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陈尧咨心思父母,念及师姐,柳青瑶以一七言之诗,便使得他折转还乡。陈尧咨第二日便告辞于太宗、吕端等认识之人。
雨浥轻尘,柳色*情新,正是芳草碧绿时,燕子归家杨柳青。陈尧咨返乡,吕端相送长亭之上。两人作别之下,陈实驾着车,沿着官道,两人便向成都府而来。
一路之上,陈尧咨亦是心有所思,在赶路的车中,闲暇之余,拿出柳青瑶的诗,细细的品味。这不得不说是一好诗,但不论其写尽数论,更是情寄相思,陈尧咨时不时的拿出粉笺,细细的沉思,仿似伊人颦笑,凌波来尘,不禁细想开来。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陈尧咨正式奇异,却是陈实挽开门帘,道:“少爷,这成都府到了,午时快三刻,咱们找家客栈休息片刻,在去探望大少爷和二少爷。
陈尧咨收好粉笺,笑道:“如此正好,实伯,你看看哪里客栈还能看的去,便停下车马,咱们吃过午饭,便去探望大哥、二哥。”
陈实点头,驾着车马往锦官城而去。看到在商贩之处停了下来,陈尧咨走下车马,却是来到一家酒楼,上书“锦江客栈”,早有小二迎了上来,笑道:“佳客到来,还请上座。”
陈尧咨走进这客栈,却见其已是熙熙攘攘,闹个不停。陈尧咨和陈实找了个临窗的四方八仙桌坐下,笑道:“小二,拿几个小菜,咱们还有要事。”
小二倒是机灵,笑道:“客官稍等,马上便过来。”
陈尧咨笑了笑,看着窗外风景。在这成都之地,他却是不陌生,可这古锦官城却是如此清新携咏,厚厚的高垣敦厚城墙,宽广的青石铺砌长街,坊间林立,勾栏瓦市参差,旌旗招展,瓦盖高楼,商贩走卒往来如梭,行人比肩接踵,好一派古韵之风,陈尧咨不觉沉醉。
此时只听得旁边传来吵闹之声,陈尧咨转眼望了过去,却是见店小二和一中年人相斗嘴起来。这中年人看似虽是高拔,看其衣着,却也是不俗。陈尧咨兴致起来,便细细的往那边看去。
此时,掌柜的走了上来,道:“不知这位客官,所谓何事?”
那中年人得意的笑道:“我乃是在此换来小二结账。”
店小二却是道:“他吃完却是只想赖账。”
掌柜有些疑惑,还是笑道:“客官结账,这是自然。”
店小二委屈的道:“这位客官喝了剑南烧春三两,却是未曾给钱。”
这中年人笑道:“这可不能胡说,喝酒却是如此,可是我的酒是用面换来的。”
“那你的面却未给钱呢,”店小二不由得急了。
中年人笑道:“可是我却未曾吃下那碗面,为何要给钱呢?”众人一听,此言却是有理,这买卖乃是双方自愿,这食客未吃,怎能给钱。一时之间众人议论纷纷,有说这掌柜强卖的,又说欺人的,又说霸市的,皆是不平之色。
陈实也是愤愤道:“少爷,这店主也是太欺人了,这明显是未曾吃饭,便要强自要钱,何来之由?”
陈尧咨笑道:“实伯,你可看见,这人衣着不凡,定不是缺少纹银之人,可你们却都忘记了,他可是吃完了饭,未曾给钱。”
陈实迷糊了,道:“三少爷,老奴虽是愚钝,这曲直是非,总分的清晰吧。”
陈尧咨笑道:“这并非你之因由,这人实乃太过滑头,谁又能提防如斯。”
陈实疑惑道:“这确实老奴不知,三少爷你瞧,这店中多是为这人不平者。”
陈尧咨笑道:“无妨,我倒是可以一试。”
陈实听他要出面,不由得急道:“少爷,咱们初来这成都,还是不要惹事,再说再闷还有正事呢?”
陈尧咨笑了笑,道:“这有何妨,绝不耽误。”说完站起身来,走到哪中年人跟前,施了施礼,笑道:“这位先生,小子有礼,听闻此热闹非常,小子心中好奇,想来此凑得一番。不知所谓何事,小子不才,当增广阅历。”
店小二见陈尧咨衣着也是上乘,谈吐不凡,便说道:“这位小公子可评个理,这位客官上咱们店里,要了几个小菜,一碗面。待到小人端来面时,他却说他想喝酒,让小人把这碗面拿走,换一壶上好的剑南烧春,小人也是照做。可待他吃完饭时,唤小人结账,却不给面钱,更不给酒钱。”
陈尧咨也是笑了笑,问道:“那这是为何啊?”
那中年人也是回礼,笑道:“这酒是在下以面换来。既是以物易物,为何还要给钱呢。”
店小二急切道:“那你吃面的钱呢?”
听闻此语,那中年人更是哈哈大笑起来,道:“那我吃了那碗面未曾?”
店小二却是低下了头,轻摇道:“这却是没有,”又突然昂声道:“可是你喝了酒。”
中年人又笑了起来,道:“我已是言过,我这酒是面换来,以物换物,为何需要给钱。”店小二听得他的言论,似是欲言又止,脸面涨的通红,却是语塞而不能言。
听了两人之言,陈尧咨算是明白了,这中年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