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明显不同,对联这两个字似乎成了今天李昊兄心里的痛楚。他认为,自己千寻万苦的机会终于到来。
“夫子,学生愿意第一个。”
李昊在刘夫子才讲完就站起来说道。
他的反应明显使得刘夫子一愣,但随即也释然了,本欲呵斥于他,不可小肚无量,但看了看陈尧佐,也就放心下来。
“难得李昊你今日如此有勇,那你便选一同窗对吧,适可而止,不可造次。”
刘夫子虽是同意,还是仍是有些忐忑不安。
“学生知晓。”
李昊心里提前享受着大仇得报的愉快感。
“学生愿同陈尧咨相探讨,还望不吝赐教。”
这厮很明显,前两个欺负不过,就以大欺小,柿子就拿软的捏。
“这怎么可以,我三弟才十岁。夫子,李昊乃欺人也,万万不可。不如由我代三弟和李兄切磋几句如何?”
这时候,身为长兄的陈尧叟,第一反应的站了出来,陈府内,这陈尧咨还是受人疼爱的,要不然也不会任性的顽劣不堪。
“大哥,无妨,尧咨不才,愿奉陪李兄,劣拙之处,还请雅正。”
一番话谦恭得体,使得刘夫子用异样的打量着他。显然,他的谦虚博得了刘夫子的好感,在比试中,仲裁已经偏向了自己。
“即如此,愚兄便先得一行了。”李昊见他同意,心里暗自兴奋,便迫不及待的想杀杀他的威风了。
我有上联字
“花”。
李昊看了看书斋外的桃李争妍。
我对下联字
“草”。
陈尧咨想也不用想的对出了下联。
“我出的是:镜中花。”
李昊笑着说道。
“我对的是:原上草。”
陈尧咨也微笑着回答。
“我加字:恍恍镜中花。”
李昊开始面带讥笑的问道。
“我对下联:离离原上草。”
陈尧咨也不慢不紧的回答。
“好对,”夫子不由得开口赞道,“能将诗句入对,尧咨学问不浅。”
“这,”
李昊的水平本就不怎样,有这些急智已经很是不易。再者,谁也不信一个十岁大的孩子有能力对这样的对联,除非是神童。他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毫无章法,支支吾吾、难以为继了。
陈尧咨心想,报仇的机会来了。于是开口,稚嫩的声音响起,道,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向李兄讨教,望望不吝赐教。”
陈尧咨心里盘算之下,也决定还是要稍稍改变自己的形象,这的确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
李昊正沉思对策之时,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变化,章法凌乱了。但如果不接,岂不是被书院学子讥笑,以后自己可没有脸光到书斋了。何况,他一个十岁的黄口小儿能有何出息,想及至此,还是决定接招。
“即如此,请陈小弟出题。”
李昊有些讪讪的笑道。
“我出上联字:鸡。”
陈尧咨脑海里灵光一闪而过,有机会。
“我对下联字:狗。”
李昊心里得意洋洋的,这些东西也太小样了,黄口小子还真是没读书习字。他却忘记了,他出联子也就是这水平。
学堂里其他学子觉得两人也就是棋逢对手,无多大趣味。但碍于先生之面,不敢发作,静静地听着。
“我的上联是:鸡冠”
陈尧咨笑盈盈的对李昊言道。
“我的下联是:狗尾”
李昊也搔搔的接上了下联。
学子们有些按捺不住了,这两人的名声都“家喻户晓”了,出的联子也就是这么低俗无趣的碰撞罢了,士子们心里都充满了鄙视。
“我的上联是:鸡冠花。”
陈尧咨继续的给李昊甜头。
李昊这厮哪里有心机,当下就答道,
“狗尾草。”
这时,连刘夫子脸上都挂不住了,这书斋本学子圣地,当言圣人之语。这些低俗不堪之言在书斋,还真是脸上无光。
“孺子不可教也”,他心里暗自气愤的言道。但毕竟堂堂课上,也不好发作,强制忍了下来,但面色转变得沉下。
“我增字为:鸡冠花未放。”
陈尧咨笑着说道。
“狗尾草先生。”
李昊想都没想,脱口就答道,心里正得意着。突然,率先反应过来,发觉不对,赶紧双手捂住了得意的嘴。
书斋众学子闻得此声,哪能掩饰的住,顿时哄堂大笑,有掩面而笑的,有抹嘴微笑的,有捧腹大笑的,也有幸灾乐祸的,不一而足,笑声忒时传的老远。
刘夫子正直之人,哪里闻过此言。在学堂之内居然有学子如此,岂能不令他生气。听的李昊如此之言,当时即双目圆瞪的老大,皱纹脸颊涨鼓,胡须顺着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