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贺山要以自身为奴做赌注,陈尧咨不禁惊奇,慌忙道:“这怎生能如此,先生言重了,这赌注太大,小子不敢如此。”
贺山却是笑了起来,道:“可在下以为,这剑便是于在下性命一般,便是以这赌注,方才有公平可言,以此回赌注,公子可是未曾半点吃亏之处。”
陈尧咨却是摇头,道:“趁人之危,岂是君子所为,在下虽是无所外损,却是输了名声,怎能如此。”
贺山笑了笑,道:“公子还未曾知晓这赌法,便如此成竹在胸,那贺山却是更要一试。公子无需紧张,待这赌法说出不迟啊。”
陈尧咨一听,也是有理,不由得笑了笑,道:“既是如此,便望先生出题。”
贺山听到此言,心中顿时畅快,笑道:“好一个爽快之人,这赌注,贺山心服口服。我这赌法更是简单,在下打赌如此些年,今日之前,却是未曾败绩。我这赌法便是只要公子说出,有何法子可是永不赌输之法,在下以为,绝对没有。只要公子说出永不赌输之法,便是公子胜了,如何?”
“永不赌输之法,没有。”陈实倒是开口了笑了起来,“这要是有,我家公子那不是早已家财万贯,何有如此的奔波忙绿。”
在座食客亦是议论嘈杂,有人笑道:“如是这公子赢了,咱们今日便打赌去吧,赢得他几十两银子才回。”众人皆是点头附和,饶有兴致的望着陈尧咨而来。
贺山笑道:“公子当全力,这非同小可。不知可有法子?”
陈尧咨却是纳闷了,“这人还是有些骨气,不过这为奴可是麻烦了,自己要带着他满地跑吗?”这打赌也未免太过,不禁疑惑出声,道:“先生可是想好了,这赌注未免太过。”
贺山笑道:“这是无妨,不瞒公子,其实在下要与公子打赌,皆是为这书字而来,如是在下赢了,还是得拿到书字,我可是要陈尧咨的楷体,柳开的行书,公子以为如何?”
陈尧咨还是摇了摇头,笑道:“这法子倒是有,不过却是简单易懂、更是乏味之极,不知先生可是有兴致。”
贺山朗声笑道:“在下以为没有,公子却是如此坚信有,那便是请公子说出吧。”
陈尧咨站了起来,走了几步,折扇轻摇,笑道:“这不输之法,确实简易,便是四个字罢了。”
“哪四个字?”却是陈实出声了,他的好奇之心更是浓烈起来。
陈尧哈哈的咨笑了起来,道:“永不再赌。”
“永不再赌,这位公子可这会玩笑,这也算法子。”在座一位食客笑了,这句话,无疑使得他几人扫兴而归。
陈尧咨笑道:“不知先生以为如何。”
贺山正是细细品味此言,不住的点头。突然,站起身来,恭敬地鞠躬,道:“贺山给主人行礼,望主人不嫌。”
陈尧咨见他此言,惊慌失措起来,忙道:“先生怎能如此,这一句戏言,怎生担得如此大礼。”
贺山道:“主人之智,贺山由衷佩服,愿赌服输。从今日开始,贺山便是您的仆人。”
陈尧咨楞然起来了,道:“怎能如此,小子绝无此意,不敢从命。”
贺山见他不肯如此,心中甚是觉憋屈,朗声道:“主人与贺山打赌,如是贺山不能兑现承诺,这天下人将耻笑,如此受辱,不如自裁。”说罢,抓起桌上的宝剑。
陈尧咨大惊,陈实大叫道:“先生且慢,在下有话说。”
贺山闻此,道:“这位先生有何指教?”
实伯笑了笑,道:“既是如此,那便收下先生,三年为期,俸禄银两,没有二两,如何?”
陈尧咨正要说话,却是被陈实打断了,向他使了使眼色。贺山听闻,笑了起来,道:“即使如此,主人在座,小的便与主人同行。”
陈尧咨无奈,也就接受了,笑道:“即使如此,先生便坐下一起吃饭,今日还有要事。”
贺山笑道:“公子便叫小的贺山吧,这先生可不敢在当。”
陈尧咨也就由得他去了,笑道:“即使如此,那一起坐下吧。”三人嬉笑妍妍,吃过午饭,便驾着马车往陈尧叟、陈尧佐二人书院而来。
…………
文翁终于蜀,吏民为立祠堂,岁时祭祀不绝。至今巴蜀好文雅,文翁之化也。这文翁书院,已是近千年之史,乃是私立州郡书院之首,《汉书》记载:“至汉武帝时,乃令天下郡国,皆立学校官,自文翁为之始云。”,而今现为州学。
“文翁石室”创立不久,即以学风卓荦,人才辈出而名冠西南。汉武帝曾下令,仿文翁书院而兴办书院,由此名垂天下。东汉之时,曾有大火为之付之一炬,可后世已然挺立。后蜀之时,便在这书院刊刻石经,自此仍未竣工,可见其耗量之巨大。
陈尧咨一行来到这书院,便是”文翁石室”几个篆体醒目而来,心中甚是感叹。这千年名府、书香气韵十足,不进的令人心中陶醉。
贺山却是笑道:“少爷,这书院还真不一样啊,你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