。”说着,便往门外走出。
这秦小姐见他如此大胆的便要逃走,不禁气从心来,急道:“你这歹人,不许逃走。”
陈尧咨不觉心中暗笑,冷声道:“听你的话,你当少爷是蠢货。”
这秦小姐见他说话如此粗鲁,气愤之极,娇喝一声,一个转身,便飞快的到了他面前,腾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