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彦轸走出几步,向殿外拍手几声,便是走进来几人,手里拿着一根似有两三丈长地竹竿,上面挂着一定帽子,在这大殿之内,显得格外晃眼。
耶律彦轸拱手笑道:“各位大人可是看得清楚了,这竹竿约么有两三丈长,上有我大辽圣主狩猎之幞尊。今日比试却是简单之极,不可横竖放置这竹竿,更不可折断,也不可损坏,更不能爬上殿檐,如有能者将其摘下,那便是赢得这一回,如若不能,那我圣主之颜,便是永在这金銮殿上了。”
此言一出,百官愤怒起来,宰相王旦出列冷笑道:“契丹虽是欺人,却也是笨拙不堪。这有何难,只要用人拿上梯子,顺竹竿而上,便可取下。”
耶律彦轸阻止道:“此行不可,不可爬上去取,就在这竹竿之下,便应将其摘下。”
众人听得,皆是愤怒起来,一人出列道:“陛下,契丹使者乃是无赖之举,要就在这竹竿之下,伸手取出,乃是不可能之事,这如何能取得出,请陛下将其驱逐出我大宋,遣返回契丹。”
众官均是议论纷纷,这题出的太绝,就是不让人摘得下来罢了,这草原的民族真是不知深浅,这不是在我大宋朝堂耀武扬威吗,着实不为人子。
耶律彦轸见此情形,脸上泛起得意的微笑,对看这满朝文武,颇有不如法眼之意。
陈尧咨见他出得这题,心下细思,这要无端的摘下这顶帽子,还真是困难异常,但不言飞上去,还不能折断,就是搭着梯子上去也不成,这如何能摘得下来。
太宗也是皱着眉头,这契丹的确耀武扬威了一回,看似简单的题,却是无法回答出来,不得不说,这契丹的智者,名不虚传。
正是这百官绞尽脑汁,皓首穷经之时,却是陈尧咨笑着昂首走了出来,笑道:
“陛下,草民虽是乡野小童,不知诗书,却也知晓,这本就是孩童之间玩的把戏,出得这题之人,定是如孩童一般,没有什么学问,如此幼稚之题,也能在我大宋朝堂显耀,着实不为人子。草民恳请以小童之名,摘下这什么主的帽子。”
“是圣主,”耶律彦轸高声说道。
这文武百官见得他如此之言,都笑意妍妍,但顾着颜面,皆是未曾发出。
太宗道:“嘉谟,你果真能解题,这可并非戏言。”
“大宋无人否,就以这黄口小儿来解题。”耶律彦轸笑道。
陈尧咨笑道:“陛下勿忧,我大宋正是因才华横溢者太过繁多,这满朝文武都不屑与此等小题做文,便有我这无知小童来应对吧。”
耶律彦轸冷笑道:“既是如此,废话少言,那便解题吧。”
陈尧咨走近那竹竿,笑道:“这竹竿之高,却是中看不中用啊,小子管他在咱大宋马上比我这小童还低,那时要摘下,不是易如反掌。”
耶律彦轸讥笑道:“那就请这位小公子把他变小吧。”
陈尧咨手里握着竹竿,仔细看了看,道:“陛下,要摘下这笑帽不难,但草民知晓,这小帽何能上得朝堂,还是到殿外去吧。”
太宗点头,道:“这文武百官便出殿观看吧。”带着头却是向着殿外走去。
耶律彦轸冷笑道:“小公子可勿要拖延时辰。”
陈尧咨笑道:“贵使无需担心,便等着拜师之礼吧。”说着,已是走出了这紫宸殿。
陈尧咨出得殿外,凭着自己才到这大殿的印象记忆,来到这殿外墙角之处。众人仔细一看,却是一口水井。
陈尧咨笑了笑,把竹竿往水井里慢慢的放进,才不多时,这竹竿便小了起来。待到竹竿顶低道身前,陈尧咨轻轻的摘下帽子,带在自己的头上。
众官见到这一幕,都心中暗自叹,“原来却是如此简单,这帽子便摘下来了。”
陈尧咨戴着这小帽,走进耶律彦轸,微微笑道:“现而今,我这黄口小儿已是摘下贵使契丹皇上的帽子了,不知贵使做何感想啊。”
众人听闻他此言,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太宗更是放肆的大笑起来,群臣一遍朗朗之声,这大殿之地,顿时如热闹的集市,打趣不已。
这些笑声可是并非人人都欢喜,至少笑声使得辽国使团尴尬不已,可陈尧咨确实赢得了这一回,耶律彦轸脸上更是不好看,宽大的脸顿时黑了下来。
陈尧咨把帽子往耶律彦轸身旁一扔,道:“在下可不想戴着笨拙的檐帽,挂的如此之高。草民可以断言,似这等幼稚之题,便是如草民般的未曾识得书具的孩童,才能如此而作。”
众人见他如此的打趣,又是“扑哧”的笑了出来,吕端更是笑得老脸涨的通红。
秦翰对太宗道:“这陈公子虽是年幼,损人起来,可一分也不含糊,他损别人就完结了,偏是这损的却是契丹皇帝,不知其知晓,作何想法。”
捂住肚子的吕端出列奏道:“陛下,老臣想得一心愿,愿陛下成全。”
太宗小的憋住了气,道:“吕卿有何心愿。”
“微臣并无他想,就想散朝之后,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