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正是新年开外之日,百官临朝,垂拱殿上,太宗端坐朝堂,神采飞翼。新年才过,皇城内外,还洋溢着节日的喜气,宋太宗身坐御前,不怒自威。朝堂之上,气势洋洋,左边文官济济,右方武将锵锵,朝臣鱼贯而入,分宾而侍立。
礼毕,参知政事吕端出班而走,道:“臣有本奏。”
这有执事太监走过,拿起他呈上的奏章,躬身递到御前。太宗翻开奏折,顿时眉头紧凑,细细翻看。吕端道:“陛下,这吐蕃趁我朝与党项、契丹用兵之际,屡屡来犯,此次剑南道节度使、西川按察使范宽得以一举击溃,确实功在社稷。”
太宗面露喜色,往下细看,忽的站起身子,把奏章仍在御前书案之上,朗声而笑,道:“此次对吐蕃用兵,确实大快人心,范宽功在社稷,深得朕心。”
吕端对道:“陛下言之有理,此次范大人出兵,深谙兵法之道。”
太宗道:“范宽所奏,连修好大理、象雄、党项牵制吐蕃之策,众卿家以为如何?”
吕端道:“陛下,我朝与吐蕃征战百年,却时时受的其侵扰,现今,吐蕃与其个部不稳,而与这大理、党项、象雄亦是世仇,臣以为,此计可行,只可遣一明辨之士,便可说服。”
此言一出,当即有人反对,只听得一人走出列道:“陛下,微臣以为,此策下乘,实为不可取。”原来此人却是枢密副使柴禹锡。只听他到:“我朝与党项、契丹皆是战乱不断,而今要与党项和而拒吐蕃,微臣以为,实乃异想天开。
吕端道:“柴大人此言差异,我朝虽是与党项有争夺,却非宿敌,而吐蕃与党项却是世仇,昔年太祖定南和南汉、西属,而今此地皆是我天朝,便是此理,请陛下圣裁。”
柴枢密还欲争辩,只见太宗一挥手,道:“此事搁置再议。”吕端二人便退回班列。
又是一些朝议,不觉之间,已是将近午时,这朝议才算结束。百官便是退朝。此时,只见执事太监走向吕端,轻声道:“吕大人,官家让你至御书房见驾。”吕端正理朝服,来至御书房,通报之后,便走进而去。
太宗笑道:“这吐蕃一役,却是令人畅快。”说及于此,似是心中心结一扫,仿佛人也年轻了起来。
范宽笑道:“此陛下圣明,得以范宽为按察使,才得如此胜算。”
太宗摇了摇头,笑道:“爱卿此言差异,并非朕如此圣明,而是因为有一人,献得一策,使我西陲边境得以安宁,此人神奇啊。”
吕端疑惑道:“此人却是如此神奇。为何在西蜀流寇王小波叛乱之时,却为听及。”
宋太宗笑道:“这却易知晓,此子才有十来岁,如何能得建功立业,此番却是以显其名,没想此子真乃国之栋梁,以一计便击退吐蕃,朕甚为欣慰啊。”
吕端问道:“依陛下之意,此子十来岁便是如此,不知是何方人士。”
宋太宗笑道:“这范宽所奏,写的意外分明。此子名陈尧咨,表字嘉谟,乃是西陲小县南部县县尉陈省华幼子,有过人之才,据其言,这陈尧咨虽是年少,却是文采风流之辈,诗书双绝之人物。便是朕曾是惊叹不已的王钦若也是败在他的文才之下,可为神奇。”
吕端顿时惊奇,道:“此子果真神奇,连名满天下的王钦若,都不能与之相比?”
宋太宗笑道:“此子虽是年幼,却是名满这成都府,据范宽所言,那南部县却是妇孺皆知,也是非常之人了。”
“南部县,”吕端疑惑道:“陛下可知,这南部县令可是何人?”
太宗猛然惊醒,道:“是他,难不曾这陈尧咨与这柳开有关系。”
吕端微微一笑,道:“陛下,此时猜测有何用,既这陈尧咨如此多才,如今朝堂正是用人之际,不如发一令而召来,其是否才过王钦若,一试便知。”
太宗似是面有悦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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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
转眼之间,已是立春以至。陈尧咨拉着柳青瑶就散步与草地之上,秋蓉也是兴致极高,看着这春意盎然的精致,心情亦是舒畅。
陈尧咨笑道:“师姐,你可会放这纸鸢。”
柳青瑶摇了摇头,娇媚道:“看过芷荷放过,却是未曾把玩过。”这纸鸢也是一奇事,《朝野佥载》:鲁般者,尝作木鸢乘之而飞。这便是纸鸢的最初了。
陈尧咨笑道:“咱们今日便玩这一回。”说着,拿出自己做的纸鸢,在过年的那几日,空闲下来,便向秋蓉询问这些,又向小五那厮学做,没想小五这厮也是此道高人。几日下来,也还是做的精进不少。
陈尧咨拿出自己做的这纸鸢,笑道:“这可是我自己做的,试试看能不能飞起来。”
秋蓉笑道:“少爷,你以前可是特喜着纸鸢,每日有闲暇,便缠着夫人陪你放飞。”
陈尧咨含笑道:“但做这东西,的确是头次,且来一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