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邸军队伍在压前一块空旷地上扎住阵脚,老太监回首询问朱军师下一步棋如何下法?
按照五虎将的本意就要直接杀进压去,马踏人踩、刀砍斧剁,一鼓将南家压碾为平地,人畜家禽,凡是喘气的一个不留。既除了老太爷的一块心病,又替少将军报了南家不允婚事的切齿之恨。
军师朱高亮穗坐乘双轮小车上,dantenw挥挥芭蕉扇,摇头制止道:“列位不可轻出,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古人云,兵者,凶器也,圣人不得已而用之。古人崇尚先礼后兵,南家虽犯我在先,但我们也不可失了礼数,应向其言明利害、晓以大义,再定进取不迟。今我大军压村,兵临压前,若南家知难而退,老老实实交出钦犯太监和南府小姐,岂非兵不血仞、一举两得。再者,如要强攻硬取,南府上下困兽犹斗,他们又占据了有利地形。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种得不偿失的买卖是万万做不得的。”
老太监听罢,颌首言道:“军师所言,正舍我意。”
邸衙不以为然,暗自骂道:“老朽无能,一派胡言。如此这般,何时掳得美人归?”
米高亮受到主子赞许,令小兵推车上前,高声言道:
“南庄主请了!”
“你是何人?”南光宇深居简出,并不认识邸家这位高参。
“我乃明太祖朱洪武艘前谋士朱升之后,姓朱名世字高亮的便是。”
“不认识。”南老儿装模式作样的骑在马上,摇摇头说。
“山野村夫,孤老寡闻。”朱军师不屑的摇摇扇子,想了想又说,“高筑墙、缓称王、广积粮的典故可曾听过?”
“那是古人的事,与你有鸟相干?”老南是粗人,自然说不了细话。
“那是敝人的先祖。”
“如此失敬了。”
“不敢不敢!请问南压主一事。”
“请讲。”
“你是想上天堂呢还是想下地狱?”
“此话怎讲?”老南脸上不悦。
“前日你派人偷偷掘洞劫去了朝庭钦犯,昨夜你女又到王府窃去马匹兵器等,你们的这些鸡呜狗盗的所作所为皆是正人君子所不齿的。我家老太爷有好生之德,素以宽大为怀,仁义至上,就不计较这些鸡毛蒜皮子的事了。今我大军前来,非为别事,一是令你交出钦犯,二是送你家小姐到我府上与邸公子结成婚配,这就是你的天堂之路。否则只好让你下地狱了,明人不用细说,响鼓不用重锤,明白吗?”
“好你个朱狗亮,伶牙俐齿,碟碟不休,让你嗦了半天。你没听说有打死的,没有吓死的,要杀要打请随便!救犯不交,姑娘不给,死了你这份心吧!”老南怒斥道。
“亵渎斯文,不可理喻!”朱高亮示意兵士推车返回,又对邸朝天道,“少将军,动武吧!”
邸衙内早就按耐不住,见说紧催马上前,大叫道:
“哪个前来送死?”
“我来也!”
话到马到,蛋疼小说只一合小太监的长枪便刺入邸朝天的甲胄,猛一用力,将少将军从马上挑起,往空中甩了几甩,然后就像梱麦捆子似的扔落到丈八开外,邸少爷被摔了个半死。
南老大、南老二眼快,干这事他们内行,三下两下,拿绳索将邸公子绑成个麻花团,被庄丁拖下去了。
邸老太监见壮大惊,浑身抖成风摆柳,语不成句道:“哪、哪个救了我、孙,我分一半家产给、给他!”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周公进答应了水蜜桃的事,眼下正缺钱花呢。听说有半数家产到手,顿时喜动开怀,怕一人不保险急忙招呼其他四虎兄弟,喊道:
“弟兄们一起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