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肚子,产生了连锁反映,三个人的肚子竟同时发出了雷鸣也似的隆隆声。黑牢里没有白天黑夜,他们也不知道在这儿被关了多久了。根据肚子闹饥荒的程度,大概有几天了吧!小太监分析:他们并未怎么得罪邸衙内这一伙人,兖其里只不过是因为面子上的事发生了一些小磨擦,过些时候等他们消消气,没准就会
把他们放了。
然而,不知一连过去了多久,蛋疼小说外面一点音讯旨无。小太监他们又饥又饿,十分难耐了,小太监苦笑笑说:
“兄弟们,为了活命,喝一口吧!”
见是大帅如此说,死都不怕,还怕喝脏水?保保和横横低下头去每人喝了一大口:那是什么水呀?酸、臭、涩、辣,苦不堪言。
小太监在宫中享受过世上难有的荣华富贵,现在也该尝尝人间的酸甜苦辣了,真是此一时彼一时,人生辗转,风云叵测,瞬息万变,今夜洞房花烛,明日行刑砍头,福祸无常势,吉凶谁能料?
不说小太监在水牢里受苦,单说邸世勋老大人一家。邸衙拿了小太监之后,第二天便去山中打猎,一去三四天。回来的路上,有人(就是最早被小太监点了穴的那位武弁)在街头看到了缉捕小太监的公文。武弁立马把小太监的图像指给邸衙内说:
“公子爷,这个不是我们前日捉的那钦犯?”
邸衙内此时方才明白他们误打误撞,提了条大鱼!
“爷爷爷爷(按当地风俗,爷爷称公公,尤于众所周知的原因,老邸改了这一称呼),我的老祖宗,您猜那天我们捉的人是谁?”邸衙内急气败坏地跑进屋对老公公喊道。
“谁?”老太监正在躺椅上养神,见孙儿这副神态,不屑地睁开一只眼问。
“钦犯!朝庭钦犯,刚才我们在街头看到他的通缉文告了!榜上说他还是个太监哩!”
“嗯 你说什么?”老太监触到了心事,两只眼睛瞪得溜圆。
“我说那个人是太监。”小伙子还以为老头耳朵出了故障呢,只好又重复了一遍。
“太监、太监、太监”老邸头眯缝着双眼独自口中念念有词。
“爷爷您怎么突然对太监这么感兴趣?”孙儿不知爷的那段历史,反而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不是我”老太监不愿翻动那段不光采的经历,迅即又闭上双眼,狠狠的说,“杀了杀了,不留活口!”
“爷爷您不想领赏钱了,十万两银子呢!”小雏儿不解。
“你懂个屁!缺你的钱花了?为那几个小钱,值吗?”老人语言表达能力尚好,说话伶牙俐齿的。
“是爷爷,爷爷是。”小衙内倒显得语无伦次起来。
爷爷的知就是圣旨,历来是非遵从不可的,理解不理解都要先执行。小衙内不敢怠慢,立马传来几个武功好人精细的得力干将,吩咐他们如此如此。不一会儿,几个人急火火地奔来秉报:“公子爷不好,那几个北方佬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