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事谁能够说得清楚?科学和迷信距离之间有多远?说不清就权当是按缘分之说吧!小太监和尹天雪夫妻同床,然而难成夫妻之实,也只能用缘分未到来解释了!
小太监苦劳无果,自惭形秽,羞愧得无地自容,仿佛他又回到真太监一般。听雪儿说到“老婆又不是借来的”,心里豁然一亮,才顿觉释然。尹天雪虽是初婚,毕竟是女孩儿家,怎能不懂得男人心思?他想想也是,没有十五还有初一呢!留下一个想头存于心中,老是有种企盼,没准也是坏事变好事哩!就像和裕固族姑娘银杏顿珠一样,老让人牵挂着那半盘没有下完的残棋,今夜就去见可爱的银杏儿吧!小太监琢磨着他的如意算盘,渐渐有了睡意,不知不觉间竟然在尹天雪的怀里睡着了。
天尚未明,忽闻鼓角齐鸣,小太监匆匆爬了起来,尹天雪也跟着要穿衣服,小太监回眸一笑,道:
“军中有我,谅不碍事的,雪儿不妨再睡一会。”
尹天雪不听,执意也要穿衣而起,口里言道:“夫唱妻随,夫君为国事操劳,为妻岂有一餐早饭都不为你准备的道理?郎君,另外我还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小太监已经穿好了衣服。
“夫君已有一个雪儿,日后不要再呼我为雪儿,以免和雪儿姐姐混淆。”
“那叫什么好呢?”
“我有一个ru名叫冰儿,夫君觉着顺口,就叫我冰儿吧!”
小太监点点头说:“冰雪离得最近,叫冰儿也挺好。”
说话间洗漱已毕,尹天雪亲自下厨,煮了一杯牛奶,煎了俩鸡蛋,烤饼是现成的,还有些当地小菜等。
小太监心里有事,急于要走,胡乱吃了几口之后便放下筷子。尹天雪莞尔一笑,从怀中摸出一物,道:
“夫如把这个带在身边,日后有个念想。”
小太监接在手中一看是个香包,忍不住想笑,突觉不便又打住,顺手往袖筒里一塞,说:
“冰儿,我去了。”
小太监刚出府邸大门,就见他的几位夫人除了银杏统统执剑荷刀,站立门口两侧。小太监惊问:
“这是为何?”
曹花枝笑道:“今晨报说有番兵围城,我等怕军情惊了夫君的美梦,因此姐妹们都来为夫君护卫挡驾。”
小太监道:“误了大事可是杀头之罪。”
几位夫人齐说:“几个小番,不过是井底之蛙,夜郎自大,我等皆视其为草芥,丈夫不必小题大做。”
小太监知道几位夫人的本事,不想挫了自家锐气,因此不再做声。小太监在前,几位夫人紧随其后,尹天雪也随后赶来。匆忙赶往帅府,胡三等一些文官武将均在帐中等候命令。
元帅升帐,小太监问胡三:“兄弟,番兵有多少人马前来攻城?”
“据探马报告,这次匈奴王派了十万大军来袭,言称誓死拿下打豺沟,打通东进之门户。”胡三据实汇报。
小太监又询问诸将有何破兵之计,华世雄言道:
“打豺沟虽小,乃城池坚固。如若坚守,别说十日八日,就是一年半载都可保无虑。然而,正是因为打豺沟是小城,户籍人少,存粮不多,加上我有十万大军在城中,人吃马饮,最多维持三天。”
小太监眉头稍稍一蹙,道:“传令三军,立即开城拒敌!”
敌兵阵中为番将,名叫夏维奇力其,乃是一个红脸汉子,狼眼鹰鼻,口阔耳大,满头金,颏下长满如草丛般的黄胡须。因是头大身子短,远看就像一头胖熊俯卧在一匹高头大马上。
“南蛮子听好了,”夏维奇高声大吼道,“我右贤王大单于存好生之德,你等如若投降者,可免死。队伍就地解散,给路费回家,家中父母妻儿还在牵挂你们哩!长这么大也不容易,何必要为昏聩无能的傻皇上效力?否则让你们一个个有来无回,杀你们个鸡犬不留,只好叫你们魂归故里了!再说呢,你们汉人向来不善打仗,骑驴的打不过骑马的,吃草的牛羊再肥壮也不是豺狼的对手。本帅说的可都是好话,除了实话向来不开口的,你们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呀?”
小太监大笑三声,马鞭一指,斥道:“你等番贼,豺狼成性,屡屡造反,烧杀劫掠,扰我边民。打一次你们就老实几天,不打了你们**病又犯了!这次老子来了就不走了,定让你们胡虏们个个断子绝孙,永绝我边患。”
番将笑道:“小子你笑什么?我看是你朝皇上眼中无水,竟派了像你这样的一个又瘦又小的小白脸挂帅?识文解字我怕不是你的对手,捉对儿厮杀我一手拿刀一手抓**就足可以叫你小子跪地叫爷爷!”
小太监不甘下风,冷笑一声道:“番贼可放马过来,三合之内我即可叫你扒了裤子,看你裆下有无那物?到时看看究竟谁是爷爷?”
番将大怒,手中兵器亮了一亮,刚要出马。未料身后一女将闪出,大叫一声道:
“杀鸡焉用牛刀,大帅且看我拿了这个小白脸南蛮子回营说话!”
女番将名叫雪里红,金碧眼,身高体健,白色战袍,坐骑是一匹枣红马,善使一把掘地铲。出身贵族世家,祖上曾有人潜入南朝,窃得中华武术精髓。到雪里红这一辈