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洋老怪看在眼里疼在心上,他亲眼目睹了他亲爱的龟美子口吐鲜血的惨状,顿时尤如五雷轰顶,七窍生烟。此时也顾不得体面不体面,约定不约定,紧催胯下一匹乌溜青骡子,直奔场子正中。
正在此时有探子小校见老怪突然出场,急忙撒丫子就跑,回宅院秉报小太监道:
“大、大……先生不好了,东洋女斗不过众夫人,吐血而退。东洋老怪大怒,亲自出场了!”
小太监虽是久经战阵,奈何面对此意外情况也有些沉不住气,亲不亲,心连心,毕竟是他的老婆,再大功无私也没有置自己老婆生死于不顾的。闻说随即腾身而起,刚要呼叫准备家伙时,胡三在旁笑道:
“大哥,你这是为何?”
“你没听说老怪露面了吗,倘若你的几位嫂嫂有失,叫我如何是好?”小太监语无伦次的说。
“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大哥这样没风度,如果擂台上换了别人大哥也会这样乱了方寸吗?”胡三发问,口气仍旧是那种若无其事的口气。
小太监只好一屁股坐下,赌气道:“你说怎么办吧?”
“怎么办?好办!任从风浪起,稳坐钓鱼船,我就不信天能塌下来?”胡三言道。
“那可是你的几位嫂子啊,你怎么这样说话?如果换了胖西施,你也能这样沉得住气吗?”小太监都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换了我妈都是这个态度。”胡三不像是开玩笑。
“你就这么有把握?”小太监还是有些犹豫。
“三位嫂嫂皆是能征惯战之人,而且武功超群,决非凡夫俗女,即便打不过老怪也不至于轻易就把命送了,你慌什么?”胡三安慰道。
“她们三个女人,手下没带一兵一卒,倘若王友符那个狗贼在后面使坏,如何是好?”
“这是在咱中原的地面上,周遭的老百姓都是咱国人,谁多谁少?王友符想当汉奸也只能是裤裆里使坏,决不敢在光天化日下亮明身份的。”
“依你的意思?”小太监心下稍安。
“我的意思是你今天暂决不露面,否则吓跑了大鱼,哪里去找?你刚才没听有小兵前来报说赵小高躲在人丛中偷窥的事吗?他不是来看热闹的,他就是要辨明我们这伙人的真相。”
听胡三这样一说,小太监心里坦然了许多。但几位夫人处在危险境地,说不紧张是假的,他的老婆再多他也没嫌多,总不能眼看着一个个死于东洋老怪之手吧?
胡三说:“哥哥,现在我们立即做好准备,赵小高一旦离开现场,你马上就去会东洋老贼。”
小太监点点头说:“行,就这样,咱们立刻着手准备。”
演武场上,雪里红见老怪来势凶猛,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嘴角挂出一丝冷笑,狠狠道:
“老贼,上次饶你不死,今日又来,莫非是活得不耐烦了不成?”
佐藤怒道:“黄毛丫头,你也有今天哪!别仗着你们人多势众,就以多欺少。今日老夫就结果了你的性命,一报欺我爱徒之恨,二血前日被你阄割之耻!”
雪里红手举钢枪,不屑言道:“报仇,做梦去吧!你杀了多少人,你害死多少中国人,他们的仇谁来找你报?”
“嘿嘿,”老怪冷笑一声,道:“支那这么多人,死几个算什么?我巴不得他们死光才好呢,这些劣等民族!我倒是想问,你一个波斯人,放着阔太太的日子不过,凭啥要嫁给一个穷酸支那人?”
雪里红左右一瞅,压低声音道:“老贼,你听清楚了。我男人的真实身份说出来不吓你个半死,我跟你姓!”
“他是干什么的?”这正是东洋老怪迫切想知道的。
“想知道吗?”雪里红嘻嘻笑道。
“想,说吧,我等着呢!”老怪傻乎乎的瞪大眼睛。
“好吧,不过你得先问问我手中这支枪,它答应了我才告诉你。”雪里红扬了扬手中那把钢枪。
老怪受了愚弄,咬碎钢牙,气急败坏地道:“好哇,你这个小黄毛丫头,你敢取笑老夫我?想找死呀你!”
说罢,老怪举起他那把三尖两刃刀,没命地砍来。雪里红知道此时光耍嘴皮子不动手是不行的了,遂一扬手,那枝枪就横了过来。
正如胡三所料,赵小高一直猫在人堆里。武场上几个女人一个他都不认识,对面那人是个倭女这看来是无可非议,其他仨女,就说不上什么来路了,如是小太监的什么妻妾,他自然不会不认识,这才分开几天呀!小太监再有本事也不会一夜间就鼓捣出这么多新媳妇?看样子这不是小太监一伙的人了,要不然怎么场子上没有一个熟面孔呢!就是老怪出场的那一瞬间,也没见小太监和他的什么男兵男将、哥们弟兄露面,既然如此他有正事要紧,赶快向武宫报告实情,如要老怪也战不过这伙人,他们大批人马正好赶到,将演武场上的人不分男女,只要是支那人统统一锅端了,一出场就发个吉市,岂不是大功一件?这样想罢,赵小高便悄悄从人丛里溜出来,骑上他的战马菊花葱飞马便走。
这边早有跟踪赵小高的兵士,及时地把这一消息报告大帅。小太监此时亦收拾利落,听说赵小高刚刚离开,他按照胡三的意见,即刻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