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大人虽是位高,但也是重承诺之人。前些日子,孩儿为他所画题诗,他便邀我到成都府,教授孩儿学画,可事情仓促,未能成行。而今,又有恩师的引荐,想必不难。”
贺山听到他学画,笑了起来,道:“少爷,这画你也要学啊,小的以为你什么都会呢,以后你学画,把小的画下来得了,别人说你画的太差,你就说,这是这人长得不行,怎能怪我。”
陈尧咨懒得理他,他就一个无事偷着乐的人,闲不住,还喜欢招惹是非。倒是陈省华想了想,道:“即使如此,那便可与柳大人一起成行,只是成都府,你三兄弟无所依靠,让为父担忧。”
贺山哈哈的笑了起来,道:“老爷无忧,这有小的在,别说那成都府了,就是这剑南道也不再话下,这大少爷、二少爷小的都见过了,到了成都府,让他见识见识什么是江湖。”
陈尧咨瞪了他一眼,笑道:“父亲何必担忧,孩儿三兄弟皆在,大哥、二哥亦非惹事生非之人,怎会有事,而法大人乃是一道节度使,正二品大元,有他帮肘些,不会有事。你可放心上任。”
陈省华点头,这事算是定了下来。贺山欣喜的高唱起来,“咱们又到成都府,这日子真是惬意,想是咱们陈府,便要飞黄腾达了。”说着,忽的眼珠乱转,看着陈尧咨,笑道:“少爷,这倒是不错,可那青瑶小姐,可是要与你离别在即了,这相见时难别亦难,不知你二人何时再见,不会真要到迎娶的那一天吧。”
听得他胡言,陈尧咨不觉脸红起来,这自古人生多离别,便是逍遥亦伤感。他不得不暂时忘却儿女之情,得诗书之意,无奈的摇了摇头。
贺山笑嘻嘻的道:“少爷,你甭担心了,青瑶小姐不在,不是还有小的陪你。这与青瑶小姐一别,咱们皆是漂泊人了,小的教你怎么喝酒。老爷你说说,这才子不喝酒,说出去不笑煞人也,李太白、杜子美哪个不是豪杰,小的以为,少爷什么都别学了,就学着喝酒,喝出名气了,就是才子了,你说是不是。”
陈尧咨却是被这昏话说的笑了起来,道:“那你今日不吃饭吧,就喝酒,我吃一碗,你就和一坛,咱们试试。”听着这话,陈省华大笑,贺山脸上苦瓜之色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