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话说这王奕三人下楼而去,心里甚是窘困,卢栩叹道:“这陈尧咨当真不凡,这极为难对之联也能补齐,看此情形,却是可为‘神童’之称。”
王奕冷笑道:“他不过信口开河,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只是咱们今日州试在即,不便停留,不若今日他岂能风光无限。”
苏映亭也疑虑,道:“难说这陈家二公子便是佼佼者,也只是与咱们三人而立论高下,这三公子却是如此才华,难不曾他陈府都是文曲星转世的。这三公子今日之语,怕是有些学问,重阳之期,不能轻敌。”
王奕笑道:“这时当然,重阳之期,他兄弟三人必是齐聚那望江楼,这却是不难,我休书一封,请我表哥才子王钦若前来助阵,别说他区区三人,就是他十个陈尧咨,又岂是表哥的对手。”
这苏、卢二人也是点头,这王钦若之才,可是享誉天下,还曾年十五六的年纪,便曾受皇上召见,却是并非陈尧咨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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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说,这陈尧咨见王奕三人败兴而去,脸上笑容妍妍。柳青瑶见他得意的摸样,娇媚的白了他一眼,那杏眼如秋波暗叠,惹得陈尧咨心跳不已。球溶也是笑着打趣道:“那可要婢子禀告老爷,让老爷夸赞少爷几句呢?”
陈尧咨听她此语,顿时如冷水浇叠下来,反射式的打了个颤都,俊脸上露出笑容,道:“秋蓉姐,我、我这不是和师姐打闹着玩的嘛,你可千万别告诉爹爹,他知道了,非得把握给活生生的剥了。”
柳青瑶却是“扑哧”的一笑,道:“你还想瞒得住,这望江楼上如此观客盈门、热闹非凡,此时恐怕早就传遍南部县城了,伯父哪能不知晓。你回去可得好好想想说辞了。”柳青瑶这话也是提醒他,这赌约虽是受那仨人所滋事惹起,他却也有的麻烦。
陈尧咨也是无奈啊,这人怕出名便是如此,只要有些名声,那边有人说你的是非,调谑之人更是说尽其词。他摇了摇头,这些日子,得好生准备这望江楼之约,有得忙活了。
三人起身,准备结账离去,就在此时,这店掌柜匆匆而来,走到三人身前,笑道:“既是三公子赏脸来到小店,那是小店之幸,哪能让三公子破费,今日便是小店招待不周,使得那些人乱嚼舌根,实在是过意不去。望公子以后常来。”
他的话,陈尧咨哪能不明白,这里面文章不浅,他笑道:“掌柜之意,在下心领,然无功不受禄,掌柜可有见教?”
这掌柜听闻此言,顿时喜上眉梢,笑着说道:“三公子果然快人快语,今日公子独对三人,尤其是那王奕王公子,确实令人畅快。只是公子后面一联确实未有下联,小的以为,便可以公子之笔写下,悬于这望江楼上,令州府士子们对上一对,也是文人雅事,公子以为如何?”
这话一出,陈尧咨当即明白下来,这掌柜是要用着对联大做文章,不论是否有人对出,这望江楼哪能不食客盈门,他赚得满盆体钵,看来,这一顿饭,还是值得。”
陈尧咨笑道:“此乃掌柜之事,何须问我,在下区区文人,哪有这些经历。”
掌柜大喜,随即笔墨纸砚捧了上来。柳青瑶微微一笑,似是觉得有趣之极,秋蓉道是大区道:“少爷这是提笔留字呢,还颇有柳学士风范了。”
陈尧咨不禁莞尔,走到文房四宝,提起湖笔便把这一联挥洒。掌柜见此,兴奋地不得了,满脸的笑容,道:“三公子请放心,重阳之期,小店定为您准备周全,公子只管一展才华,些许小事的,咱们这些人便可做好。”
陈尧咨三人也是觉得有趣,兴致盎然的下了望江楼。
陈尧咨却是有些为难,他是去柳府呢,还是回陈府。去柳府吧,也就秋蓉一女子,回陈府吧,芷荷这丫头也不知什么时候跑的没了踪影,总不能一女子在大街乱走吧。陈尧咨越走越是为难,秋蓉见此情形,知他心里难处,笑道:“少爷,夫人今日不是在柳府拜访,咱们去接回夫人吧,”
听闻此言,陈尧咨如听仙乐,兴奋地不住点头:“对,咱们也去寻娘亲吧。”
三人来到陈府,柳德那厮见到陈尧咨,顿时笑的乐开了花:“小姑爷,您这是去哪了,夫人方才还叨念这您了,说你有些时日没有到府上了。”
陈尧咨笑道:“我这不是来了嘛,我娘亲在府上没有?”
柳德道:“陈夫人还在与夫人把些闲话,正在花园,老爷走的匆忙,想是衙门事物繁忙。”
陈尧咨点了点头,走进柳府,走过偏堂,穿过回廊,便来到花园。这柳府花园,陈尧咨却是熟悉,他还子俄国几首小诗,而与柳青瑶的初次蒙面,便在这花园,之后柳亭对诗,秋千谈笑,荷园说词,哪一情景,对他而言皆是熟悉的美好。
柳夫人正和陈冯氏正是相谈甚欢,却见柳青瑶走了过来,对二人行了一礼道:“青瑶给伯母请安。”这陈冯氏见到柳青瑶,急忙的起来,拉住她的纤纤玉手,笑道:“才说道你呢,就出来了,可是呆在家烦闷了,“柳夫人笑颜绽放,”那嘉儿也是,整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