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就一直如此了。”
陈尧咨微微一笑,说道:“此景致本是别有风韵,何用修缮。”
穿过假山,便来到一池塘。只见荷叶铺满,绿绿的荷叶上水珠滚来滚去,”看来这柳府还真是个优雅风流之地,“陈尧咨暗自想道。
绕过池塘,穿过几株桃李,轻轻雨露沾湿花瓣,点点缀花。看到青草之上便一幅秋千。两个少女在秋千架上荡漾着,嘻嘻笑声传了过来。
一女子在秋千架上飘着,看她身着青丝绸缎翠绿衣,围着翠色饶丝花边裙,脸娇胜似雪,手如玉雕琢,和一个丫鬟似打扮的俏丽少女在此嬉笑。忽的,看到有陌生人到来,两人脸红起来,下了秋千,转身过去,轻盈的脚步急急的走远了。
陈尧咨看的呆了,待到柳德叫了两声,才回过神来。于是问道:“此女何家子?”
柳德答道:“这是我家小姐,老爷迁徙而来,小姐和夫人便也来此居住。”
陈尧咨笑着说道:“你家小姐,果真不俗。此身本是瑶池仙,何来飞身如凡尘。”
柳德笑笑不语。
花园虽大,却也没有过多费时,便来到正堂。早有家丁捧茶而坐。闻闻杯中青城雪芽,美美清香迎面扑来。片刻不到,便有交谈之声从堂外飘过来。只见柳大人同陈省华联袂而来,陈尧咨起身相迎,却没想到父亲也到来。原来,陈省华对他年纪小,不放心之下,衙门公务处理完毕,受柳大人之邀,细想之下,便也到来。
柳开看到陈尧咨已经在等待,对陈省华道:“真是说曹操,曹操便到。刚才还在谈论,却不知已经在等了。尧咨来此有些时间了吧。”
陈尧咨也打招呼:“尧咨见过恩师,父亲也在。”陈省华也点了点头。
柳开挥了挥手,说道:“何必客套,需知我辈推行古文之风,上承韩、柳之风。当朴实为要,平其意,达其意,顺乎自然。繁文缛节就免了吧。”
陈尧咨点头,“学生受教了。”
柳开心里畅快,与陈省华聊了起来。
陈尧咨起身道:“恩师有莫大学问。学生聊备书字几章,望恩师指点。”说罢便把写的书字呈上。
陈省华听了此言,也就放心下来。这送礼有文章,陈尧咨却是文章做足,滴水不漏。柳开见他如此之说,也不好拒绝,便笑道:“即是学问,我便一观。”
拿着宣纸竹卷,慢慢的铺开,便是赵孟頫的楷字书体。看着字体圆润、形神兼备的字,柳开不住的称赞:
“好字,此子深得王右军之遗风、卫夫人之形神。想老夫习字大半生,却未见得如此的优雅字体,尧咨果真好学之人。”
再看,原是那日踏青的小诗,柳开看了,便对陈省华道:“尧咨此诗,也是道尽嘉陵之美、凌云之秀。年轻一辈之中,已是无人出其左右者。”
拿开宣纸,便是陈尧咨早晨起来的那首小令,柳开细细的念读,陈省华也在此细听,读完之后,柳开有细细品味几句,忽的开口笑道;
“尧咨如此之性,当真天真个性,这首小令可算我辈此词佼佼之作,老夫得此二书,虽是黄金万两也不愿出让。”说着又愉悦的笑了起来。
陈省华听得此言,心里全放心下来,开来尧咨已是对柳大人投其所好,以后学文,必是一番风顺。
此时,已是午时已过,柳开请留父子二人吃饭,二人也不好相拒,也就留了下来。
正是三人把盏,言笑晏晏只是,却是一青衣女子拿过别过珠帘,手托盘几而来,走到跟前道;
“父亲回来宴请,母亲略备小菜,给客人助兴。”
柳开笑着对陈省华,道;“小女青瑶,老夫迁官至此,她娘俩也随来。”由对青瑶道:“给陈叔父请安。”
陈省华也在打量此女,只见其曰是十四、五年纪,眉黛如青山,小手娇艳似雪,不禁心里赞叹,好一大家闺秀。便也对陈尧咨言:
“尧咨,见过师姐。”
师姐,陈尧咨有些郁闷,这关系套的,尽是咱的辈分低。站起来微笑道:“尧咨见过师姐。”
青瑶微微回礼,便转身拨开珠帘,走进里屋去了。
三人继续把盏言欢,其实陈尧咨却是看着二人喝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