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心人啊。”
老阁把老婆婆挑选好的宝剑用柔软的细布包裹起来,窦仙童付了钱,问道:“老板,听你刚才的口气,好像对现在的战乱很是伤心啊。”
老板叹口气道:“我的两个儿子,刚刚死于前不久的战争。”
薛桐问:“什么战争?”
老板说:“魔域一带盗匪猖獗,我儿跟随魔域郡府的官兵前往剿灭,都牺牲在那里了……”
薛桐猜想,一定是苏凤的兵马又和盘云寨和罗家宝起了争端,才会导致流血牺牲,他安慰铁匠铺老板几句,便和窦仙童以及买到宝剑的老婆婆走出铁匠铺。
老婆婆爱不释手地摸着手里的宝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她用自己干瘪的双手,把那块很特殊的玉珮拿出来,递到窦仙童手里,虔诚说:“小姐,这把宝剑很贵的,花了你五枚银币,我实在有点不忍心,这块玉珮确实是我的传家之宝,他们都不识货,送给你吧,表示我的谢意。”
这块玉珮确实很特殊,颜色乌黑,隐隐有一点金属光泽,外形还真像一个放糖果的盒子。掂在手中沉甸甸的。
窦仙童笑了笑,又把那块玉佩送还到她手中,说:“老婆婆,既然是你的传家之宝,我们就更不能要了,区区几枚银币,你不要放心上。对了,刚才听你说你要去找儿子,你这么大年纪了,自己上路一定不安全吧?”
老婆婆叹口气说:“我老头死得早,就这么一个儿子,前阵子当兵去了,听说到魔域打仗,到现在还没回来,也不知道是生是死,我得去找他啊。”
窦仙童听她说得凄凉,心中一软说:“老婆婆,不如你跟我一道走吧,我们也要去魔域,据说这路上魔兽很多,我们一起走,在路上也好互相照应。”
老婆婆千恩万谢,当即跟随薛桐和窦仙童回到客栈,又给她开了一间房间,睡了一觉。第二天,三人一同上路。
泗水城往西,过了一道山岭,便是一望无垠的沙漠。沙漠的气候变幻无常,景物是永不平静。戈壁中,风沙猛恶,照例是常人难以想象,这里是泗水城西南一百二十里的六道岭,由泗水城直通魔域的路上,基本全是戈壁漠海,弥漫黄沙,一望无际的黄沙直达天际,连棵小树的影子都看不到。
沙漠气候忽冷忽热,一会儿飞沙走石,一会儿雪片纷飞。这天的风势格外凶恶,只见劲风怒吼,黄尘高涌,浮沙被狂风卷起,满空飞舞,地面上全被飞起来的浮沙尘雾笼罩,一片昏茫愁惨景象。
面对黄沙古道,尽管雷霆雪花豹和青鬃流星马都是极品神兽坐骑,但是二人不敢冒风险在风沙中赶路,故薛桐和窦仙童,还有那位老婆婆正躲在一座沙丘后面避风。
一直等到下午,风沙才停止,于是三人上了坐骑,窦仙童戴着老婆婆,历经一下午的沙漠行军,终于来到魔域的盘云寨附近。盘云寨是一座沙漠绿洲,老远就能看到苍郁的山峰,盘云寨聚集三、四千魔域刀客,首领名叫傅东彪,是薛桐这次来魔域要找的人之一。
知道傅东彪性情粗暴,不好说话,到了日落光景,薛桐和窦仙童就在距离盘云寨三十里的小镇,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来。
魔域,乃是黑锋国度辖内最西部的一座州郡,与冰雪寒国相邻,这里的猎手都被称为刀客,在魔域里淘宝就是他们赖以维生的职业,傅东彪的女儿——傅清瑶似乎更喜欢这种平凡而刺激的生活,她将自己化装成男生,浪迹魔域,魂埋大漠,一辈子都过这种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浪迹生活,也不愿再回到黑暗肮脏的黑锋国度。
她的父亲傅东彪原本是黑锋国度的副统帅,因为性格问题和苏凤兵戎相见,大打出手,最后,父女最后挂印而去。傅东彪就在盘云寨召聚了一帮志同道合的人马,过起占山为王的道遥日子。而傅清瑶天性不好安静,化装之后,流浪大漠,一来杀魔兽修炼战魂,二来帮助父亲寻找志同道合的朋友,拉拢他们一起加入盘云寨,以待时机成熟,和苏凤开战。
每日每夜,风狂似刀,挟沙裹草,难得一停。一直翻翻滚滚吹向远方天际,如不绝之江海,一浪接着一浪,没有尽头。灰黄苍茫的大地,永远像披着厚重的黄色大衣。那风沙中的太阳和月亮永远是朦朦胧胧,仿佛藏身于轻纱之后的绝世女子,叫人想看而看不透。
手中青虹刀灰绿色光芒一闪,硬生生切入魔域骷髅狼的胸膛,骷髅狼哀嚎尖叫,两点绿油油如磷火的双眼,彻底黯淡下去。傅清瑶运力一掌拍去,本来有如小牛犊一般大小的魔域骷髅狼,顿时骨架松散,哗啦啦纷纷掉落在大地沙尘之中。
骷髅狼的骨架一掉落,茫茫风沙吹来,眼看瞬间便要被掩埋无踪。傅清瑶手中厚重的青虹刀突然伸出去,碎骨震飞,一颗散发灰色光芒的魔核便自骨堆中显露出来,晦涩昏暗的光芒,看得到一些灰色光质在魔核之内缓缓流转,大小如常人拇指,她心里顿时微微一喜。
青虹刀刀尖一记轻挑,灰色魔核便出现在刀身之上,傅清瑶猛地翻腕回收,青虹刀划出一朵刀花,右手五指毒蛇一般探伸,捏住魔核,收进腰间,魔核与魔核之间摩擦出声,傅清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