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尧咨听柳成的言语,便知晓大哥乃是陷入执着,如不能解开心结,怕是难以振作,便是有想了一个法子,反正第一回都做了,也不怕再胡说一次。
贺山呵呵的笑道:“少爷,没想你还是狡兔三窟呢,这变着法子的哄人,这回见着你的话,大少爷又是欢天喜地的一场了。”
陈尧咨摇了摇头,道:“你哪知晓,大哥怎会轻易地便相信了。他只是现在正是多疑,只要有一丝希望,都不会放过,我只是抓住他的这点弱势罢了。”说着,有拿起论语,细细的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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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士如林古豫章,不应较艺寓僧房。一朝尽辟荆榛地,万础俄新翰墨场。文笔要同孤塔耸,词源宜与两湖长。会看从此飞鸣去,九万鹏程未易量。自古贡院出名人,便是这科举一事了。时至中秋八月,署衙贡院已是人群围挤,学子们皆是在等候着贡院门开,监察官的放行。年至科举,朝廷派权知贡举医院,并通判主持考核之试,又有权同知贡举二人协助,这审卷之法,亦是齐全,作弊夹带者,甚是难行。
依大宋例律,州试举人,乃是八月十五之期,连考三日,逐场淘汰。开考前数日,考官全部进入贡院,开始考试准备,开考之期,不得外出或是会友,此称锁院。
正是八月十五之期,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晖,金井梧桐秋叶黄,黄花蝶飞映秋阳。陈尧咨与范浱二人吃过早饭,便悠然的来到这文圣坊贡院,也为这州试而来。只见这已是人群接壤,三两之人聚在一起,自主的言笑交谈起来。
陈尧咨笑了笑,看着这竹篮,不由得苦笑起来。秋蓉为了他这今日秋试,可是为悉心细致,但看这柳条编织的大“考篮”中,糕点茶水、干粮不少,这三日时景,怕是还真够他吃的。
范浱笑道:“嘉谟此次倒是毫无紧张,想必是成竹在胸了。”
陈尧咨笑了笑,道:“这秋闱之试,谁能有把握登榜,但看这人声鼎沸,怕是上万人之多,为这州试而来者,已是使得这锦官城增色不少了。”
范浱笑道:“这可难说了,要事别人我不信,可要是你,这定是不会差错的。”说着也是欢颜起来,本以他之愿,是不愿来考的,可也拗不过相劝,便也保举上来。
陈尧咨微微一笑,没有言语。眼光一扫,突然见到一熟悉身影,这不正是王奕、卢栩、苏映亭三人,也在这贡院之外,当也是来参加者秋闱者。他心中不觉好笑,这几年前的州试,有大哥、二哥一场,三人便落第,今年不知又是如何。
范浱笑道:“这些士子们还真是上心,这情景,怕是寅时便到了这里吧。”陈尧咨笑了笑,却未回过神来。范浱见他如此,也顺眼过去,正与这三人来了个正对眼。
王奕见是陈尧咨,心中顿时感不妙,口中出言冷讽道:“这不是陈府三公子吗,这乳臭未干的便想着这州试了,怎生不与那女儿家的厮混了,莫非是被别人踢出墙了。”
卢栩也是符合起来,道:“王兄不必如此诧异,想这三公子厮混的久了,说不定也洗心革面一回,不枉陈县尉教导这么一回。”
陈尧咨听他此言,感情他还不知父亲已是擢升太子中允,不觉心中莞尔,这人的无知,怎能到这种地步,这不是自找没趣么,旋即笑道:“这望江楼一别,已是几年,三位公子可好。没想前次州试是大哥、二哥与你三人同行,今日又遇上在下了,真是缘份不浅啊。”他这一言,也是冷嘲热讽的回了去,暗指他三人无能落榜之事。
王奕冷笑道:“那望江楼之比试,乃是我三人见你年幼,以礼相让,哪知你不明就理,真无知孩童,也敢妄称科举。”
陈尧咨哈哈的笑了,道:“这可难说,有人发髻斑白,还是白身;有人未及弱冠,以称老爷,这世上之事,便是如此奇哉。”
王奕哈哈的笑了起来,这声之大,使得周围士子皆是向这边看了过来。哼了一声道:“陈三公子自信非常啊,乳臭未干之人,狗皮欲盖学士椅,岂不笑话。”
陈尧咨笑了笑,道:“此言王公子谬赞了,兔毫挥洒状元坊,岂是无知所能。”
范浱见他二人针锋相对,不禁问道:“公子何人,待人冷嘲热刺,为何如此无礼?”
王奕见这范浱高身体健,衣着朴实无华,似是并非学文之人,不觉心下鄙夷,昂声道:“本公子阆州王奕,我身旁这两位便是卢栩、苏映亭二人你可曾听闻?”
范浱摇了摇头,道:“不认识。”
王奕见他如此回答,不觉气愤,冷哼道:“燕雀安知鸿鹄志,草莽何明读书声。”
范浱见此,心中愤怒,正要出口,陈尧咨拦住了他,道:“心思放宽,何必与他计较,咱们今日乃是为秋试而来,不要因这些小人耽误。”
王奕见他二人不再说话,笑道:“陈三公子怕是胆怯,还是早早回家去吧,勿要耽误了时辰。”
陈尧咨笑道:“不劳公子提醒,这第一次,总有些担心,哪如王公子几人,已是常客耳。”此言一出,周围之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